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那二人住在一间房,确实是有…分桃断袖之好。”
江卫擦手,“可查出二人来历?”
“目前只查到其中一人是大夫,医术精湛,武功高强,另一位就查不到了…”
“是那个醉酒的?”
“是。”
“看着像个仆从,却好酒好菜与主子同席,刁蛮任性不知所谓,这大夫也是个好脾性的,竟为了个兔儿爷低声下气…”
江卫站起身,说道:“好了,先这样吧。”
“属下告退。”
回到房间,舞亭玉专心致志看着窗外远处灯火,夜风轻拂,鬓发飞扬。
江卫为她披上披风,舞亭玉颤抖了一下,转身笑着说:“事情办完了?”
江卫环抱住她,回道:“佳人在侧,怎敢辜负?”
舞亭玉倚在江卫胸膛,问起了白天见过的两名男子,“那两个人很有趣,明天能不能再见一次?”
江卫醋意大发,不甘心搂紧舞亭玉的肩膀,“亭儿觉得他们有趣,我就不有趣了吗?”
舞亭玉硬着头皮笑,“我和你都多大了,能当他们爹娘了…”
江卫哈哈笑着,“町儿到了年纪,该嫁人了,要不是那两人有情,我觉得那位公子挺不错的。”
舞亭玉不知江卫是否真的有这样打算,小心拽了拽他的衣袖,劝道:“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就不要乱点鸳鸯谱了…”
“那亭儿好好伺候我,明天我们就见他们…”江卫对着舞亭玉耳语一番,舞亭玉羞涩垂头不言…
当年事往,清醒的人忘不了,忘记的人活在世上。
舞亭玉睁着眼睛,看着黑暗的房间,那两个男子,她曾见过其中一个,那样娇俏的性格,柔美的相貌,鲜血淋漓撕开尘封的记忆,多少人的死亡换来如今的局面,苟活于世的,也许只剩下她一个,孩子长大,夭亡,她知道的,不知道的,江卫想让她知道的,覆盖于她的脑海,长此以往,她会不会忘记一切,忘记…
他被困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什么声音都没有,心渐渐茫然,浮躁,不知所措,癫狂,执着叫喊一个人的名字,口干舌燥也不停下…
天色已大亮,上贤睁开眼看看身侧,阿阮不见了!
他急忙起身,外衣也不穿就打开门,焦急呼唤:“阿…凌…”怎么叫喊都不对…人到底去哪了…在这个幻境中,他只是个不属于这里的灵魂,一旦丢失,如何也找不到…
“干什么呢?”阿阮从他身后冒出头,问道:“一大早就开门,还不穿衣服?”
上贤转身紧紧拥住阿阮,却不说话…
“喂,别抱啦,我漱口呢…”阿阮把湿淋淋的双手抬高,努力让自己的下巴远离上贤的肩膀。
上贤放下心,轻笑:“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阿阮挣开他,上贤乖乖放手,“你也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早点都不卖了…”阿阮斜眼瞅,“难道你昨天趁我睡着还做了什么?”
上贤无奈摇头,“我更希望在你清醒的时候做…”
“滚你个臭流氓!去去去,洗脸去…”阿阮把人推进屏风,自己站在一旁漱口刷牙。
“幸好你没装做忘记一切…”
盐的味道充斥口腔,阿阮伸出舌头刷刷舌苔,含混说道:“就算我装作忘记,难道你还能停下对我动手动脚?”
就算你不装,我也会对你动手动脚,上贤失笑,洗漱干净和阿阮一起下楼吃饭。
临走前,阿阮比了比身高,脸一下就垮下来了…
上贤问:“怎么了,我不一直比你高吗?”
阿阮磨牙:“我本身的身高和你差不多,百里停云也和妖王差不多,甚至还比他强壮!”
上贤抬手像长辈一样摸他的头,说:“介意这些干什么,没什么用…”
阿阮把他的手打掉,语含怨念:“那等会你装腰酸腿瘸?”
上贤揽住他,道:“大家昨天都看的清楚,是你依偎在我怀里,现在身份转变,会更引人注意的…”
“所以说,”阿阮一字一顿道:“昨晚为什么要水!”
“难道不是你先吻的我?”
阿阮的唇颤抖,双颊红的像猴子屁股,“就算是我先吻的,那我后来让你停手你怎么不停!”
上贤俯下/身又亲了一通,唇齿交缠间,上贤说:“情至浓时怎能停下,心爱之人可是正在我身/下欲拒还迎…”
阿阮推开人,皱眉嫌弃道:“若你不是青城山上敬德观的上贤道长,我还以为是哪个风流公子调戏青楼女子…你还记得那次我喝你的茶,你让我自重,还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上贤抿唇,国师时清冷不近人情,妖王时性格乖张多变,梅傲雪这个人可是风流倜傥,情话张嘴就来,他说:“我是男子,你也是男子,男男相亲,我整个人都是你的,遑论一杯茶?”
阿阮暗忖,就当上贤在扮演梅傲雪了…
下楼又遇到了那对夫妻。
江卫主动邀请道:“又遇见公子二人,真是有缘,何不与在下共饮一杯?”
上贤与阿阮对视一眼,这对夫妻虽奇怪却不是他们的任务,阿阮不着痕迹摇头。
上贤婉拒:“内子身体不适,今日恐怕…”
江卫不依不饶:“那就咱们二人共饮,我的妻子可是想与你们交个朋友。”
二人齐齐看向半个身子藏在江卫身后的女子,舞亭玉抬头笑了笑,很快垂头藏得更深。
阿阮悄悄在上贤后背一划,上贤会意,便露出个笑容,“恭敬不如从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