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庭院的枫树之下,母亲银白色的发丝垂落在我脸上,风吹着枫树,像是夕阳染上的叶子一片接一片的飘零而落,而在这时候,母亲总会用非常温柔的怀抱把我拥入其中。
“妈妈,你看你看!不停掉下的叶子好像父亲放出的火焰啊!”头发半白半红的幼小孩子指着被风卷起的红色枫叶,向母亲撒娇般的说道。
头上一直温柔着抚摸的手停止了。
“......不一样哦,焦冻,火焰是成为不了这样美丽的东西的,”
母亲的怀抱越来越紧,让头发半白半红的幼小孩子感觉有些呼吸不顺。
“它只会无情的吞噬一切,让身在其中的人痛苦不堪。”
幼小的孩子抬头用异色的眼瞳仰望母亲的脸,银白的发丝被风吹拂着在空中翻飞,女性柔美的脸上没有了温柔的微笑。
那时的我年纪太小,并不明白母亲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那是一种非常悲伤,非常悲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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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的扯了件旁边还没有染上鲜血的白大褂盖在这个头发半白半红的少年身上,对方身上穿着日常化的衣服,手上还有着经常握着估计是剑道之类的竹剑才会产生的薄茧。
虽然这副头发半白半红的样子很难让人不怀疑他不是个实验产物,但这些细节也让我足够定下论断。
“对付不了大人,就专门把目标往小孩子身上瞄吗?”我一脚踢开被扯下白大褂的尸体,重新把手习惯性的插进裤口袋中向前走去。
不过在此之前,金发少年止住了脚步,挂上了毫不掩饰的残酷笑容,朝天花板上一个发出微弱红光的东西比出口型。
遍布着线路的昏暗房间里,占满了一整面墙的各色显示器在这房间里散发着荧光,带着墨镜的男人停顿了一下手中把玩的枪,随后看着屏幕里渐渐远去的金发少年,露出了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
“[杀了你]吗?有趣~”戴墨镜的男人把手中的枪再次转了个圈,朝身旁叼着棒棒糖的女性示意,
“太美妙了!不管是性格方面,还是个性方面~~水近,他是怎么出现在我的基地里的?”
“风(打着黑伞的男人)今天向我报备了,他会带一个个性为[爆破]的少年来基地,为科学组提供样本。”被称呼为水近的女性卡擦的一声咬破含在最终的糖果,从打印文件中抽出一张金发少年的打印相片。
“恕我直言,我可完全看不出这个少年个性是[爆破]这样的东西啊,助手小姐。”
戴着墨镜的男人用手.枪拨开藏在打印相片之下的水刀,水刀偏转了方向打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缺口,他朝名为水近的女性露出了微笑。
“欧呀,总算是看出来了吗?我的助手小姐~”丝毫没有任何被突然攻击的压力,男人一手转着手.枪,另一只手摘下了最近一直戴着的墨镜。
那是一双不似人类般的,可以称得上绝美得如天空般纯净的蓝色虹膜眼瞳,与男人这张平凡无奇的脸形成了绝大的反差。
“从boss的身体里给我滚出去啊!怪物!”尖叫着的水近周身震荡着,数枚细小的水刃伴随着她的[个性]发动而出现在空气中,撕裂了空气朝摘下墨镜的男人攻击而去。
然而伴随着枪响,水刃被尽数破坏殆尽,水近用手去捂住腹部被子.弹击中而出现的伤口,鲜血沁染了洁白的布料,不断的从指缝之间滴落出来。
“还真是不方便啊,这个身体的[个性]必须要用眼睛来发动呢,连我一贯的装备——隐形眼镜都没办法戴了~”天蓝眼瞳的男人微笑着,把手中的枪对准了已经因剧痛而趴在地上的水近。
“不过你的个性还真是弱小啊,即便如此,也想要对我复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