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李为见沈南山不说话，又重复了一遍“我是问你，你昨天是不是把人家小孩儿给睡了？要不然为什么突然让我签他，还那么照顾人家。”
沈南山这才反应过来李为的意思，脸色一下变的奇怪起来：“你觉不觉得你头上少点儿什么？”
“什么？”李为下意识摸了摸头顶，“什么也不少啊，我又不喜欢戴帽子。”
“我以为你脑子没了，头会轻点儿。”沈南山白了李为一眼。
李为：......
“看来你以前也没脑子，不是今天才没有的。”沈南山补充道。
“不是，你自己琢磨琢磨你做的那些事儿。还有，人家身份证怎么在你那儿？”李为瞪着沈南山。
沈南山无语：“身份证除了开房就不能干别的了？别瞎想了，昨天我带着他去办手机卡了，那小孩儿连买手机要用手机卡都不知道，正好让我给碰见了。”
“你赶紧抽空去洗洗脑子吧，成天都想些什么有的没的呢？”沈南山继续补充道。
“真的？”李为有些不信，现在还有不会用手机的人吗？那顾丹青家是有多穷啊？
不对，沈南山也没说自己对顾丹青没别的意思啊！
“我可告诉你，别打人孩子主意。丹青是个好苗子，我可不想因为和你的绯闻导致他前程尽毁。”李为想了想沈南山刚才的表现，还是有些不放心。
沈南山觉得李为的担心实在是多余，他怎么可能对顾丹青动心，他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妖，而顾丹青不过是一个才十八岁的小孩儿，搁妖里面这岁数还是个幼崽儿呢，他至于这么饥不择食吗？
退一万步讲，人妖殊途，他就是和顾丹青一起了，也是难有善终的，一旦对方知道了他的身份，估计恨不得跑得越远越好吧？
不过为了照顾李为的感受，沈南山还是开口承诺道：“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恋爱的，更不会对顾丹青下手的。”
李为狐疑的看了眼沈南山：“行吧，信你一回。对了，你刚才要和我说的是什么？”
沈南山想起自己要说的事儿，不自觉的直了直身体，开口说道：“你刚才给顾丹青的本子是什么啊？”
“一个还在策划的综艺，新人选拔的，大致就是把一堆练习生攒一起，封闭式培训学习，定期考核，最终选出一个名次。前三名最后会有不错的资源倾向，大概率组合出道，不过也不好说。”谈起工作李为脸上的表情也认真了一些，将策划的内容大致说了一下。
封闭式？沈南山面色一沉，封闭式的话自己岂不是没办法见到顾丹青了？到手的储备粮已经跑了一只了，好不容易遇见了能起到一样效果的顾丹青，他又怎么会让自己再挨饿？
“你去和策划那边说一下，我也参加这个节目，如果顾丹青也去的话。”沈南山认真说道。
李为觉得自己刚才真的是瞎了眼要相信沈南山，这叫没有猫腻？一个选秀节目，他一个成名了的影帝非追着去干嘛？
“你最近很闲吗？我给你的剧本你看了吗？”李为强忍着掀桌子的冲动，咬着牙把吐槽的话给憋了回去。
沈南山皱眉：“那几个都太差劲了，没意思。对了，如果顾丹青通过了内部的考核，记得和策划那边说把我加进去，当个导师什么的，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那几个剧本还没意思？那什么有意思你和我说？去当一个选秀节目的导师有意思？你这个脾气能带的好人吗？”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对了，最好还能让顾丹青和我一组。”
说完沈南山立刻转身离开，不给李为再开口的机会。
李为看着被关上的门，一口气梗的上不去也下不来，最后恨恨的呸了一声，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顾丹青从李为的办公室离开，直接就往培训的教室走去，下午的课是文化基础和声乐训练。顾丹青对于下午的课好奇有之，但是不安也有。
他之前在空中课堂只学了小学语文和数学，剩下的都没有接触过，他要补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有些担心下午的内容会跟不上。
“程皓。”顾丹青见到程皓，打算先找程皓问一下之前文化基础都学了些什么。
程皓看了眼顾丹青，刚想要开口，但看到周围人看顾丹青的眼神，想了想还是把嘴闭上了。
之前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态度了？顾丹青有些摸不着头脑，见程皓左边还有一个空位，于是走过去坐到空位上。
“程皓，我想问一下，就是之前的文化基础课都讲了什么内容啊？”
程皓右边是墙，见实在是躲闪不开了，只好压低声音说道：“就是初高中那些知识，也叫常识扫盲班，很简单的。”
想了想拿出了张纸写下一串数字递给顾丹青：“你想问什么发短信问我吧，先不要和我讲话了。”
“哦。”顾丹青有些疑惑，但还是将那串数字输进了自己的手机里，“可是，为什么啊？”
“你就别问了。”程皓把头偏过去，尽量不去看顾丹青，但顾丹青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他就是再怎么躲也没有用。
“不好意思，我出去一下。”
顾丹青没有多想站起身让出了位置，就见程皓直接选了一个离顾丹青最远的位置坐了下来，顾丹青这才注意到，周围的人好像都有意识的避开自己走，程皓走后就再没有人坐在他附近的地方，可那些人偏又不住地往顾丹青这边看。
眼神里有好奇，有不屑，还有鄙视。
就算是再迟钝，顾丹青此时也意识到了，他这是被人孤立了。
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