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疼疼!”
唐辞小心翼翼的放下举着剑的胳膊,收回姿势,挪到太妃椅上躺下,才松了一口气。
这么几个时辰过去,太阳正立当头,热出唐辞一身热汗,但她却完全不想动弹,直接闭着眼睛睡了过去,连空荡荡饿得咕咕叫的肚子都给忽略了过去。
这一觉起来,天边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丝夕阳,残阳的余光照到身上,带来一丝温暖,身上的汗水已经干透,因为衣服是天蚕丝的缘故,并没有粘在身上,甚至连点脏兮兮的影子和异味都没有。
怪不得修真界的人都爱穿法袍了,原来这么舒服。
伸了个懒腰,捡起木剑放回乾坤袋里,起身去烧水洗澡。
虽然衣服不粘身,又没有异味,但她就是受不了身体上的粘糊感。
洗完澡和头,又吃了晚饭后,唐辞穿着里衣趁着微风和月色,继续拿着自己的木剑在院子里练习。
纯白色的里衣在夜色里十分显眼,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脑后,生涩的剑法不断挥舞,断断续续又始终努力维持着剑法的表面形式,一点也不如下午顿悟时那么自然流畅。
练了一遍剑法,唐辞呼出一口气,感觉自己又变得困了,这剑法说是煅体的,还不如说是用来催眠的,唐辞打了个哈欠,收回木剑,回屋睡觉。
今日没见到李师兄呢,陷入睡梦前,唐辞恍惚的想到。
第二天一早,照旧吃了粒丹药,起床洗漱,法袍虽说不用洗,但作为不洗就觉得它不干净的唐辞还是把它给洗了,吹在了晾字绳上。
今天早上李炳和苏沐梓都没有来,唐辞自己做了早饭吃了后,继续开始练剑,但今日却总是心神难安,就连练剑的时候都无法静下心来。
李师兄说过下次如果不来一定会提前告知自己,或者叫人告知自己,但昨日他没来,今日也没来,却没告诉自己,难道是忘记了?她师傅昨日才闭关出来,不可能又闭关,咋也没过来呢?
都不用来检查一些成果的吗?
想着想着唐辞便走神了,一个不留意一剑劈在了松梅树上,力道之大震的唐辞虎口发麻,手一个不稳,木剑掉在了地上,幸好也木剑虽看起来单薄,但实际却是很重,坚韧度非常好,经得住唐辞这么造。
“唔——”
唐辞甩了甩手,用蹲下用另一只手捡起木剑,叹了口气,看来不弄清楚,她是不可能练好剑了。
站起身推开院子门,朝着后院走去。
她得去找苏沐梓,上次她们是直接飞过来的,她根本不知道路,也不知道李师兄在哪个峰,唉,这时候就察觉到了灵气的好处,如果她筑基了,就可以御剑飞行自己去找了。
来到后院门前,唐辞深呼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高声唤道:“师傅,我是阿辞。”
院门啪的一下从内打开,苏沐梓正坐在院子里,侧对着院门,她的对面坐着一个外袍黑色绣着竹子,内里却是白色绣着祥云的男人,男人五官立体,四肢修长,坐在那里就如同一只标杆,让人不自觉的觉得他很严肃,不敢和他开玩笑。
男人的视线并没有从桌面上的棋局上移开,身后站着的李炳到是望了过来,但看前身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也不好开口,只能歉意的望了唐辞一眼。
苏沐梓从棋局上挪开视线,淡淡道:“进来吧,站在门口做甚?”
唐辞抿紧小嘴,大步走了进来,来到两人身边后,低声道:“师傅。”
苏沐梓抿了一口热茶,道:“何事?”
唐辞摇头:“无事,昨日弟子没看见李师兄去院子,今日也未见,还以为是有要事耽搁了,心里有些担忧,故而来问问。”
闻此,李炳开口解释道:“昨日九师叔出关,前日我恰逢有急事出了趟山,今日早晨才回来,所以便没来得及告知阿辞,让阿辞担忧了。”
苏沐梓凉凉的望了他一眼,阿辞是你能叫的吗?
李炳:“……”你徒弟都是我教的,叫声名字怎么了?
唐辞点点头:“原来如此。”
黑衣人这时才抬起头正视着唐辞,淡淡道:“这便是小梓收的徒弟?”
苏沐梓颔首:“是,小徒名唤唐辞。”
被紧盯着的唐辞浑身一僵,一股被猛兽盯上的感觉顺势而来,仿佛随时都能被吃掉的感觉让唐辞忍不住屏住呼吸,双目微微睁大,整个人都仿佛被惊吓到。
苏沐梓伸手拉住唐辞,一把拽进怀里,冷冷道:“大师兄,别欺负我徒弟。”
来人正是帝澜,帝澜长眉一挑,不以为然的道:“你尽可欺负我徒弟。”
李炳:“……”这人要是倒霉了,真是站着当个背景也中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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