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也妮不只是要在屋子里忍受鼻烟味儿,还要听着“在巴黎求学的年轻人”的炫耀,在打了一圈牌之后,欧也妮终于受不了,对自己的妈妈说:“我回房间一下。”
葛朗台太太以为她是惦记精美的梳妆盒,所以点点头,让她会房间,回房间就要有照明的工具,而现在屋子里只有两个蜡烛,葛朗台老头没出声,欧也妮也就摸黑回自己的房间。
凭借记忆走在吱吱呀呀的楼梯上,欧也妮吐槽道:“差一个世纪就是差很多,这时候连个正儿八经的蜡烛都没有,我还是先该改变自己的生活质量吧。”
好不容易到了自己的房间,把满是烟味儿的衣服换下来,打开窗户,散开头发让深秋的风把头发上的烟味儿也吹一下。
在这里不是古巴的海边,可以随时洗澡,虽然现在的法国已经不是以前路易十四那时候一辈子只洗几次澡,但是巴黎人依旧是以不洗澡喷香水为时髦。
在索莫这样的乡下就不用赶这种时髦了,欧也妮以前是一个月洗一次。现在深秋了,要洗澡还是要提前准备热水,欧也妮不想麻烦娜侬。
这时候欧也妮听到敲门声,“对了,我差点忘了今天重要的花孔雀夏尔堂弟会登门造访。”这位在小说里让欧也妮一见钟情的巴黎年轻人,欧也妮望着也没看出什么特别来。
“我记得这就是个很普通的花花公子,欧也妮看上他啥?搞不明白。”
“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姑娘,能对那个梳妆盒都兴奋不已,更何况大号梳妆盒的夏尔。可怜人呀!”系统对欧也妮的疑问回答道。
“可不是,不过我觉得巴尔扎克这位高产作家处理感情上很套路,一见钟情——怜悯爱慕——骗心骗钱——家庭决裂——孤独终老。如果欧也妮走出去就会发现比夏尔好的男人真的是能从法国排到俄国。”
欧也妮摇摇头,打了一个哈欠,打算睡觉,今天算“初来乍到”,她的灵魂适应的有些累。“而且按照遗传学和社会学,亲堂兄妹是不能结婚的,巴尔扎克的安排很科学。”
系统不知道欧也妮怎么从感慨剧情点到了什么遗传学上去了,它觉得这肯定是身为马诺林的后遗症。
欧也妮她想睡觉,别人却不想让她睡觉。
娜侬和葛朗台太太蹬蹬的上楼来,兴奋的和欧也妮说着夏尔是如何的英俊,如何的时髦,他栗色的头发,精美的皮手套,华贵的衣服,等等。
“他是巴黎的葛朗台先生的儿子,他叫夏尔,哦,多么美的名字呀!”娜侬快活的说,“我和太太要去给他准备晚上睡觉的房间,小姐你不下去看看你的堂弟吗?”
“父亲叫我下去吗?”欧也妮说,这时候葛朗台老头成了她的挡箭牌。
葛朗台太太摇摇头,说:“这倒没有。”
“那我不去了,反正他在索莫住下不是,我换了睡衣了,而且有些困了,妈妈。”欧也妮继续打哈欠。
“可是……”葛朗台太太对欧也妮今天对所有的异性都表示平淡有些不明白,她有心让自己女儿去看看夏尔,她觉得夏尔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儿,而且以她对自己丈夫的了解,他以前也属意过夏尔的。因为夏尔也姓葛朗台,这样“葛朗台家的财富就都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