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慌忙拉开门,掰着上贤的手指查看,“你没事吧,哪里疼?是不是肿了?你快说话…”
上贤的手指渐渐泛红,红色又转为紫,血液堵塞在指头慢慢肿起…
上贤手指颤抖,却还是故作轻松说:“没事,不疼…”
“不疼个屁!”阿阮抬起眼瞪上贤,眼中全是红血丝。
上贤看着他焦急担心的样子,心渐渐落回实处,“我是大夫,我清楚…”
“清楚个屁!”
屁来屁去,阿阮心里在意,扔下上贤的手,转头去找了小二。
上贤安静窝在阿阮的房间,等着阿阮拿药回来,听见门扉轻叩,他满含期待喊了声:“进!”
头发花白,蓄着山羊胡须的老大夫进来了,“公子,手指伸出让老头子看看。”
上贤大感失望,打起精神向老大夫说了情况,老大夫留下药方,还向他要了酬劳:“公子,诊金一两银子。”
上贤这才想起阿阮身上是没有银子的,他从荷包取出银子给与老大夫,老大夫接过银子,慢悠悠起身,“公子啊,看你温和有礼,小厮却莽撞的很,老头子还在歇息,就急急忙忙被他拉扯过来,一把年纪了,老腰都被折腾断了,哎呦…”
上贤扶着老大夫,道:“十指连心,他也是担心我…”
老大夫离开,上贤回到榻上坐着,一盏茶的功夫,阿阮冷着脸进来了,“药方。”
上贤给了他方子,又取出点银钱一同给了阿阮。
阿阮一句没说就出去了,买了药在后厨煎着。
药罐冒着烟,阿阮摇扇子有一搭没一搭晃,苦涩的药味弥漫开来,模糊了眉眼…
“…求你…”
“…快走…”
呛人的烟涌入鼻腔,阿阮咳嗽着把药罐拿下来,三碗煎成一碗,药渣过滤,阿阮拿着药碗前往房间。
上贤的手指包成个大粽子,还是右手,阿阮把碗递给他,他左手捧着碗,右手磕绊舀起汤勺送进嘴巴,喝一半洒一半。
阿阮叹气,眼不见心不烦,打算离开,却听身后上贤放下碗。
“喝药。”
上贤摇头:“等会再喝。”
阿阮抿唇,还是认命上前端起碗,一口一口喂上贤喝药。
喝完药,阿阮唤来小二把药碗带走,顺便把上贤也赶走,“回你房间去。”
上贤终于把怀里藏了半天的鲜花饼拿出来了,“最近你吃的不多,尝尝这个…”
阿阮接过鲜花饼,随意应道:“唔…”
上贤没多说,让走就走了,阿阮双手捧着鲜花饼,还有点温热,他深深皱眉,吃还是不吃,真是一个问题…
没思考多久,阿阮肚子就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阿阮眼一闭,民以食为天,就当饭吃了…
鲜花饼的味道在嘴里漫延,淡淡的甜味,鲜花的香味…
江町红肿着眼睛看着陆行舟,说道:“…我一进去人就倒在血泊里,慌张下,就跪下查看人到底活着没有,所以沾上了血…”
舞阳坐在一旁玩象棋,他移动小兵,说道:“按照动机来讲,你确实有杀害说书先生的嫌疑,江盟主名誉遭他诬蔑,你替父洗清罪名。”
江町难以置信,“可…人是钝器打伤头部致死…”
小兵过河横冲直撞,“你与他争闹,情急之下顺手拿了花瓶,砖头,凳子,什么都可以,然后杀了人。”
江町辩解:“我、我顺手的也应该是峨嵋刺啊!”
红炮隔山打牛,“不一定,你没带峨嵋刺时用了袖箭,说明你熟悉很多武器,随便拿一件什么坚硬物件都能杀了人。”
江町瞪圆了眼:“你的意思是我杀了人?”
“还有,你跑出来时神情很慌张,难保…”
江町怒极,上前掐住舞阳的脖子,吼道:“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舞阳被掐的脸色涨红,手下的棋子移动…
陆行舟赶忙掰开她的手,道:“江姑娘,放手!舞阳只是…做个猜测!”
手指移动…将军!
“我没有杀人,你相信我!”江町捂着脸,泪水浸润指缝,崩溃大哭。
陆行舟拿起帕子擦她的眼泪,凤眼肿成核桃,眼中水雾弥漫,楚楚可怜,陆行舟看着那双眼睛,心下一软,话便脱口而出:“我相信你,你没有杀人…”
舞阳咳嗽了两声,揉揉自己的喉咙,心想,卒子过不了楚河,死掉了…
“我知道你不忍心的…那些杀手也留下一条命…”
江町猛地扑到陆行舟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身,陆行舟皱眉,拍着江町的脊背,安慰道:“别哭了…”
晚上,舞阳自己呆在房间,恢复平静的江町敲门进来,送给他一瓶药,“我们萍水相逢,你不相信我也是应该的…”
舞阳眨眼:“噢…”
“这是化瘀的药膏,抹在脖子上很快消痕迹,今日对不起,我先走了…”江町转身就走,舞阳看了一会女子背影,也进了房门。
“叩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舞阳打开门,原来是陆行舟。
陆行舟眼含关心:“脖子没事吧?”
“没事。”江町虽然暴怒下掐了他,但也留了手,没多大力气。
“以后不要在人面前说,说太多不好。”
“噢…”
“这是上好的灵须药,一晚上就能祛除痕迹。”
“噢…”
除了这件事也没什么能说的了,陆行舟露出个温和的笑容,道:“早点睡。”
“嗯。”
舞阳关上房门,打着哈欠上床睡觉。
黑方与红方,棋逢对手,各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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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要开始虐了
蜀葵,又名一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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