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理一面说着,一面令宝玉摘下玉来,递给龚少安瞧。
“这倒是一桩轶事,将来就是被谁写到笔记小说里,也不觉得奇怪呢。”龚少安笑道,细瞧了一回那玉,又递还给宝玉。
宝玉仍旧挂回脖子上。
不觉到了中午,贾家自然要招待众人一顿茶饭,所幸贾家人手充足,地方也大,不至于露出窘态来。
谢弘本来是致过辞就要走的,只是见楼中藏书丰富,多盘桓了会儿,就到了正午,贾政又十分殷勤留饭,只得道扰了。
老师用饭,学生自然要陪侍,贾理拉宝玉过去,宝玉惧怕他父亲,百般不肯。
气得贾理骂道:“怎么就是个窝里横的炮仗,外头不响里头响!”却也不好强他,只得放他去了。
宝玉见不必和他父亲同桌吃饭,顿时如蒙大赦,立刻脚底抹油开溜。
……
当日众人所作的文赋印成散发后,与会者不免觉得与有荣焉,自发在亲友中宣传,他们的关系网何等强大,吹着吹着,就吹成了当代文坛盛事。
连江南的士人看了文章,都心生羡慕,感慨都中繁华。
很少有人注意到,随着这些文赋的传抄,宁县皇家玻璃的销售额也是节节攀升,本土产品已经压过了舶来品。
不过,景王徒标就在这少数人中。
毓秀宫。
正殿旁边的寝殿内,放着一个摇篮,摇篮里睡着一个婴儿,圆头圆脑,握起的小拳头抵在颊边,小身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睡相可爱。
摇篮边坐着个年轻妇人,衣衫微敞,乌发挽在胸前,静如春水,美若秋云,褪去少女的青涩,更增妇人的妩媚。
她低头凝视着摇篮里的婴儿,目光充满了爱意。
徒标踮着脚走进来,从身后把她拦腰一抱,妇人惊笑起来,回头揽住他的脖子,嗔道:“怎么悄悄的进来,把我好吓!”
“就是要吓吓你才好,整日只跟着那臭小子转,都不理我了。”徒标醋道。
“怎么会呢,我最喜欢殿下了。”妇人柔声道。
徒标的心情本来不太明朗,与爱妾耳鬓厮磨了一会儿,不觉好了些,放开气喘吁吁的妇人,赤着脚披了件外袍下榻,吩咐道:“去把梁平叫来。”
妇人支起身子,道:“可要妾回避一二。”
“不必,我什么事瞒过你。”徒标展开手臂让人服侍穿衣,对她笑道。
妇人拢了拢头发,也回以一笑。
不多时,梁平来了,在帘外叩头道:“见过殿下,见过侧妃娘娘。”
“起来吧,不必拜了。”徒标掀帘出来,在椅子上坐了,又给梁平赐座。
梁平谢了恩,坐在绣凳上,一眼也不敢往帘内瞧。
这妇人自从到了徒标身边,就把徒标迷得神魂颠倒,皇后娘娘本来不大喜欢她,架不住她产下了徒标的长子,论功行赏,如今也升为侧妃了。
景王妃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只是她素来与徒标同起同卧,王妃也没办法。
梁平暗想,这甄家的女人也不知是怎么养出来的,总能攥住男人的心,前有大甄妃,后有小甄妃。
正胡思乱想着,却见徒标挥退了下人,顿时心中一凛。
徒标盯着他,开门见山问道:“宁县的玻璃坊,如今产量几何,每月收入几何。”
这个梁平知道,他儿子梁敬如今就在玻璃坊管事,忙答了出来。
徒标听了具体数额,一下子站起来,脸色涨得有些发红,呼吸也急促起来,惊道:“竟有这么多?”
“是。”梁平肯定道。
要不是这些数额只有往小里说,没有往大里说的,梁平都要怀疑他儿子是在吹牛了。
饶是这样,初次听闻时,梁平也惊掉了下巴,比徒标方才还失态得多。
徒标平了平情绪,复又坐下,脸色微沉,道:“消息瞒得够好的,里外竟都不知道……也不知老四和老六在里头捞了多少。”
梁平以己度人,道:“肯定少不了!”
玻璃买卖如今牢牢被内府控制在手里,也就等于落在陆贵妃一系手里,吴皇后一系也就能沾点儿油星。
或许皇帝看着没有什么,徒标却是看得两眼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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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把称谓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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