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町拿起一个木头刻的簪子,暗含期待问陆行舟:“陆公子,你能否也为我刻一个簪子?”
陆行舟略显遗憾回道:“可惜我并不会这门手艺,不然定要为江姑娘雕一个并蒂牡丹。”
江町放下牡丹簪子,又拿起另一个芍药样式的,笑道:“陆公子要是全会,可要羡煞旁人了…”
陆行舟摇头失笑,从荷包中取出银子,“江姑娘若是喜欢,便都买下,当是我送给姑娘的。”
江町大胆调侃一句:“婚礼时可不要木头的!”说罢接过银子,买下那两根簪子,另外自己付钱也买了一根雕成青竹样式的,送给陆行舟。
陆行舟拿过簪子,眸中笑意更深。
出了摊子,舞阳拿着糖葫芦在一旁等着,他自己没什么事,到是阿阮到处跑出了一身汗,六人再次汇合,一起向前走。
这条街上卖衣服卖布料,卖锅碗瓢盆,大多是生活用品。
舞阳又被一家挂饰绊住脚步,是家买护身符平安福之类的摊子。
舞阳一样样拿起来看,阿阮也好奇拿起一条细细红绳,初生柳枝粗细,上面挂着小指头圆的小银片和一个银丝穿过的小红珠子,银片一面写了“巳”字,一面画了圆头圆脑一条小蛇,看着憨态可掬,很是可爱。他多看了几眼,正准备买下,却发现舞阳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赶紧放下红绳去找人,终于在一家买油炸饼的地方找到,而那小摊子,他回身一望,已经淹没的人群中了。
梅傲雪戴着锥帽隐于人群,一直注视阿阮的动作,看他东跑西跑,看他焦头烂额。他走近那个小摊,拿起阿阮看过的红绳,是一条小蛇,如今距离蛇年还早,蛇形红绳买的人不多,他掏了银子买下,妥帖放进腰间。
走走逛逛,也快下午,众人回到客栈简单吃了些,休息了会,舞阳又叫嚷着出门玩。街道挂上灯笼,映得天如白昼,陆行舟自然同意让他出去,梅傲雪和江町各自回房,白天逛了东西街,晚上就去了南北街。
越往前走,丝竹声不断,缠缠绵绵笑语欢声,竟是不知不觉间走进烟/花/柳/巷,舞娘乐娘薄纱裹身,在初春夜晚也不觉身寒,花枝招展迎来往客。
舞阳本是好奇这里女子为何艳抹浓妆,走近一瞧,便被鸨母拉进去,阿阮忙要拦住,却被陆行舟暗中阻止,任由那鸨母把人带走。阿阮僵硬看去,舞阳满脸懵懂,显然不知这位姐姐让他进去干嘛。
“我们跟上去看看。”陆铭推着轮椅面不改色,任凭妓子扇香风。
阿阮皱眉:“主子,不太好吧,舞阳还未及弱冠…”
陆行舟无奈笑道:“看看而已,我们凌霜亦未及弱冠,懂得可不少呢…”
阿阮红着耳朵不自然撩撩额发,作为一个游荡人间的蛇妖,自然来过这种地方,但作为凌霜,还真没有…
烟雾缭绕,脂粉扑鼻,貌美女子娇笑上前,把三人引到二楼房间。
舞阳早已坐在桌旁等待,面前放着各式点心,琳琅满目,却不见一个姑娘,陆行舟挥手,领着他们过来的女子告辞退下,一时间只听得大厅处嫖/客憨笑,妓/子讨饶。
陆铭打开里间窗户,正对跳舞高台,老/鸨喊话:“今日拍卖花魁凤儿初/夜,各位客官可大饱眼福…”
肥头大脑的嫖/客搂着女子调笑:“什么时候出来让我们见见啊?”
不少人附和:“快让人出来!”
见不少人被吸引,老鸨笑逐颜开:“有请我们貌美如花的凤儿姑娘!”
悠扬乐声响起,台前一时红纱轻幔,随风飘摇,却迟迟不见姑娘出来,看客不满,鸨/母着急,却听琴筝曲调徒转锋利,花魁娘子面纱遮颜,露出黑白分明一双凤眼。
嫖/客心满意足,有滋有味看美人跳舞。美人抬手扬袖,细长双腿在红纱遮颜下若隐若现,勾得客人心痒难耐,手腕轻转,脚下步子不停,裙摆飞扬,面纱似要随风开合,下一秒却服服帖帖盖住美人下半张脸,舞姿不若此处女子柔美,带着一股干脆利落,有武功底子。
阿阮侧身看陆行舟,却见他面容微微变得冷峻,笑意不复存在,舞阳却是兴致缺缺,舞姝山庄的女子都会一些武艺,跳舞更是无人能及,小小年纪就看过无数舞种的舞阳自然不感兴趣,台下花魁虽然把武功融入舞蹈,但行动间仍有一些滞涩,不熟练的样子,更是让舞阳失了兴致,只抓着点心来吃。
看客发出喝彩声,阿阮集中注意力于花魁身上,原来是女子以轻功旋身,舞步凌乱错落有致,下腰的动作比任何舞女都要柔韧爽利,以舞和曲,以曲应舞,姝丽美人千娇百媚。
等等,花魁的面纱系带掉落,虽然很快被重新绑上,但眼下那一点痣,这人是江町江姑娘!
阿阮看向陆行舟,他的面色已完全不好看,眉头紧皱,手也死死抓着轮椅把手,青筋爆出,间或一两声掩藏不住的咳嗽声,是在担心江姑娘吗?江姑娘不是在客栈休息吗,怎么会来这里扮起花魁,如果这样的话,他看了看一旁的舞阳,舞阳喝下几杯酒,有些昏昏欲睡,杯中只是一些普通果酒,不醉人,那女子把舞阳领进青楼,却不粘着人,老鸨虽谄媚却也有恭敬之意,也自动退下,看来这个青楼是和陆行舟有关,不知不觉间,主子的势力竟发展到这种地步,简直不容小觑。
他这个二把手…一点都不知道主子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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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评论呀,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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