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说抱歉。”
谢安澜吻了吻他滚烫的脸颊。
陆乘舲低下头, 脸都红到了脖子根,“弄成现在这样是我的失误。”
他看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随便在货架上拿一盒就行, 他买的时候还紧张了好久, 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
陆乘舲太了解谢安澜, 一般这种时候,他决计是不会在继续下去。
人是他撩的,让人下不来台的也是他。
“要不我帮我你吧。”陆乘舲伏下身, 用滚烫的脸颊去贴谢安澜。
谢安澜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将人捞了起来。
陆乘舲一脸迷惘, “就……这样也不行?”
潮红的脸,朦胧着眼, 迷惑地看着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就好像在问,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一样。
谢安澜没忍住又吻了吻他, 看着他那双濡湿的黑眸,低低笑笑,“陆乘舲, 你知不知,你这样会让人犯罪的。”
“什么罪?”陆乘舲眨眨眼,贴近谢安澜,“我蛊惑我自己老公, 不行吗?”
“同理,”陆乘舲滚烫的指腹沿着谢安澜精致的轮廓游走, “你对我做什么都不犯法。”
潮热的呼吸打在脸上, 谢安澜屏住呼吸, 搂住身前的人,啃噬着他柔软的唇,呼吸加重地问,“你刚才叫我什么?嗯?”
“老公啊。”陆乘舲微微抬眸,眼尾勾了些媚态,抿抿红肿的唇,戳戳谢安澜的肩头,反问,“难道不是吗?”
“是,”谢安澜吸了吸鼻子,沉下声肯定道,但旋即轻轻嗤笑道,“我不在家,你都看些什么剧?”
陆乘舲愣了瞬,想不通这种时候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历史剧多一点,你们的历史跟我们的很像,但又不像。”
谢安澜的手在他衣服下轻轻捏了捏,喘息笑道,“历史剧教你喊老公,嗯?”
“历史剧教你蛊惑人?嗯?”
陆乘舲对上谢安澜深沉的眼眸,那里面一闪而过的笑意,让他有点无地自容。
“那不是其他也看。”但事情都到这地步,他也不好退缩,干脆迎难而上。
“比如。”谢安澜薄唇微勾,调笑看着他。
陆乘舲朝一旁的液晶电视抬了抬下颌,“你……不是都看到了。”
“嗯,喜欢看这个?”谢安澜顺着他的视线偏头,低哑问道。
“不喜欢。”陆乘舲看了眼就转回头来,乌黑润亮的眼睛迷醉地看着谢安澜,“他们没有你好看,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谢安澜紧接道,“所以要我表演给你看?”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陆乘舲咬咬唇,他觉得跟谢安澜在一起,他越来越也没有下限。
“行,我表演你看着。”谢安澜笑笑,作势要推开面前的人。
腰却突然被人缠住,一双修长漂亮的腿勾着他,面色涨红得出血了,讷讷道,“不让我参与一个,付你表演费吗?”
“陆乘舲,我发现你可以啊。”谢安澜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
“呐,跟你学的。”陆乘舲咬咬谢安澜的耳垂,“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谢安澜抱着人从沙发上起身,朝浴室走去,挑眉问道,“那你觉得我是狗还是鸡。”
这个问题不管怎么回答都是踩雷,陆乘舲想了想亲亲谢安澜的脸,认真道,“你是我老公。”
谢安澜抱着人的手一颤,说不出今晚是第几次窒息了,他发现他对这样的陆乘舲好像完全没有招架之力,有些颓败,又有些亢奋。
他将人抱进浴室,轻轻放在铺上毛巾的清洗抬台上,让他与自己对视。
“真不要啊。”陆乘舲一看这架势,满满失落,漂亮的月退在清洗台上晃了晃,晃得刺眼。
谢安澜打开了花洒,任由水珠在两人身上挥洒,浴室里的温度瞬间被蒸腾了起来。
谢安澜靠着陆乘舲耳后,浑身都被水淋湿,带着些轻喘低低唤道,“宝贝。”
“嗯?”陆乘舲被他喊得腿一软,心中一滞,身体止不住下沉。
谢安澜却把住他,把他的头抵在墙壁上,带水的吻在他脸上亲了又亲,“表演开始了,好好享受。”
陆乘舲眼睫颤了颤,任由水打湿他,无力地靠在浴墙上,在热气缭绕的水幕中,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
谢安澜他……
他在做自己对他做的事。
水雾朦胧中分不清究竟是汗水蒸腾多一些,还是水气多一些,只记得耳边一声声低低的喘息声在回响。
两个小时后,陆乘舲全身无力地靠在谢安澜身上,两人站在镜子前,一起刷牙。
“怎么,牙膏不好用?”谢安澜低头看着身前的人盯着镜子发呆,拍拍他的头,问道。
“没有。”陆乘舲迅速刷了刷几下,吐掉嘴中的沫子,嗓子嘶哑道,“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谢安澜稍愣,“什么问题。”
