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狐到了正殿,狐狸精们和闯进来的刺客打起来了。那些刺客都奔床而去,要宰了那床上的男女。
新月狐移步过去,一个接着一个掐断了脖子,根本不费什么劲。宫外很快也骚乱起来,“有刺客”的声音惶恐而惊慌地传来。护卫队点了火把,将妲己宫围了个水泄不通,护卫队长带人闯了进来,却看到一地的尸体,霎时一个个都蒙圈。
立在那里的有新月狐,小柔,小琪。几只狐狸精趁乱跑了。
新月狐吩咐进来的护卫:“把尸体抬出去。”
护卫队长听了,率先反应过来,一挥手让人把尸体都抬走。有七八具尸体,一个活口都没有。身上也没有血,全是被扭断脖子死的。地面倒是干净。
新月狐对护卫队长道:“大王娘娘都受了些惊吓,有什么明日再说,今晚加强守卫,都警醒着些。”
“是。”护卫队长忙应着,擦着冷汗出去了。
正殿很快安静下来。
“公子,”小柔看向新月狐,担忧地道,“这些刺客不知是从哪里来……”
小琪道:“刚刚忽然就闯进来了,真是吓死我了!”
新月狐神色淡漠,道:“上次在宫外刺杀大王的那批刺客至今还没查到眉目,这帮没用的东西,还能指望他们什么?小琪你去查一下,看他们都受谁人指使,跟上次是不是同一批。斩草要除根。”
“好,我这就去!”小琪说着就去了。
小柔看向新月狐,心里还是不免担忧,“公子,周营那边就要打过来了,您是什么打算?”
“打过来就打过来了,”新月狐不耐听她问这话,凉凉地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别多问。”
“是。”小柔听了,没敢再问。
新月狐又回偏殿来,殷绶本强撑着精神等他,后来实在撑不住,就睡着了。
新月狐掀开帐子看着他,看了一会儿,缓缓坐下,伸手轻抚了他的面容。帐子里两人欢爱的气味仍十分浓郁,新月狐鼻子闻见,想起方才,嘴角忍不住上扬。他低头亲了亲他的鼻头,轻声呢喃着:“大王,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人。连天,也不行。”
新月狐说完,挨着他躺下,将他搂在怀里,这才心满意足闭上了眼。
结果最后殷绶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昨晚是听到有那么点嘈杂,但他精神不济,加上偏殿离正殿有些距离,所以也没听清。
翌日起来问起时,新月狐不欲将这些事告诉他让他烦心,便道:“也没什么,丫头们见到个鬼影就大呼小叫,昨晚我已训斥过她们了。”
“哦,”殷绶听了,也没怀疑。
殷绶在床上用了早餐,就想回纣王宫去。
新月狐见他昨夜才被自己折腾一回,不忍心他又折腾,道:“要不明日再回去吧,你在这里歇一天。”
“不行,今日就要回。”殷绶要回去的心已经十分迫切,明日复明日,谁知他是不是又想将他扣在这里不让走,殷绶觉得新月狐为了留他,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新月狐拗不过殷绶,只得让人准备了肩舆。肩舆就是中间一张椅子侧边两条长竿的敞篷轿。椅子上铺了厚垫,边缘背靠也缠了锦缎,坐上去并不会太冰凉。
新月狐抱了殷绶出来,放到肩舆上坐着。殷绶手上抱着个手炉,并不觉得冷。等殷绶坐稳了,新月狐叫他们抬他回宫。四个宫人就抬起来,步伐一致往纣王宫去。
新月狐并不跟着,看着他们离去后,这才折回正殿来。
雪已停了,地上铺了厚厚的积雪。宫人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清脆而悠扬。
护卫队一见大王回宫,便也跟上。殷绶一扭头看到他们,觉得奇怪,之前不是叫他们撤了吗?怎么还严防死守的?殷绶不知道昨晚的事,也不想过问护卫队为什么还留这么多人,又转回头来。
关在妲己宫一个多月,如今终于被放出来,殷绶心里产生了一种囚犯重获自由的欢欣和喜悦。重见天日的滋味实在太美妙了。殷绶贪婪地呼吸着凉飕飕的空气,感觉整个人精神振奋。
虽然在妲己宫,也有自己心甘情愿画地为牢的成分在,但,他还是渴望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啊。
那只狐狸,实在太霸道了。强迫他在那里那么久。
殷绶回想那些日子,有一半是在床上度过的,有一半则是在床榻上教书度过。也不是不快乐,就是心里积压着事,偶尔会觉得不自由。
大概生活就是这样吧,哪能事事如意呢?快乐和不快总是形影相随。
殷绶回到了久别重逢的纣王宫,心里的喜悦难以言表。宫人们守着一座空殿也是郁闷得很,感觉宫殿和他们这些人一并被大王抛弃了。如今见大王终于回来了,个个难掩高兴和激动。伺候得更殷勤了。
殷绶被扶着回宫去,刚跨进门就让把波斯猫抱来。他最想念这小家伙,都快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