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能看到烟。但是总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看到这团火,然后走过来,陪他一起。
樊钰笙在人群中看到燕倦云心中燃烧着的那团火焰,哪怕隔着人海都能感受到那团火焰的滚烫热度。他快步向那团火焰奔去,生怕在下一秒那团火焰就会被人群淹没,却在触碰时迟疑后退——他寒冷了太久,不知道这团火焰带给他的是温暖还是灼烧(1)。
“可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不变啊。唯有常变才是不变。”骆长亭没个正形的赖坐在沙发里,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沙发座,很有节奏的敲击声,隐隐约约能听出其中的旋律,“感情里的变心是很正常的。亲手足在下一秒拔刀相向都正常,又何况是在没有任何关系的情况下建立的感情的爱情呢?你说是吧?”
“我配不上他。”樊钰笙眼中尽是迷茫,他的目光落在深红色的姜茶茶面上,“他那么优秀。眼睛怎么就这么瞎,看上了我。”
“你哪里配不上他了?”骆长亭掰着手指数道:“数一数二的大学高材生毕业,长得好看有资产有才华,不过二十六的年纪就已经是大名鼎鼎的作家。哪里配不上他燕倦云了?”
“我说的不是这些外在的条件。”樊钰笙苦笑着摇摇头,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燕倦云那张及其张扬且具有攻击性的帅脸。
那是一张非常完美的面孔,无论是线条还是轮廓。每次看向他时,那双眼睛里从深处迸发出的光亮,总是是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一分,再近一分。还有每次被他拒绝时,那张脸上永远不会有挫败和颓废,永远充满了挑衅斗志和极具侵略性的眼神。
那种光彩和自信,在他看来无人能及其万分之一。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光和热。他说他是变态,那也是太阳一般的变态。
玫瑰本与太阳齐肩,交相辉映。却因太阳的炽热,玫瑰迟疑退缩。
“你指的是三观价值观方面的?”骆长亭没有继续敲沙发,而是往樊钰笙坐的位置挪了挪,“别的我不好说,但有一点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我看人的眼光特别准!真的!打我见到燕倦云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个人和你是绝配!别的我不敢肯定,这个我真的敢拿脑袋来跟你担保!”
樊钰笙没有回应骆长亭这个问题,他环视了系统空间一圈,终于迟钝的反应过来:“R先生不在吗?”
“你才发现R老师不在啊?”骆长亭简直是服了现在的樊钰笙了,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会降低,这还没谈上恋爱智商就降了这怎么了得!
樊钰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这几天燕倦云一直围着我转。R先生去哪里了?系统在任务期间不是不能擅自离岗吗?”
“哦。他没有擅自离岗。”骆长亭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啃,含糊不清的解释系统R暂时离职的原因:“系统管理所出事了。听说是一个系统与他的任务者产生了感情,有了过度亲密的接触导致任务者怀孕并排斥任务——这件事影响范围太大,R老师被系统A先生带回去商讨关于这件事后续的处理问题。”
“对啊。”樊钰笙恍惚的记起了系统准则里的一系列条例,“系统是禁止与系统、任务者、任务界面人物产生感情并发生亲密接触的。不过感情这种事谁能控制,该来还是得来,躲不掉的。就不能放宽松点?成全他们?”
骆长亭啃着苹果,叹气道:“系统管理所的每一个系统都受主神监控及控制。发生了这种事,那位系统被销毁都是最轻的惩罚。”
樊钰笙想着想着只觉得哪儿不对,他问:“等等!系统不是数据吗?他怎么让任务者怀孕?”
“你别被人类的局限思维固住了。也别把哺乳动物的繁衍后代的方式代入更高纬度的存在身上。”骆长亭揉揉太阳穴,道:“再说系统怎么就不能让任务者怀孕了?他有自己的思维方式自己的三观价值观,拥有自我的独立意识是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他怎么就不能和任务者拥有属于自己的后代?谁规定的?”
“他主神规定的。”
这个答案真是让人无法反驳。
“你别转移话题!”骆长亭一拍沙发,跳起来指着樊钰笙骂道:“你还没说清楚你的问题呢!你又不是性单恋。”
“还是你害怕社会舆论的压迫?可你不是这么胆小的人,如果你怕舆论的压迫你就不会在采访中说出那么刚的一番话。”
“不。”樊钰笙放下姜茶,说:“我并不害怕社会的舆论。也不会怀疑燕倦云的感情,我害怕的是我。我害怕我不能像燕倦云对我的感情一样深,我怕我辜负他伤害他甚至于让他后悔曾经喜欢过我这样一个人。成为白月光朱砂痣,总比成为日后相看生厌的恋人好。”
“——更重要的是,我不想看到燕倦云心中的那团火焰因为我而熄灭。我想一辈子看着那团火焰燃烧,不用靠的太近,只要能看到就好。”
“我不适合与别人一起生活,我想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死去——当然腐烂的死去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但是我希望他可以找一个更加好的适合他的人共度余生,毕竟上辈子,没有我,他不也是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了吗?而我不过是出现在他生命里的一段插曲,只能惊艳不能长留。”
“我喜欢燕倦云,仅仅只是喜欢。但这辈子都放不下忘不了,他是我的墨尔厄勒斯,是我的不存在现实的希冀与渴望的完美。”
“哎!你终于承认你喜欢燕倦云了!”骆长亭把苹果核往垃圾桶里一丢,又顺手摸了根香蕉扒了塞嘴里,“其实你说了这么多,说的这么好听也掩盖不了你对爱情婚姻的恐惧。你嘴上不在乎甚至是恨你的父亲,但是在你心底,他永远都是你在乎的亲人。当年你没来得及参加你妈妈的葬礼这件事给你留下了阴影,让你一只活在负面情绪中,只能靠着封闭自己的一切感知冷静,以虚假温煦的面具示人——直到燕倦云的出现。”
“其实在上辈子的作者见面会上你第一次见到燕倦云时,他就已经在你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说你是一朵明艳逼人且浑身尖刺的玫瑰,燕倦云就是太阳,玫瑰与太阳生来让人惊叹和赞美,天生一对。”
“玫瑰的花期很短,太阳却是永恒。你害怕太阳看见你从明艳动人的模样逐渐凋零衰弱,再到干枯腐朽直至腐烂成泥散发着恶人的恶臭。”
“可玫瑰一身尖刺,不正是为了太阳而生的吗?”骆长亭把啃了一截的香蕉对准樊钰笙的心脏,biu了一声,“燕倦云能为了拥抱你樊钰笙而被尖刺扎的满身是伤——你不妨大胆一点,拥抱燕倦云燃烧成灰。”
“你这辈子遗憾已经够多了,少一个总比多一个好——他能为了你自认变态,你也能为了他,腐烂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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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能看到烟。但是总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看到这团火,然后走过来,陪他一起。
樊钰笙在人群中看到燕倦云心中燃烧着的那团火焰,哪怕隔着人海都能感受到那团火焰的滚烫热度。他快步向那团火焰奔去,生怕在下一秒那团火焰就会被人群淹没,却在触碰时迟疑后退——他寒冷了太久,不知道这团火焰带给他的是温暖还是灼烧(1)。
选自: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但是总有一人,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看到这团火,然后走过来,陪我一起。我在人群中,看到了他的火,然后快步走过去,生怕慢一点他就会被淹没在岁月的尘埃里。
我带着我的热情,我的冷漠,我的狂暴,我的温和,以及对爱情毫无理由的相信,走的上气不接下气。我结结巴巴的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后来,有了一切。
——《梵高写给提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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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原文稍有改动,借以引用。请不要在评论区辱骂、ky,也没有不尊重原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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