“明明是喉咙吞的,我们为什么要折磨牙齿。”陆乘舲偏头,眼尾还夹杂着未消退的情意,声音低哑得不行。
刚刚谢安澜有几下不小心戳到了他喉咙,现在还有点疼。
谢安澜愣了愣,五指在他柔顺的黑发上梳了梳,笑道,“问得有道理,是我没考虑周到,那我去给你泡杯水,给嗓子消消炎。”
“不了,吃不下了。”陆乘舲揉了揉自己有点发胀的腹部,不舒服地皱了皱眉。
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薯片了。
谢安澜洗漱好,把浑身瘫软的某人抱回床,见他揉着肚子难受,主动附上自己的手,“是我不好,下次不喂你那么多了。”
陆乘舲红了红脸,“是我自己薯片吃太多,你也没喂多少。”
陆乘舲说了几句,顿觉嘴唇上又传来一股沙沙的刺疼感,不舒服地抿了抿。
谢安澜止住他,“别动,破皮了。”
“又破了。”陆乘舲顿感无力,凑近谢安澜脸前,看着他完好无损的嘴唇,十分羡慕。
“是你硬件不行,跟我唇没有半点关系。”谢安澜失笑。
陆乘舲叹了叹气,也不知在叹气什么。
谢安澜笑笑没说话,温柔地揉着他腹部。
折腾了一晚上,陆乘舲身上半点力气也没了,这会有人给他揉着肚子,更是舒服得不想动,几分钟不到就熟睡了。
谢安澜等人睡着了,黯了黯眼眸,拿起手机,往购物车里一件一件加着东西,直到购物车都被加满了,再全部清空。
看着购物车空了,谢安澜才心满意足地关灯抱着人睡觉。
三伏天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天气逐渐转凉,谢安澜也变得忙碌起来。
下半年有双十一还有双十二以及过年,各大网购平台都在积极准备各式活动,谢安澜的公司也不例外,每天忙得不见人影。
陆乘舲一个人待在家,每天无所事事的看电视等谢安澜。
可往往都是等到饭菜都凉透了,夜幕已深人还没回来。
逐渐他觉得零食也不好吃,电视也不好看了。
于是打起精神来,决定不再做个“深闺怨妇”。
买了笔墨纸砚回来,沉下心来练字。
好久没握笔了,都有些生疏了,好在底子还在,练了会,慢慢找到感觉,逐渐熟络了起来。
他没有写邕朝的字,而是耐心学起这个世界的字。
好在二者之间差距不大,他练了几天,对这个世界的字体越来越熟悉,速度就练起来了。
谢安澜忙的这段日子,陆乘舲每天都要强迫自己写二十篇字。
但是逐渐他发现谢安澜有点不对劲,经常半夜回来带身一身酒气。
偶尔还会在盥洗室里催吐。
弄得他白天根本就沉不下心来练字,烦躁地丢了笔,看着窗外越来越暗的天色,鼓起勇气给谢安澜打了个电话。
“喂?”陆乘舲声音有些紧张。
他从不在谢安澜忙碌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怕打扰他。
“嗯?”接到陆乘舲电话的谢安澜也颇感意外。
“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啊。”电话另一端明显有些嘈杂,有酒杯轻碰的声音,一听就是在酒局,陆乘舲有些泄气,但还是带着几分期盼地问道。
谢安澜听到这带有几分幽怨又带着几分期盼的声音轻轻笑笑,“过会就回来。”
“好吧。”陆乘舲垂下眼,一听就是假话,这种时候怎么脱得开身。
挂了电话,烧了开水,从冰箱里拿出蜂蜜,又在桌上备了些醒酒药。
还是担心地睡不着,想到谢安澜跪在马桶边吐得昏天黑地的样子,就心疼得难受。
关上的灯又打开,重新坐回桌上默默练字。
谢安澜挂了电话,桌上一堆合作人笑着打趣他,“这么晚了,大家伙都坐在一起,总不会还是工作的事吧。”
“当然不是,是家里人来催了。”谢安澜回桌没在端酒杯,轻饮了一口茶,笑说道。
在坐的都知晓谢安澜家里早以没了人,这会他说的家里人自然不可能是父母一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小谢你这不声不响的,倒是把自己的人生大事都解决了。”有人笑说道。
“是,”谢安澜没否认,“毕竟年纪搁这里了,正好也遇上了合适的人。”
“什么时候办婚礼,好把人领出来给我瞧瞧。”
“婚礼就不办了,我们都是不喜欢热闹的,自己过自己的挺好。”
谢安澜随意交待了两句,明显不想多谈,大家也就插开了话题。
今晚要谈的合作也谈得差不多了,谢安澜见他们都在聊闲事了,就起身告了辞,“家里催得紧,我就不陪各位了。”
“走吧走吧,新婚燕尔的,也别为了工作,冷落了人家。”
谢安澜笑笑没说话,出了包厢,速度打了个车回去。
回家的时候,客厅里的灯还没关,谢安澜轻手轻脚的开门,换鞋。
以为陆乘舲睡了。
走到客厅才发现,他还在练字,咬着唇,好像还挺气愤,连他回来了都没查觉。
谢安澜走近,只见他正拿着毛笔在写“王八”两个字。
挑了挑眉,“不用这么狠吧,我是王八,你不就是王八媳妇。”
突然听见谢安澜声音,陆乘舲的笔尖一顿,在字上划出好长一道墨痕。
“又没写你。”陆乘舲嗅嗅,没在谢安澜身上闻到浓厚的酒气,满意了。
谢安澜松了松领带,端起桌上的蜂蜜水,一饮而尽,“那你写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