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言瑾:“跑了。”四处感应不到蒙亦深的气息,他松了一口气。
宗子越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不过一个青魔而已,他和白雪姬两个人在都能让青魔跑了,八成是他连影月刀都没有拔出来吧。怕在白雪姬面前露馅,竟然连青魔都肯放过,这个军长当得既不称职又很窝囊。他望着宣言瑾,心里默默叹一声,这恋爱谈得真累。
白雪姬已经感应不到第三个长官级的灵力者,那人在他们到来之前就已经离开了,带走了半月阵。
宗子越看向白雪姬,又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又见面了,圣女。”
白雪姬敷衍的对他点头示意。
宗子越识趣的不再多说,眼神意味不明的看向宣言瑾,后者眼中几不可查的担忧他一览无余。
饶是如此,兄弟还得好好当,宗子越拍了拍他的肩膀,“剩下的事交给我就行,你们还要角色扮演,先走吧。”
宣言瑾知道他在看好戏,可是他和蒙亦深确实帮了他大忙,他道:“谢了。”
宗子越讨打的嬉笑,“谢我什么?”配合你演了一出蹩脚的烂戏吗?
宣言瑾将他无视,自然而然的握住白雪姬的手,“我们先走。”
白雪姬稍有不放心的看向还有些动静的幽冥之口,彼时南宫澈拉着她往回走。
宗子越看着携手远走的人,心里极其不平衡,恨不得仰天叹道:“大战之后立即谈情,军长大人,你这烂摊子还能收得好吗?”他很是无奈,哭笑不得的,“韶廉,你见过这么窝囊的军长吗?”
宣韶廉亦是心存担忧,满面愁容的看着远走的两人,军长不敢告诉圣女他的真实身份,在圣女面前他甚至连影月都不敢拔出来。
“若是圣女知道了军长的身份...”
宗子越两肩一耸,满不在乎的,“怕什么,早晚的事。”
宣韶廉哭丧着脸,“那军长怎么办?”他可是不敢再经历一次圣女的魂祭了,那绝对是个要命的阵法,可...若是军长再以魂祭抵挡又该如何?以军长对圣女的心思,这事实在让人发愁。
宗子越浅笑,“怎么办?军部灭了玄幽,他自己是肯定不敢说的,不管是真相还是什么。”
白雪姬和南宫澈前脚刚回到行宫,南宫澈就被南菱王找去问话,暮云的首领疯了,随行的医者已经确诊这是个无法挽救的状况,南宫澈是唯一目睹的人,必然需要一番说明解释。
南宫澈走后,白雪姬独自回了芙蕖苑。
南宫静远远看到她就迎了上来,“你去哪里了,怎么一个个的都跑得无影无踪呢?”
白雪姬看她气喘吁吁的,“怎么了?”
公孙劲随后走来,站在南宫静身边。
南宫静一只手撑着石桥一只手撑着腰,大喘气道:“到处都找不到百里棋,父王一直在找二哥哥。”
白雪姬:“他已经前往主会馆了。”
白雪姬继续往前走,她有些失神,心里莫名的不安,她细想这不安的来源应该是南宫澈。
南宫静跟着,她并未察觉白雪姬的脸色有异,自顾自的说着话,“尉迟峰已经被确诊精神失常了,以前那样威风凛凛的,现在却只能像个小孩子一样又哭又闹的。”
白雪姬在心里叹息,尉迟峰遇上了朱魔还能留着一条命已经是奇迹了。回程时南宫澈并未与她多说什么,不知为何她觉得那时候两人有些尴尬,或许是因为那位消失的军长,她想了很多。南宫澈三天前就知道事情的发展,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布好的局,尉迟峰遇袭也在他计划之中,她不敢想象如果他是故意让尉迟峰身陷险境的话...灵域的人做事多少有些不择手段,她不愿意把他想成那样的人,可眼前的事实让她不由得心生怀疑。
南宫静终于意识到她的沉默,“雪姬?”
白雪姬心不在焉的,“我先回房间了。”
南宫静站在原地,心里不解,明明已经洗脱嫌疑,为何雪姬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她今日真是忙坏了,忙着打听尉迟峰的消息,忙着找百里,忙着找二哥哥,忙着找雪姬,跑上跑下无数次了,根本没意识到公孙劲一直跟在她身边,如今人都回来了她也闲下来了,这才发现公孙劲竟然一直都在。
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冷冰冰的站在几米之外的人,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跺着脚走了。
公孙劲只稍稍握紧了手中的佩剑,望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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