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子又进了小伙房,这在墨宗可是一件大事。
大家都知道那个小破房子是诞生神迹的地方,矩子每次闭关出来都不会空手。无论是救回柳老头的神药还是全身洗干净的香皂亦或是横刀贯虹,随便哪一个都是划时代的好东西,堪比宗祠中矩子令择主一样神奇。
于是,玻璃的热度暂时退后,有关“矩子这次准备造什么”的话题,迅速冲上了墨宗坞堡的八卦头条。就连在学堂就读的学童和纺织女工们,也都听说这一消息,热烈地参与到话题讨论中。
原因无他,之前那个玻璃窗子太震撼了,而且宁矩子说话算话,没几天学房也换上了亮晶晶的玻璃窗,现在白天关着窗子也不影响日光射入,傍晚还能借着落日的余晖,节省了不少灯油。
女工们现在相信,只要她们能在未来的考核中通过,她们就能在未来的九凌城住进这样的宿舍。这里面最激动的无疑是老军屯家的琼枝。她不是多聪明的人,但她肯下苦工,晚上做梦都在琢磨织机的操作方法,在这一批进来的新织工中很是打眼。
萍花很欣赏她,有时候也会那她做先进举例,感激得琼枝不知说什么好,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听到别人表扬她。在墨宗见识了不少神奇的物件,琼枝感觉天也高了地也宽了,再也不惦记被妹子抢走的亲事,对未来充满希望。
因为关注度太高,火热的八卦也传到了宁锯子的耳朵里。锯子琢磨了一下,觉得这是一个做科学普及宣传的好机会,于是干脆吩咐两名得力助手柳铁和刘通,三日后他要在学堂公开制镜,有兴趣的都可以过来围观。
此话一出,全墨宗再度沸腾。
这是七代矩子承位以后,第一次向所有人公开自己的研究,这在以前六代矩子中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矩子要做什么,那可是墨宗的最高机密,就连三老都无权过问,更别人普通的墨宗弟子,甚至连墨宗门都没进的外人了。
于是很多墨宗的老人开始担忧,生怕自家的绝学被外面看透。晚上在食间吃饭的时候,他们想推举柳老头来做说客,劝说矩子考虑到宗门利益,不要轻易把机密外传。
“咋说?这话我咋说?那矩子做出来的东西,他想怎么用便怎么用,咱们两旁人有啥排面指手画脚?”
柳老头一拍桌子,眼睛瞪得溜圆。
“我看你们是越活越回去,飘得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
“话不能这样说。”
其中一个老铁匠小声嘀咕道。
“以前的矩子就没干过当着外人的事,那时候做天火雷,不都也是挑的宗门精英?!”
一听到“天火雷”这三个字,柳老头的眼皮就开始狂跳。
他可没忘自己就是被这玩意救回来的。
谁能想到杀了六代矩子并十几名弟子的危险玩意,竟然也能让他起死回生。
“那能一样吗?”
柳老头咽了口口水。
“天火雷是圣人留下来的图纸,算是咱们宗门共有的密图。明天要造的镜子是矩子自己研究出来的,你咋把人家的东西当成自己的了?”
“可咱们也不知道那镜子是不是宗门的密图啊!”
另外一个老头说道。他说到这里自己都脸红。可人老了就想给子孙留点东西,看到宗门因为这些宝贝逐渐发达,他就不太想让外人再掺和进来。
别的不说,那些过来蹭课的算啥?又不是墨宗弟子,咋能随便教?!
“这话你可说错了。”
鱼老端着盘子坐到这一桌。
他先和柳老头打了个招呼,然后看向对面的两个老人。
“圣人留下来的宗门密图就一个天火雷还没造出来,余下的都在藏书阁的竹简上,没啥不能知道的。”
“水泥、灌钢、火炕玻璃、肥皂,以及矩子明天要造的镜子,那都是矩子自己研究出来的,和圣人和宗门都没关系!”
“宁矩子,是我老鱼头生平见过有大智慧的人,他的想法超过世上所有的人。甚至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那是比圣人还要聪敏神仙!”
“你们要是听我劝,明天就好好睁大眼,看看矩子使出的神奇手段,埋进土里也不后悔。什么宗门密图之事以后可不要再提,咱们墨宗没有拿着别人的东西充公的恶习,我都替你们脸红了。”
他这样说,两个老头都讪讪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躁得厉害。
不过经此一出,很多人倒是对宁锯子要“造”的镜子越发好奇。
尤其是来墨宗求学的人,哪里见过玻璃这样的神物,都期盼着明日快点到来,好能一饱墨宗矩子的神仙手段。
好多人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作为展示现场的学房占位。
十二郎就是其中之一,他还拖着之二之三的两名堂弟,三个小少年坐在学房会堂的第一排,整整齐齐地打瞌睡。
堂弟们过来的时候还颇有怨言,言说镜子这玩意自家有得是,为啥非得来墨宗看。
身为兄长,十二郎将两个“不学无术”的堂弟狠狠骂了一通。
小非哥说要造镜子,那能是普通的镜子的吗?多半是能看破阴阳的照·妖·镜!
再一睁眼,身边已经坐满了人。全墨宗有空的人都来了,把个不算大的会堂挤得满满当当,人群中不少小娘子在翘脚观瞧,态度落落大方,倒也无人侧目。
晌午,宁矩子的第一次公开实验展示,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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