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里面干什么,这么久?”门外的人疑惑。
没有人回答。
留守的人拔出刀子,慢慢靠近大门:“秃子,你在干什么?”
等待他的命运是与秃子并排躺在一起。
门外是一条灯火通明的走廊,这 是一幢非常老式的建筑,走廊两侧是房间,有些房间的门残缺不全,呼呼的蹿着风。
尹扬小心听着门里的动静,放轻脚步向楼梯口走去。
鲜血不停从伤口往下流,眼前一阵一阵的出现黑雾,尹扬知道再不走快一点,就要倒在这里。
不出所料,楼梯口也守着两个人,尹扬无奈:你们要不要这么看得起我,就不能把我当成一个整天只会吃喝玩乐的战五渣吗?
他只得回到走廊上,发现一个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尹扬打开窗户,发现这里是三楼,幸好这个老式楼的层高看起来只有两米二,只要想办法能站在二楼窗台上,努力一把往一楼跳,也不算特别艰难。
他解下全身最结实的布条——领带,拴在铁制窗框上,慢慢往下滑,现在也顾不得二楼是不是有人了,要是运气真这么差,除了认命也没有别的更好办法。
尹扬慢慢踩在二楼窗台上时,并没有听见房间里有动静,他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正要转身往一楼跳的时候,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一声:“来人啊!他跑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尹扬也顾不得什么保护动作,标准姿势,从窗台直接向出声示警的人跳扑过去,重力加速度,将那人撞倒在地,半天没爬起来。
力的作用是互相的,尹扬自己也被震得全身发麻,差点没爬起来。
是身后追兵的脚步声,让他提振了精神,奋力向前跑。
周围除了还有几幢类似的建筑物外,就是一大片菜地,星星点点的民房散落在夜色之中。
尹扬迅速做出判断,这里是北郊工业园区的边缘,离市中心有很长一段距离,光凭腿,是绝对跑不掉的。
他艰辛的向民房跑去,被重复电击过的肌肉让他跑步的速度还不如晨练的老人,胸腹的伤口让呼吸都成为一种折磨。
身后追兵与尹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尹扬可以清晰的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和咒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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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农妇把睡在身边的丈夫推醒:“你听见什么动静没有?”
“有什么?”丈夫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句。
“我听见屋门响。”
“风吹的吧。”
“不对,我睡前插了门的,别是有人眼馋咱家的新抽水机,你快起来看看。”
丈夫百般不乐意,还是拗不过妻子,只得起身,刚出屋门就看见放抽水机的杂物间门半掩着,他顿时清醒了,手里拿着锄头就冲进门里。
屋里堆着化肥的地方,躺着一个人,丈夫凶神恶煞的对他叫嚷:“你是谁,起来!”
那人没有动静,妻子提着大号应急灯对着那人一照,只见他衣服破碎不堪,上半身都是血,双眼紧闭,嘴唇泛白,也不知有气没气了。
妻子吓得尖叫一声。
此时有人敲打院落的门,丈夫开门一看,是十几个男人,为首的笑着说:“我们有一个朋友,在这附近出了车祸,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身上都是血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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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扬被野蛮搬运弄醒,他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手腕与脚腕被捆住的感觉,说明绝对不是有什么天降神兵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