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外(1 / 2)

小白才回来不久,四大块剑身主体已寻得阴剑两块下落。

一接近洛道寒潭,二南宫世家。

寒潭无主,取了便也罢了。南宫世家却不好接触。曾有相见,杨长月自然知道南宫麟修道奉天命,讲究顺其自然,与纯阳宫一脉颇有些渊源。

这正是她担心难以取剑的原因。

阴剑阴煞之气极重,易招惹鬼魂邪佞。杨长月年不足八岁,在外人看来唯一与方士的交集,也仅仅是当年南宫麟赐予的一本太上心经。她其实并未系统的学习过道法,更没有深究过降魔捉鬼的。技能。

在常人看来,尤其是在修道之人眼中看来,阴剑在她手里,必然会招致灾祸。

最重要的是,她自己可能就因此而丧命。

于情于理,南宫世家都不会把阴剑轻易交给她。

那么只好先去看看寒潭附近了。

杨长月下了决定,立刻去向杨尹安请求随行。

杨尹安:“此事凶险,你年岁尚小,不可。”

杨长月道,“兄长可去,为何长月不能?”

杨尹安:“逸飞已至历练之龄,长月你没有。”

“父亲。”

“长月是有何必要的理由要离开吗?”

她没有想要离开,可她也不得不找回阴阳双剑。

如是能天真烂漫的生于长歌长于长歌,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轻易离开。

可是,她也有家人,她并不是独自一人,她需要给自己一个交代,至少离开也应该去做一个道别。

若直言她记得七八年前一岁的事,恐怕比鬼神之说还叫人觉得不可置信。

鉴于杨氏一族对杨长月阴阳眼有所了解,也许假托阴阳眼还能更好接受一些,杨长月便道,“之前长月梦中看到两只老虎,一黑一白,交错嬉戏,十分和谐。后来的黑虎跃入一池清潭之中,化为长剑。旁有石碑撰洛道二字。”

“太白先生说过,长月曾遗落洛道,故此……”

“长月是想,去查查自己的身世?”

杨长月觉得自己再不能找到更好的借口了,点点头,“是有一些。”

杨尹安沉默瞬间,“如此也好。”

杨长月感觉到他心有波动,立刻解释道,“无论长月家世如何,父亲永远都是长月父亲,长歌也是长月的家。”

“罢了。让令玖跟上你,凡遇事千万小心,不可逞强,处理完洛道之事就尽快回来,你毕竟……”太小了?洛道一去一回,加上她寻人寻物,少说也许一年半载。那时候这个孩子已近十岁了。

十岁便称不上小了。

长月从小就在长歌门长大,还未经历过江湖艰险,任由这孩子一人出门,他们实在放心不下啊。

正如他之前所说,能让逸飞出门,那是因为逸飞是男儿,年岁也已至十五。长月如今满打满算也只是八岁呀,他觉得他这一通允许下去,青青就要跟他闹了。

杨尹安叹息,“……”但重点并不是解不解释,而是她的年纪啊。逸飞离开之时,他虽严令未满五年之期,纵然面临死境也不可回到长歌,可作为父母的又如何能不担忧呢?逸飞是他的孩子,也是长歌门下任门主,他的肩上扛着长歌门来日兴衰,家国兴亡风波,若他如今不能打磨自我做到最好,日后风云诡谲必然死的不知所谓,也毁了祖宗百年基业。比起那时,他闯不过五年历练而夭折,至少不会波及长歌。而他若能一人在江湖中五年闻名,长歌门交到他手中,也算是令人安心的。

长月与逸飞却不一样。她是个姑娘家,身上也没有长歌门这一重担,她不必要如此稚龄就外出挑战自我寻求突破。他实在不舍,青青恐怕也不忍心。

“爹爹,长月如今外出历练,长进些许,日后便不是只能依赖门派有名无实的空壳子。太白先生曾说过,入长歌者则与长歌荣辱与共,长月既享受长歌荫庇,自然也应为门派着想。长月不希望日后诸位师兄弟提到长月只是一句大小姐,做于社稷,于国于家有用之人,这岂非就是爹爹一直希望长歌弟子做到的吗?”

杨尹安伸手,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发,语气中不乏宽慰,“太白先生现今正在扬州,朝廷所需的粮草辎重这两日恐怕也就准备的差不多了,你若真的想去,今日便收拾行李,明早启程吧。”她是看着年幼,做事也足够有头有尾,有理有据,也许他不该因着年纪便如此限制于她。

“也好。长歌从没有懦弱的门人。爹爹为你感到自豪。”罢了。孩子勇于承担,头脑聪明,无惧闯荡江湖经历大风大浪。此实也算是好事。

“你母亲那里,我会替你去说的。”

得了他的许诺,杨长月知道没什么大问题了。

吴青青虽然不舍,但她毕竟是目光敏锐,进退有度的女人,不会像是寻常人家一样溺爱孩子。杨长月傍晚收拾行李的时候,吴青青将青玉流拿来给她。“如今既有方便的行囊,可以装下青玉流,这架琴,你也该带上了。”她年幼功力不足的弱点,也可以青玉流补足一二。至少会更安全一些。

杨长月指尖抚过琴身,琴弦动时,嗡嗡一阵轻响。琴中长剑,剑柄上与琴身相嵌合的青玉飞羽雕花闪烁着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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