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梁州府可去不得!”
茶肆里,同桌的老伯听了余十的话急忙劝道。
“我知道那边战乱,可我有非常重要的人在那里。”
茶肆小二说:“姑娘你可真是重情义,我们老板都说再过两天得收铺子跑去甸州避难,这城再往北的大小城镇都跑得差不多了,什么都不说,愿你平安顺遂。”
“谢谢。”
老伯想了想,说:“姑娘,你若是非去梁州府不可,老夫倒是有个法子。”
余十转头看向他,“老伯请讲。”
老伯说:“从这往东南三里路有个山头,那有红狮镖局的昌黎分舵,最近这片的武林豪杰都在那集结,不少有钱人家上那请保镖护送哩。”
余十正愁找不着合适的武林力量,正好华缨跟红狮镖局也有过合作,再加上国难和戚承麟的名义,那群侠士没有道理不帮。
余十忙道:“谢谢老伯,我会考虑的。”
“一路注意安全。”
早晨喝完茶,余十便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昌黎山。
余十刚到山脚,马蹄子就被草丛里埋伏的麻绳绊倒了,霎时间人仰马翻,余十柔嫩的肌肤被泥地上的沙石刮破了皮。
树林里窜出几个黑衣人,举刀对着余十喝道:“什么人!老实交代!”
“老大,是个小娘子。”
“长得这水灵!老大,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俊的!”
“呸!舵主的教训都被你们这群兔崽子忘得一干二净了?女人娃娃都不能碰!”
余十连忙站起来,“敢问几位好汉,可是红狮镖局昌黎分舵门下?”
带头的汉子嘿了一声,笑道:“小姑娘,看来是道上的人?说吧,来这做什么?”
“我乃天泉门下,请见昌黎舵主。”
汉子听了正色,与同伴交换一个眼神,笑一声:“小姑娘,你可知你说的天泉是什么?哥哥劝你还是说实话,从实招来。”
余十神色坚定,壮着胆子说:“既然你们不信我与天泉山庄有关,那晋州翰王府的令牌你们总概认得吧?我家王爷说过,与你红狮镖局世代交好,这两年翰王府没少照顾你们红狮的生意!”
汉子仔细看了余十亮出的令牌,面露难色。
余十当然知道一个小小的镖局护卫是认不得翰王令牌的,但是,虽然他们认不得,却都晓得翰王和红狮镖局的大宗师关系密切,多年来保持友好的合作关系。有证物,又确有其事,就算镖局小护卫不认得,心中也会顾忌,一定会带余十去见舵主。
果然,汉子同伙伴低语两句后,对余十说:“这事容不得玩笑。行,我先带你见舵主。”
昌黎舵主听了底下人的汇报,略加思索一番,请余十到大堂喝茶。
“姑娘一路奔波受累了。”
“鸢儿见过舵主。”
“客气了。不知鸢儿姑娘在此动荡时节来梁州作甚?”
余十无奈地笑,护卫肯定告知舵主她是翰王府来的人,如今翰王被困梁州府世人皆知,红狮镖局明明与翰王交好,迫于形势不敢援助就算了,可此时汉王府的人都来了他们还装傻,这就可气。
余十整理神态,道:“红狮镖局向来都是爽快的。”
“那是。”
“奴家就开门见山了。现今我家王爷被困梁州府,朝廷援军迟迟未到,听闻梁州侠士聚集昌黎,王爷想请红狮镖局牵头,求助武林豪杰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