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1 / 2)

裴钰安眉心微跳, 猛地抬眸看向赵渔。

赵渔维持平静,对陈泽林说:“不是家里的小姨。”

她无奈一笑,抬眸看向裴钰安:“他说的是小姨是我的义妹。”

“义妹?”

赵渔解释说:“是我遇见的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因和我投缘, 她无处可去, 我便认为义妹, 留在了西洲。”

解释得合情合理, 裴钰安再问她:“她叫什么名字”

他问这话时,目光定定地看向赵渔, 赵渔背后的手微颤, 面上不露分毫,虽说她把秀秀保护的很好,秀秀这两年外出不多,即使外出也轻纱蒙面, 她的身份应是很牢靠的,但人一做坏事就容易心虚。

“杭素。”赵渔回。

半晌,裴钰安收回落在赵渔身上的眸光。他将腰间的白玉麒麟佩解下,递给陈泽林:“这是叔叔给你的见面礼。”本来是该称呼姨夫的, 西洲政局未稳, 政局未稳前,裴钰安不欲暴露他和赵渔的渊源,便还是让他叫叔叔。

至于宣见赵渔倒很正常, 他来西洲本就是因城主之位,自然要和陈薛两家的领头人多接触, 说起来, 西洲某些方面倒是要比大安好很多, 大安即使夫君病重, 也难有妻子掌控大权的,但在西洲却见怪不怪。

陈泽林握着玉佩,朝赵渔看去,赵渔颔首,陈泽林这才握紧玉佩,奶声道:“谢谢叔叔。”

他眼睫微微翕动,双眸明亮水润,裴钰安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然后让常余带他去院中,他有事要和赵渔商谈。

终于到了说正事的时候,赵渔松口气,在裴钰安的下首坐下,裴钰安坐在圈椅上,淡淡开口:“西洲城主的事我会帮你。”

听到这句话,赵渔绷紧的心弦微松,同时,另半块心被高高吊起,裴钰安为什么会帮她,原因不言而喻。

她道谢,然后看着裴钰安平静面孔,终是不由问:“秀秀的事已经过去快两年了,你可想过……”

话音未完,就被裴钰安皱眉打断:“她的事从没过去过。”

赵渔一滞。

裴钰安目光沉沉凝向远方:“郦郦肯定没有死。”是斩钉截铁,毫不迟疑的语气。

赵渔呼吸微快,她道:“为何?”

见赵渔如此迅速就相信云郦已死,裴钰安心底有些不悦,赵渔掉落悬崖六年云郦都存有她生还的可能,她当初不过一月,就彻底放弃云郦。

裴钰安压下心头复杂情绪,淡淡道:“直觉。”

本以为裴钰安能说出如何铁证,原是直觉,赵渔松口气。但转念一想,裴钰安如是说,意味他还没忘了秀秀,赵渔又有些坐立难安。

她试探开口道:“裴世子,若是秀秀还在,肯定来找……”

“陈夫人。”裴钰安凛声打断她话。

赵渔一僵。

裴钰安盯着她,眼神笃定:“她一定还活着。”

他眼神太过坚定,仿佛亲眼看到过活着的秀秀,这让赵渔恐惧,是不是他已经知道秀秀就在她身边。

如今种种,只为试探。

裴钰安看着赵渔忽然低下的脑袋,搁在膝上的指腹轻敲,他垂下幽深眸光,而后转移话题,问起西洲相关的事宜,赵渔微微紧绷的肩偷松缓下来。

他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一刻钟后,赵渔向他告辞,赵渔告辞后不久,就有人来禀,薛琅求见,裴钰安倒也见了面,不算相谈甚欢,但也其乐融融。

等薛琅走后不久,就到接风宴的时间,裴钰安略做收拾,便去了花园。

身为主客,裴钰安和吴宽坐最上首,薛琅和赵渔距他位置最近。

裴钰安不动声色观察,便发现一些从不知道的事,比如薛琅看赵渔的眼神充满掠夺,比如赵渔有些……心虚他的视线。

心虚?

西洲要比京城晚黑半个时辰,结束晚宴,天刚擦黑不久,裴钰安今日喝了些酒,他揉揉额头,洗漱之后便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了无睡意,裴钰安回想今日种种,然后猛地翻身起来,赤脚下床:“扁余。”

片刻后,扁余推门而入:“主子。”

西洲白日日头大,光线灼热,夜间气温骤降,呼呼烈风刮得窗外树梢狂响。

裴钰安负手,望着陈家方向,突然道:“去给我查查赵渔,从京城开始查。”

“尤其是……那位杭素。”

裴钰安说云郦没死是他真认为云郦没死,在赵渔离开后,冷静下来的直觉,没有任何证据,但就是坚信不疑。尽管两年来,他翻遍大黄山,不见云郦踪迹,也没有人提供任何佐证,他依旧毫不动摇,反而越发坚定。

当然与此同时,的确有问题困扰他,比如云郦为何会了无音信,他寻到云郦坠崖那两日所有靠近过大黄山村民游客,都没得到任何消息。

思及此,他脑子里再度浮现赵渔今日有些紧绷的身体,那紧绷很微弱,换个人定看不出来,可他曾在刑部任职数年,尤善审讯,赵渔那点微妙情绪没避开他的眼。

于是,他的大脑忽然涌出个难以置信的揣测,他去寻云郦的种种,都是建立在赵渔的证词之后,如果赵渔骗了他呢?

裴钰安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愈发急促,他这小两年怎么能忽视这一点!

“去查她。”他竭力冷静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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