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斯眼都气红了,周围下属纷纷低头,不去看老大的□□。
迪斯恶狠狠道:“这就是你老大?报上名号,我——”
他话音未落,便眼睁睁看见贱人老大身旁的那个男人手中寒光一闪,一把雪亮的飞刀冲着他飞了过来,随着“铮”得一声落在他裆处,离命根子也就隔了三公分。
汤圆一巴掌呼在迪斯脑门上:“什么老大?这是我大哥,一个户口本上的大哥!蠢货……”
嘀…嗒——
汤圆狐疑地嗅了下鼻子:“什么味儿……”
“尿味。”乌弃云回过头捂住司檩的眼睛,“宝贝儿你都把人吓失禁了。”
司檩:“……”
他拍开乌弃云的手,抖了下身上的鸡皮疙瘩。
“……宝贝儿?”汤圆震惊之后即刻明悟,“所以大哥你这两年就是因为性取向和父亲闹翻的吗?”
“不是。”
乌弃云本还想说我跟你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他从有独立房产后就把自己户口迁了出来,但现在末世已经到来户口这种东西便没了实际意义。
司檩没管闲聊的两人,他走到被绑在墙边的那几人面前,俯身探出手。
他很明显地感觉到这人身体一哆嗦,就差没开口求饶了。
司檩突然有些好奇汤圆对他们做什么了。
他依次掀开这七人的衣领,发现他们的脖子上都没有灰塔纹身。
竟然没一个灰塔的人……
不过让司檩觉得十分微妙的是,这七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从衣服里延伸出来的红痕,像是某种情/趣物品造成的痕迹。
他难能出现探知欲,将疑惑问出口。
汤圆指着墙角的皮鞭清咳了声:“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情/趣皮鞭本来是迪斯一行给汤圆准备的,结果被她反用在了这群人身上。
她倒没有亲自动手,只是给加上迪斯总共的八人分了四组,要跟对方互甩鞭子,甩到对方的皮肤上出现红色鞭痕才算过,谁甩的不用力——
“就割小吉……呸!就割那玩意儿。”汤圆眨了眨眼,“他们甩得可带劲了,你们要看看成果吗?”
司檩三人齐声:“——不用了。”
玩还是你会玩。
乌弃云没想到两年不见汤圆变成了这种画风,他直接来到迪斯面前跳过了皮鞭的话题,指着滴不明液体的地面有些戏谑地对迪斯说:“就你这胆子还敢在外面搞事?”
司檩走到窗边看向窗外,夜色已深,外面仍在下雨。
这个房间是二楼,窗外正对着小区门口位置,那里除了两三只徘徊不断的丧尸外,没有一点声响。
司檩回到迪斯面前:“你到这里的事都告诉了谁?”
迪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被司檩的一把飞刀吓到尿失禁,他已经被耻辱懵逼了双眼,牙齿紧咬誓死不回答一句话。
乌弃云坐在床边强行侧靠在司檩怀里:“看来这把刀插得位置不对,应该直接割——”
他用手比划了下,似乎横着割更顺手,迪斯的眼里燃烧起了熊熊烈火般的仇恨,但为了保住自己作为男人的标志,他不得不妥协。
“只告诉了黑熊。”迪斯憋屈地别过脸,“他不知道是哪一栋,只知道在这个小区。”
司檩以为乌弃云累了,他下意识地扶住乌弃云的肩,回首见荆峙对他点了点头,确认迪斯没说谎后继续问:“你知道黑熊他们据点在哪?”
“不知道。”迪斯深吸一口气,“我没打算跟他们走,而且这里……”
司檩懂了,迪斯本来就没打算跟黑熊他们走,刚好外出找物资时发现了这么一个“宝藏别墅”,便起了独吞的心思,打算自己带着一帮人单干。
毕竟去了那边他可就不是老大了,但在这里他就是唯一的话语权。
汤圆在一旁看了半天:“两位哥,咱要不先报个警?”
司檩:“……”
乌弃云疑问地抬头看她:“现在报警到底是抓他还是抓你?”
汤圆理直气壮道:“那肯定是抓他们啊!一群虎背熊腰的男人欺负我一弱流女子,还要不要脸了?”
迪斯:“……”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还在低水的裆,咬牙偏过头去——
我去你妈的。
司檩好心解释:“外面已经乱套了,现在没人管。”
汤圆微愣,没明白司檩话中意思。
她昨天一时不查直接被人一闷棍敲晕了,还好这群变态不喜欢没有反应的情/事,一定要等她醒来上演一场霸王硬上弓,这才给了她反击的机会。
想搞明白这群人到底怎么回事,又在密谋什么,还有她不经意间听到的“灰塔”二字,都迫使她留下来追根究底。
结果迪斯这货就没打算去灰塔,准备直接带着手下人跑路。
这一天一夜里,她几乎没接触过外界。
汤圆眼睛突然睁大:“你是昨天地铁里那个、那个……”
她一时卡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司檩。
乌弃云:“??”
不会又是某种青青的、充满春天气息的颜色吧?
“嗯。”司檩交代荆峙检查一下这几人的绑绳,随后转过头问,“小孩呢?”
乌弃云:“!”
还有小孩?
汤圆无奈道:“当时地铁乱套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变态逮着人就咬,我只能去附近警局做了个备案,小孩也给他们了,看看能不能找回爸妈吧。”
司檩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但却清楚如今乱世降临,这小孩未必能有人看护住。
他舒了口气:“先把他们弄到地下室里。”
荆峙闻言立刻照办,被拖行的几人一脸恐慌:“你要干什么!”
荆峙:“……”
你们别这么害怕行吗?到底谁才是不法分子?
司檩也给乌弃云和汤圆留下了谈话时间,自己和荆峙二人压着几人来到地下室里。
—
乌弃云三言两语和汤圆解释清楚了当下外界的乱状:“——我打过他们电话,无法接通,你可以选择回去找他们,或者跟着我。”
汤圆不太相信般地用自己手机拨了一遍,听到声筒里的忙音眼眶瞬间红了:“还是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