但是今天在市局看到那人的时候,满嘴污言秽语,分明就是一个地痞流氓的样子。
男人,“嘿嘿……”笑了笑说,“你有没有去过会所那种地方?”
谢景,“……”他说他没去过,估计人也不信吧。
“这有什么关系?”
“我吧,是这几年才不干以前那营生的。也是我以前混账,因为生意的事情,倒是结识了一些上面的人。”
上面?有两种意思,一种是做事比他做得大的,还有一种就是做官的。
“以前送货的时候,经常性遇见那家伙,他叫朱勇,别看他今天在局里一个煞笔的样子,实际上人精着,所以我这特意给你提个醒儿,别不小心被他整了,你自己要留心一点。”
表面上他是在给谢景提醒,实际上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说出来。
但是谢景也懒得问些什么多余的,只是点了点头,“留个联系方式吗?”
“啊?”他这话倒是让那男人一怔愣,不过反应过来,也是拿出手机,然后两个人居然就十分和谐的交换了电话号码。
“话说,该怎么称呼你呢?我叫谢景,可别提我以前那绰号了,听得我打脑壳。”
“嗨,我叫匡飞,倒是混出个名声,这一片都叫我一声飞哥。”
“那感情厉害啊,飞哥。”
匡飞顿觉受宠若惊,连忙打哈哈,“都是闹着玩的,哪能和你们相提并论呢。”
谢景挑挑眉,不可置否。
“这样一想?”匡飞上下仔细打量了谢景一番,“我是五年前在津安遇到的你,说起来,你倒是真的一点变化都没有。”他语气不无惊异。
津安,西南地区最靠近边境线的城市。在这里你可以享受到彻夜不停的狂欢,也可以接触到最底层的挣扎,现代都市中高楼、阴沟、繁华、混乱皆在此汇聚一堂,这里既是放纵声色的天堂,也是罪恶滋生最好的温床。
“我以前那雇主进去后,我就老老实实的找工作了,整天也不提心吊胆的,那肯定就保养得好了啊。”谢景眯了眯眼睛,“津安不太好混啊,你生意都做到那里去了?”
匡飞摇摇头,“我以前是个穷小子,我那婆娘家里看不起我,我当时就想干出点成绩,就动了点歪脑子。不过你说得对,津安确实不太好混。后来我攒了点钱,回来后,虽然还做以前的营生,但是做得少了。我婆娘为了我都和家里闹掰了。我也不想让她担心,就慢慢甩手了。”他说着,还不好意思的绕绕头,“不过,你以前干那些打打杀杀的,肯定挣了不少钱吧?”
“其实不挣钱。”谢景小幅度的晃了晃手指头,“因为这个行当不缺人,你得干上去了,到时候就不用天天出来卖力气了,就管跟着人家充面子,轻松也拿钱多。”谢景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你懂吗,就是那种大佬在前面,你就在他后面站着,拉着一张脸那种。”
匡飞似懂非懂,“原来是这样啊。”点点头,好似想到了什么,“对了,现在不好多那种什么夜总会啊,私底下都有打/黑拳什么的,你以前那么厉害,现在也可以去试一试啊。”
突然谢景兜里的手机一震,他拿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谢景敏感的想到什么,下意识的给匡飞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接通了电话。
他没有说话,对面的人也没有说话,但是莫名的,谢景就感觉好似此刻这个人就站在自己的身侧一般。
良久,打电话那人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在什么地方,我来接你。”
他那里知道啊?谢景求救的目光看向匡飞,给他无声的说着,“什么地方?”
匡飞小声的说。“河滨路。”
“河滨路。”
白夜看了看赵冬冬发送过来的三角定位,微微皱了皱眉,离河滨路距离倒是隔得不算太远。
“去站台等我。”
谢景呼了口气,白夜果然是专业的,“嗯,知道了。”
然后对面的人挂了电话。
谢景看着匡飞说,“我朋友来接我了,我先走了。”他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疑惑的问,“对了,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匡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也没什么,就是卖点假酒什么的。”
谢景,“……”
难怪说什么经常送货啥的。
谢景,“既然现在不做事了,就好好的安定下来,少让自己家里人担心。”
“那是肯定啊,我婆娘都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了。”
谢景回身冲他笑了笑,转身渐行渐远,身姿被天上的冷月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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