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是实习生,有问题难道不能直接反问回去?不仅能,他还问得特别理直气壮,一点都不气虚。
反正路陆王爷是摄政王,这本来就是他的工作,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想让老子出丑,朕一介傀儡皇帝,能知道什么东西?
陆伯桓才不能跟他打马虎眼,合上了手里的折子,直接放到了秦元熙的面前:“陛下过了年就该满二十,也是差不多到了该亲政的年纪,朝中诸事也到了该拿主意的时候,臣虽奉上命辅佐陛下,可这天下毕竟还是陛下的天下,百姓亦是陛下的百姓,陛下该为天下苍生拿个主意。”
秦元熙一口唾沫差点呛到自己,就知道陆狗不是好东西,这么大一顶高帽子扣下来,也真有他的。
封建思想害死人,什么时候天下就是朕的天下了?百姓就是朕的百姓了?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百姓是天下人的百姓,我只不过是、”秦元熙说到这儿的时候就觉得很不对劲了,不仅仅是陆伯桓看他的眼神不对,下面几位大臣看他的眼神都不对,秦元熙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朕只不过是顺应天意而已。”秦元熙又补了一句,立马转移话题:“工部这个提议朕觉得很不错,摄政王看过以后若无意见,可照此施行。”
真是说话说顺嘴了,就很心虚,本来以为到这儿就完了,结果陆伯桓还挖了坑等着他往里跳。
“臣以为刘大人此案不可行。”
秦元熙板着脸,看着这位工部的于侍郎,别以为朕刚才没看见摄政王又给你使眼色了,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朕一个少年郎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那于侍郎以为该如何?”秦元熙不动声色反问回去。
还想让他拿主意,那是不可能的,这种专业的事情就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他是皇帝,是决策者,又不是工程师,什么事情都让领导干了,你们这些底下的人干什么?
更何况,他还不是个正经领导呢!
“这、臣以为应该扩宽河道,再……”秦元熙根本就没在听,早说了听不懂,他在看陆伯桓,悄悄打量陆王爷的神色,看看陆王爷有没有下一步的指示,结果一直等到这位于侍郎都说完了,陆伯桓还是那一张阎王脸。
一点也不可爱。
“陛下?”
秦元熙回神,然后打了个马虎眼:“于侍郎的意见也很好。”
“那摄政王以为如何呢?”反正你们都很好,具体要怎么操作就去操作就行了。
“陛下以为如何?”
陆伯桓面无表情地直视陛下,像是一定要逼他做一个决定一样。
“朕以为、“秦元熙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太对头。
那书里面不是说了嘛,秦元帝是个傀儡皇帝,陆伯桓大权在握怎么可能让他拿主意,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陆狗一直在逼他做决定,好像是、诚心要看他出丑一样,是这样吗?但是又不太像,陆伯桓那张阎王脸上又看不出来什么东西。
“朕以为,这两套装方案都有欠缺,并不是最佳方案。”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朕了,都是你们逼我的,老子本来不想掺和你们这些事情,但是既然你们诚心诚意的邀请了,那朕就说两句。
“朕以为,治水一事应该因地制宜,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理论结合实际情况才能拿出最佳方案。”秦元熙坐直了,开始背政治课上学过的知识点:“诸位大臣的方案都是好的,可真的就适合当地的具体情况吗?朕就随便举个例子吧,这里说到,要用沙袋堆积驻防,那朕问你,如果这个地方沙子稀缺,你上哪儿去找这些东西去?这里又说,要拓宽河道,那朕再问你,如果河道两侧皆无法再扩,那你又该如何?”
“朕觉得,现在拿出来的这些方案不过都是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这些经验都是非常宝贵的,很有用,但是我们不能照搬来就用,应该结合具体的情况,你们可有去过当地看过?可有分析过河道的走势,水流大大小,沿河的百姓?”秦元熙合上了奏折:“什么都没有,那就是纸上谈兵,朕的意思是,治水我们应该派一个精通此道之人,这些方案法子什么的东西都让他带着去,到时候因地制宜便宜行事即可。”
“现在你我关在书房里讨论这些,到了实地也未必用得上。”秦元熙说完去看陆伯桓:“陆王爷以为呢?”
然后他发现陆伯桓在发呆,明显出神,那模样看起来有点、算了,心口疼。
“陆王爷?朕说完了,陆王爷可还有什么意见?”
“按陛下所言。”陆伯桓回神,脸上的神色一如既往地冷冰冰:“诸位回去拟定人选,明日早朝再议。”
秦元熙眨巴着眼睛,刚要站起来,陆伯桓就推了两摞的奏折过来,根本就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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