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栩和任家郢试用期的最后一天,陈栩的手表坏了。
坏在了浴室里。
他洗澡的时候放在了洗漱台,出来的时候衣服都没穿戴的就是手表,可是表带却不知道出了什么故障,忽然断掉。
手表一下子就砸在了满是水的地方,镜面碎开了几道裂缝,水渗进了手表里,指针不动了。
陈栩用毛巾擦干净手表放到了床头,一如前几个晚上破坏约定地溜进了任家郢的房间。
任家郢坐在床上办公,听到响动头都没抬一下,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陈栩坐到床旁凑过去亲任家郢。
任家郢依然头都没抬一下,直接抬起了手挡住他的脸:“今天又是什么理由?还是预支?再预支下去下半年我就带你去剃度出家。”
陈栩拉开他的手:“今天是试用期的最后一天,明天你要告诉我你的答案。”
任家郢办公的动作一顿,他抬眸看了陈栩一眼。
陈栩坐得靠他很近,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眼底能看出一点希冀。
任家郢垂下眼眸,正打算开口,忽地注意到陈栩空了的手腕。
很明显。
陈栩几乎什么场合都会戴着手表,所以他戴着手的位置比其他地方要白上很多。
“你手表呢?”任家郢问。
他知道陈栩只有在洗澡的时候会把手表脱下来,而且洗完就会马上戴上。
“坏了。”陈栩回答。
任家郢怔了一下,他的视线回到了陈栩颜色分明的手腕上,盯着看了好半晌才开口:“坏了,那要买新的吗?”
“明天拿去修。”
“如果修不好呢?”任家郢又问。
陈栩看向他:“不会修不好。”
任家郢还想再说什么,陈栩已经整个人挤上了床。
他抬手拿掉任家郢腿上放着的电脑,搂住任家郢亲。
任家郢推他,没推开,好不容易喘过来一口气:“你干嘛?”
“你看起来像是在胡思乱想。”
“谁胡思乱想?”
“你。”
陈栩说完就直接把任家郢压到了床上。
第二天陈栩醒的时候,任家郢已经不在旁边了。
身旁的位置是冷的,任家郢看起来已经起了很久。
这很少有。
床头留着一张任家郢字迹的纸条:“答案晚上告诉你,晚上给我准备大餐。”
陈栩下午三点就离开了公司。
他到家时秘书准备的玫瑰和蜡烛已经送到家里,还有早上特地吩咐人从国外运回来的新鲜牛排。
任家郢挺喜欢吃牛排的。
不过陈栩做的东西任家郢好像都挺喜欢吃的。
晚上五点半。
陈栩准备好了一切,任家郢就在回家的路上。
蜡烛,鲜花,牛排。
烛光晚餐齐全。
然而五分钟后任家郢打开门,盯着房间里的布景看了少说有半分钟,然后就是蹲下一通狂笑。
陈栩被笑得莫名其妙,见人笑岔气了还过去给人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