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押着人做什么,李辞也接受了江司安赌钱输了,污蔑或者确实这人出千的想法。只是怎么想,朝上不苟言笑的重臣在赌坊里气得跳脚,他都觉的莫名...诡异...
“怎么还扛着一个?打晕了?”
景象属实怪异,也不怨这些公子哥多想,目送一行人远去,几人饮了一会儿酒,礼部侍郎家大公子齐铮突然一拍额头,惊道:“我想起来了!”
“什么?”
“刚才押着那个,怕是江家大姑娘。”
李辞被酒呛了一下,林翼北忙不迭的问到底怎么回事,江司安赌钱这点儿笑话还不够他瞧。
“适才过来时顺路去织云阁替长姐取衣料,等着的功夫就听伙计闲话,说有个姑娘到那儿买男装,随行的丫鬟太矮,找不到合适的衣裳。这么一对,不就是逛赌坊被江尚书逮回去了?”
“...也是...旁人我倒不信,江家大姑娘,什么做不出来啊,欸,无别,皇后娘娘是不是都不许她再进宫了?”
咳了几下,放下酒杯,李辞回想那日晚间去凤栖宫钟氏的话,他那时才知道,自己带路的就是江家大姑娘,当时文文静静的倒是看不出来,细想之下,抓他手腕时就已经显出些本来性子了,装得也是辛苦。
“那倒没有。”
“算了,不提她了,反面典型,我祖母不出门都知道她,日日念叨我可千万别娶这么个夫人。”
“人家倒看得上你?”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江家祠堂。
“跪下!跟你娘说,你做了什么混账事!”
“身为女子,去那等市井之地,有悖闺阁礼教。”
“接着说!”
江可芙被吼得一瑟缩,垂在两侧的手抓住衣摆,轻咬嘴唇,片刻,低声道:“上街带刀,有违律法。”
“继续!我不问你就哑巴了不成!”
“没了......”
“没了!混账!你到楚先的地方生什么事!你以为我气头上看不明白?我若不到你什么下场!落在那小子手里!你!你就是要气死我!”
“我没生事......是他要对恒夭下手......”
“你还顶嘴!”
江司安竖眉瞪眼,“啪”一下,大掌拍上供桌,江可芙身子又是一颤,但她说得是实情,且这件事说起来她还有点儿委屈,一拨弄衣服带子,咬牙壮着胆子辩解。
“我去赌坊不应该,可那小子就该挨揍,我爱生事,恒夭总不见得惹了他,明明是他仗着有个在宫里的姐妹就为非作歹。”
“啪!”桌子又是一震。
江司安不忍打江可芙,只能拿桌子泄愤,然后指着跪在地上的人气得说不出话。
“我认罚。您消消气......”
“哐”,死死盯她半晌,江司安踹门出去了。
深知这次父亲是真动了怒,江可芙叹口气,难得专心的低头反省,但只片刻就想起了旁的事,她的刀,是不是落在常胜坊了?
王氏卧房。
江司安怒气难消,思来想去,江可芙这般,也是王氏这个继母不加管教。他如何看不懂她心思,天底下的继室没有哪个看得顺眼上一任主母的嫡女,她不喜欢江可芙,又怕落人话柄,所以干脆不闻不问,这就纵容了那个丫头。
“江家你这个主母是摆设么!亦轻自她幼时就走了,你就是她母亲,你就这般管教!”
坐在塌上,王氏正在房里翻账本儿,却不想江司安怒气冲冲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江可芙的事她早早得了风声,心里还有些窃喜,这小妮子到底比不上她的霁莲,没个闺秀样子。自她入江府以来,众人不说,但她知晓自己事事比不上林亦轻,如今女儿名声上压江可芙一头,她自然开心,殊不知江司安气不过了是谁都要一起骂的。
“老爷息怒,大姑娘...哪儿肯服妾身的管...”
“你倒是管了!”
“我......”
张了张嘴,确实说不出什么,王氏悻悻的继续翻账本。
江司安怒气略微消减,愣了片刻,道:“两月后可芙就及笄了,你看看京中这些年纪相当的公子们,不拘什么家世,只要品行好,家教严的,多留意留意。让她早出阁叫婆家管吧,再留在家里,我有几条命够她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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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翼北:谁娶江可芙谁倒霉。
李辞:...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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