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过两天开学的时候再回去吗?”
“反正也就只有两天,今天回去的话诚意也要足一些。”
“嘁,什么诚意......”
看着来车站送自己的哥哥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色,让用力拍了拍哥哥的肩膀意图驱散这份不满,“都打进甲子园了,就不要这么斤斤计较了。”
“什么跟什么嘛。”
荣纯嘀嘀咕咕了一句,到底还是没有再挽留,而是好好把让送上了去往东京的列车,一直等列车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过身离开。
上了列车的让找到了位置坐下,然后就从包里拿出了《女生徒》打发时间,去年一年过的忙忙碌碌的,时间上的分配不是给了棒球就是用来备战美国的竞赛,以致于让都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看看文学作品。
所以今年的年假期间,他痛定思痛,将干扰自己的物品——主要是某个魔法少女漫画封印了起来,安心看了几天的书,然后在距离开学还有两天的今日提前坐上了前往东京的列车。
开学的时间是一月七号,提前两天就是五号,至于为什么要在今天一大早就出门,自然不是无的放矢,说起年假期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除了过年以外,就是鸣学长的生日。
虽说平常在学校的时候让对鸣的态度很随意,但这一年来他受到鸣学长照顾颇多,加上两人私交甚密,不去给他过生日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鸣学长肯定不会想到我会特意去给他过生日吧?
让一边看着书一边发散思维,有点期待鸣学长听到按门铃然后看到是自己时吃惊的表情。
如果说要成宫鸣未来在自己的人生中列出十大尴尬瞬间的话,那他十八岁生日这一天绝对可以上榜。
虽然在生日之前他一直都是满口的不在乎,对于两个姐姐要为自己庆生的行为也十分敷衍,但实际上作为一个口是心非的典范,他在心里其实一直暗暗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因为生日时间处于年假期间,又濒临开学,虽然稻实的队友们大多是东京本地人,也都只是发了个信息祝贺他生日快乐,然后把具体的庆祝时间推到了过两天开学以后,等到了学校再说。
所以这一天他给自己定的计划就是前一天打游戏到半夜,然后一觉睡到下午,起来后便是准备吃晚饭、吃蛋糕,然后收礼物,最后回到房间开始清点今年的“收获”。
当然,这其中自然不能少了查看手机上收到的祝贺,作为一个口是心非的男人,他可是会一边说着不在乎,一边紧紧盯着手机,看着到了这一天的结束,究竟还有几个熟人忘记了他的生日。
等时间来到了一月五号这一天,鸣却发现自己的计划似乎出了点差错。
最核心的问题就是他昨天晚上并没有打游戏打到半夜,而是打了一会儿就感觉索然无味,在学校的时候总能拉舍友一起玩,就算那个舍友打游戏的时候很较劲,弄得自己很没面子,但吵吵闹闹也总比只有电视上游戏的声音要好。
所以他早早就上了床,然后这一天早早就在床上醒来。
当然了,起床是不可能的,下午之前是绝对不可能的起床的!
既然不起床,身体因为蜗居的原因消耗低,自然也不会饿,躺在床上鸣先是看了一会儿漫画,然后就打开了手机,提前开始清算自己收到的生贺信息,看了一会儿他就发现了问题。
“啊,让那家伙该不会忘记我的生日了吧?”
他一遍又一遍数了过去,发现就连队内的替补和其他一年级都还记得给自己这个王牌道贺,唯独少了队长的信息,这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或许过一会儿就有了吧......
他就这么反复刷新着手机的界面,切出去玩一会儿手游,又会不自觉切进来再刷新,然而一直到快中午的时候他也没有收到想看到的信息,这令他连用对方睡过了这样的借口都不行,最后只能无奈得出了一个结论。
恐怕让那家伙根本就没有记下自己的生日!
想到这,鸣情不自禁对着空气大喊了一声,“啊,烦死了!泽村让!都是你的错!”
“诶?鸣学长?什么都是我的错?”
这一瞬间,鸣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然而那个声音又用疑惑的语气喊了一遍“鸣学长”,这下他才把目光投到了声音的来源出——门外。
几乎是不假思索,他就这么穿着睡衣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一把打开了房门,看到了正举着手准备敲门的让,两个人就这么尴尬的对视了起来。
不对,应该是只有鸣一个人尴尬,让维持着好奇的眼神看着穿着睡衣的鸣学长,又问了一遍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
然后他就被鸣学长瞬间关门又隔在了门外,那阵关门声以及关门带起的门风可谓动静十足。
就这么被晾在门口的让不由有些迷惑,总觉得自己继续敲门也不是,就这么下楼等着也不是,最后就只能这么傻傻站着,等了约莫有五六分钟,才等来了门又一次开启,这次开门的鸣学长已经穿戴整齐,正一脸表情不善看着自己,恶狠狠问了一句,“你怎么会在这?!”
“额,今天不是学长你的生日吗?”
“......”
鸣的话一下子就被堵住了,大概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一直不发信息来给自己庆祝的让,居然从长野的老家来到这里亲自为他庆生,所以哪怕他很为刚才那尴尬的场景恼火,此时也无法对着让发出。
“鸣学长?”
“......进来吧。”
“那打扰了。”
得到了准信,让也露出了笑容,然后在鸣学长的注视下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