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二(1 / 2)

华缨有事找她商量?

余十一面谈话一面给华缨斟茶,“王上是王,有何吩咐只管差人告诉奴家,何来商量一说。”

华缨不以为然,“阿十这话说的不对,有些事是要好好商量的。”

“奴家洗耳恭听。”

“现下王府后宫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少了一个昭媛,少了一个书俊,呵呵。”

余十放下茶壶,目光停在华缨身上,安静听着。

“就有许多人觉得孤王‘该’寂寞了。”

余十听到这里算是懂了,不禁笑出声。

华缨佯装愠怒:“鸢美人是在笑话孤?”

“奴家不敢。”

“你做奴婢时对待孤可不是这个态度哦?现在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因为奴家现在是奴家,不是奴婢。王上要罚奴家吗?”

“听起来竟有几分在理,不罚。”

余十转回正题,“所以现在许多人觉得王上后宫空虚,要给王上进贡佳人了。”

“孤有权力选,也有权力不选。”

“可是总有那么两三个背后牵连千丝万缕,长远利益和大局王上不得不纳入后宫。”

华缨吃碗面,喝一大口汤,对余十赞叹道:“余小姐就是余小姐,看得清也拎得清。”

余十脸上无喜也无忧,语气平淡:“琳姬乃王府后宫最大,奴家以为与后宫有关事宜王上当以琳姬意愿为先。”

“孤先与你谈,再与承麟说。”

余十暗笑,一个是“谈”,一个是“说”,能一样吗?

“承麟无心权术角斗,只求平稳安静,她会自保,不会打仗。”

“琳姬武艺有成,王上若是派她上阵杀敌她不在话下,只是王上现在需要王府里甚至朝堂上的杀手。”

华缨的手按在竹箸上,侧着头听余十讲。

余十抬起她的手,收走碗筷,继续道:“王上手里的棋就有些不够用了。”

华缨抱起胸,上身后倾,“孤还没吃饱。”

“汤都不剩了,你还留着碗吃什么?”

余十给华缨端了一盘小酥饼,还有一杯马奶茶。

“皇帝素来怵北疆王族势力,不是当朝才有的事,很早以前便是如此,几代皇帝都在不停边缘化北疆王族,王上对中州鞭长莫及,不是羞于启齿的事,而是几代皇帝呕心沥血的成果。恐怕能让当今圣上最头疼的一个是北狄,再一个就是翰王殿下您了。”

“酥饼不错,你的手艺究竟跟谁学的?”

“所以您从不对北狄下死手。寻常人或许看不出,但是坐到将军和大夫以上的哪个不是人精,谁不知道王上根本就没拼全力灭狄,北狄一灭,大昱北疆王族便失去了跟朝廷叫板的最大筹码,到头来不会败给狄人,而会败给‘朱雀的妒火’。”

所谓朱雀的妒火,代指朱雀宝座上的猜忌和怨恨,就是皇威。

“还有一点,奴家不知道有多少可信,那就是王上体内流淌着神鹰的血,神鹰可以御群狼,不会弑群狼。”

北狄的大草原上有神鹰和狼皇的神话,传说北狄有两支贵族,以神鹰为图腾的一支销声匿迹,以狼皇为图腾的一支是现在统领北狄的大汗。草原的萨满都说,真正的神鹰是沟通众狼皇的使者,可以驾驭群狼。

“阿十一席话说得如此慷概激昂,这是准备上阵为孤王杀出一条直攥晏阳心脏的血路?”

“非也,奴家只是想‘溜须拍鹰’,让王上知道自己没有看走眼,王上选中的这颗棋能看得懂这棋盘上的局,不想太快被王上拈起来扔掉罢了。”

华缨面临忧伤,“阿十,孤是真有事找你商量,不是拿你做棋。”

余十恭恭敬敬地矮身行礼,“王上怎样安排都好,奴家都听王上的。”

华缨叫瑞英拿了三幅卷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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