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右翼大阵,七斤的将军炮 100 门,弗朗机火炮 100 门,虎蹲炮 100 门。
将军炮 5 人,弗朗机火炮 3 人,虎蹲炮只需 2 人,加上 3 门短管炮,各卫炮手加辅兵共 1000 人。
在火炮阵地后面,则是站成一排的刀盾手,其后是掷弹兵和火铳大阵。
同样的火炮数量,则是面对高桥大营前营,目的牵制对方清军,减少彰德卫的压力。
“将军,鞑子骑兵已经进入两里,要不要现在开炮?”
看到铺面而来的清军骑阵,席尔瓦脸色有些发白。
“鞑子进入一里再开炮!这一次,咱们玩一次大的!”
目光盯着远处潮水般涌来的清军骑兵,密密麻麻,不知多少,董士元脸色阴沉,目光阴冷,充满了杀气。
他看了看后面的张仁义、张任孝兄弟,大声喊了起来。
“”张仁义、张任孝,让火铳兵、掷弹兵、长枪兵都做好准备!”
今天,他一定要把这些骑兵留下,割下他们的首级,震慑天下。
铁骑奔驰,尘土飞扬,犹如决堤的洪流,让人心惊肉跳。马蹄声隆隆,引起地面的颤抖,清军骑士挥舞马刀、铁棒等兵器,他们在马上狂呼乱叫,让人心跳加速。
千里镜中,董士元看的清楚,手心冒汗,清军骑阵,各骑士之间距离拉开,骑阵无形中扩大许多,骑士脸色狰狞,戾气满身,显然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开炮!”
一里的距离瞬息即至,董士元大声怒喝,火炮阵中的旗手们,不约而同,挥下红旗。
“蓬!蓬!蓬!”
明军炮阵,100 门 7 斤的将军炮首先开火,电闪雷鸣,硝烟弥漫,笼罩了明军的火炮阵地。
100 颗实心铁球撕裂空气,凌空而至,纷纷砸入奔腾而至的清军骑阵。
李定国拿着千里镜仔细观看,手握微微颤抖。一些铁球砸中战马或清军骑士,筋折骨断,血肉横飞。一些铁球随着地面弹跳,横冲直撞,所到之处马嘶人叫,一片腥风血雨。
疾驰的战马纷纷被打翻,绊倒不少战马,倒地的清军骑士,或被撞飞,或被踩成了肉泥。
只是第一轮火炮,就造成了至少百人的清军骑士伤亡。
李定国心惊肉跳,额头冒汗,这铁球要是击中自己,岂不是要尸骨无存。
骑兵对冲的方式,或许已经不合时宜,犀利残暴的火器,才是将来战争的主宰。
一里的距离,河南军炮手可以打出 4-5 炮,随着他们继续发炮,炮阵中的浓烟更加密集,一阵风吹过,许多炮手都是咳嗽起来。
7 斤炮呼啸不断,等清军突破到 200 步左右,弗朗机火炮又呼啸了起来。
7 斤火炮整整打了五轮,500 颗实心铁球肆意杀戮,使得清军骑阵造成了至少三四百人的伤亡。
“开炮!”
100 门佛朗机炮一起开火,上万枚铁丸咆哮而出,那些冲出烟雾、奔腾而来的清军骑兵们,一片片倒于马下,骑阵前排,有些部位的清军被一扫而光,出现一个个缺口。
佛朗机炮是子母铳,一次可带 10 个子铳,装填子铳即可射击,方便快捷。佛朗机炮打了 5 次,清军骑阵疏落了许多,尸体层层叠叠,满地都是痛苦嚎叫的伤者。
“蓬!蓬!蓬!”
虎蹲炮和弗朗机炮一起开火,无数的铁丸咆哮而出,狂风暴雨,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声,直奔突围而出的清军骑兵砸去。
打马狂奔、不管不顾的清军骑士,连人带马,纷纷倒地,他们身上血箭飙射,血雾飙升,许多清军骑士甚至来不及惨叫,就被打翻落地,被后面躲避不及的战马踩踏而过,瞬间成了肉泥。
火炮惊天动地,明军右翼大阵中,许多将士不自觉捂住了耳朵,许多人心惊肉跳,有人脸色通红,有人拳头紧握,有人满头汗水,神态各异。
嗷嗷叫着向前的清军骑士,他们只顾打马向前,无暇顾及落马者的惨状和死活,尽管身旁的清军不断落马,依然不能阻挡他们无所畏惧冲锋向前。
这个时候,他们只想快速接近对方,杀入对方大阵,像以前击溃明军一样,摧枯拉朽,冲垮对方。
不知不觉,他们距离明军的大阵,已经只有 50 步之遥。
“刀盾手上前,护住炮手!”
“掷弹兵,上!”
明军大阵中,军官们的怒吼声又响了起来。
董士元也是暗暗心惊。这些清军死伤惨重,犹自死战不退,要是一般的明军,恐怕已经溃散了。
“射!”
眼看已经进入了50步之内,正黄旗甲喇章京努山一声怒喝,清军羽箭齐发,呼啸而出。
羽箭射在战车和盾牌上,“邦邦”作响,“噗噗”入体之声不绝,明军惨叫着纷纷倒下,一些炮手也成了殃及池鱼。
“这么狂!”
张仁义怒气勃发,大声呐喊了起来。
“掷弹兵,投弹!”
无数的掷弹兵站起身来,纷纷点燃手里的震天雷,一起将冒烟的铁疙瘩扔了出去。
“通!通!”
爆炸声响起,此起彼伏,烟尘滚滚,距离明军大阵20步左右的清军骑士,尽被一片烟尘所包围。
“继续!”
张仁义大声呐喊,掷弹兵连续甩出手里的震天雷,清军骑兵的攻势,生生被扼杀。
烟雾缭绕,尘土飞扬,骑兵一片片栽倒,人马在烟雾里惨叫,血肉在烟尘中横飞,鲜血和人体器官抛洒飞舞,一片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