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1 / 2)

追到再甩了,那自然是开玩笑的。

虽然桔籽是个挺自信的小孩,但是还是很能掂量得出自己几斤几两。

像是张陆,她还愿意斗胆一试,至于尉屿迟,那就只是当做花钱买个票,当做昙花一现,单纯的欣赏了。

象牙塔的学生和社会中成年人的距离有如天堑,估计两个人也就只是冷冰冰的金钱交易,做完手术就分道扬镳了。

啊,还有一杯被请客的樱桃汁。

有一点莫名悲情是怎么回事?

桔籽轻笑着摇摇头,就感到手机正在嗡嗡地震动,点开一看才发现,室友路青芒给她连发了十来条整容失败的案例。

不等桔籽点进去,就发现对方按了个视频邀请过来。

路青芒脸晕出微红色,连脖颈都是浅淡的粉,一看就是喝酒喝多了。

等到桔籽发现对方是坐在自己家的红木沙发上,才微微舒了一口气,“你又去吃烧烤了?”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清楚,路青芒一个劲儿在那里絮絮叨叨:“整容真的特别的痛,我有一个好朋友去整过鼻子,从来不说脏话的人等痊愈的那段时间骂出了这辈子所有的脏话总和。不仅不能洗澡,连头发都不能洗。”

路青芒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做鼻子的话,好像需要从耳朵这里抽一根筋,所以连头发都不能洗,实在是太惨了。”

“还有隆胸的。”路青芒托了托自己的A-cup,带点郁卒道,“不瞒你橘子,我之前也想过整个C,不过被我另一个好朋友劝退了。不仅仅是放两团硅胶进去,刚做完手术的时候,就连胳膊都抬不过肩,整个就是一木乃伊。”

这事桔籽也是第一次听说,也不好打断她,只能温柔地不住点头,“嗯,你接着说。”

路青芒越说越兴奋,像是开始耍酒疯,偏偏眼珠子不错地盯住了她:“还有大腿抽脂,太恐怖了。因为脂肪本质是组织,所以需要液化了才能吸出来,连着血一起都会被抽出体外,简直就像炼油一样。对了,还会渗出组织液。大小便都不能自理,天天只能歪在床上等着别人来帮忙,难道不是太惨了吗?”

听起来确实挺惨的。

不过桔籽更感兴趣的是另外一方面:“芒果你之前也动过整容的心思吗?”

“当然!”路青芒小小地打了个酒嗝,拿手指绕着自己的脸打转,“我比你想做的项目可多多了。我不仅想做双眼皮,想缩鼻翼、垫高鼻梁、下颌骨也想要磨一磨,还想过隆胸、大臂大腿腰腹抽脂,还要打瘦肩针和玻尿酸。谁不想要变得更美呢?”

“在同一家医院全都做了。”路青芒醉醺醺地把自己的脸凑近屏幕,“只需要恢复三四个月。就是脱胎换骨成一个全新的美女,多好。”

那后来,怎么放弃这个念头了呢?

路青芒喃喃道:“我朋友因为医疗事故死掉了,磨骨的时候出血过大。明明人就在医院里,却死在了手术台上,台下全都是血渍,却没有一个医生能救。我就在手术室外,眼睁睁看着她死掉的。橘子,你不要做了好不好?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她红着眼睛,眼里写的都是害怕,醉醺醺的晃着脑袋,精心编织好的漂亮辫子都杂乱成一团。

也是因为这个,桔籽才发现她沙发下摆满的都是歪倒的酒瓶,度数还不小。

当了一年多的室友,桔籽多多少少也算了解这位江湖人称“冰山积雪”的女神室友。

最开始的时候,其实是被叫做冰山雪莲的。

但是因为这位姑娘实在是太冷了,雪莲起码还能见着个影,路青芒却是连花瓣都埋在了雪里。虽然绩点高,但是逃课次数也不算少,能看到她考试时候的背影都算是中了彩票。

因而,在大一跨入大二的这个关头,路青芒喜迎新的外号,冰山积雪。

虽然如此,但是桔籽知道路青芒其实只是有点社恐。

相反的,如果她是和相熟的朋友在一起,又会玩的非常疯,吹瓶子灌酒翻墙溜保安都干过。

人看着很羞涩,但是桔籽觉得对方的心脏蛮强大的,除了担心会被朋友误解之外,基本从来不失态。

哪怕是遇到变态的人尾随,也能掏起个防狼喷雾狂喷,拿起个高跟鞋就能把人扔成鞋耙子脸。

这还是桔籽第三次见到路青芒失态。

第二次是生日那天,得到张陆突如其来的告白。

至于第一次……

桔籽想起路青芒那时候躺在寝室阳台上,黄昏如衾披在她身上,整个人都像是死了一般安静。

阳台上传来的啜泣声还盖不过屋内嗡鸣的空调声音,桔籽余光扫了眼敷面膜和男友打电话、端着外卖开黑打游戏的室友,侧身拿出个冰镇的凉茶和毛巾关上了阳台门。

桔籽什么都没有问,递过去东西之后低声道:“花露水在你椅子的后面。”

然后她就要开门回去,却在这时感受到衣角被轻轻地一拉。

路青芒眼睛红肿,但还是漂亮,过瘦的脊骨在雪白短袖上若隐若现,黄昏在她脸上写满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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