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卫尴尬又恼怒，身为武林盟主，很久没有人这样明目张胆盯着他了，现在易了容，实在不好发脾气，僵着脸笑笑，“二位何必取笑在下…”
阿阮正悄悄看女子，听见男子说话捅了捅上贤腰侧，上贤义正言辞道歉：“我们并没有取笑先生，只是他喝了酒，有些不清醒…”他口舌笨拙，拉拉阿阮让他回答。
阿阮故作矫情擦眼泪，脸颊绯红，“可你为什么总是看着他呀，都不理人家…”
“我…你…”
“他是不是长的像你青梅竹马？所以你才看他，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上贤摆手，“不，你最好看，只喜欢你…”
阿阮把脸埋在上贤肩头，耳语，“两人不一般，先脱身…”
“呜呜呜…你要对我好一点…”阿阮耍起了酒疯，“不然我很伤心…”
上贤了解，抱着阿阮对这对夫妻道：“抱歉，我…我…”
江卫八面玲珑，虽觉奇怪，但还是让二人离开，“二位有事便先去解决，我与夫人自便即是。”
上贤歉意拱手，半搂半抱扶着阿阮上楼，消失在众人视线。
看了一场好戏，酒楼里有新的话题，江卫和舞亭玉安静吃了顿饭。
楼上，小二已经把两人未吃完的酒菜端进房间，阿阮侧身透过窗缝查看，那夫妻二人相携而行，男子身影停顿片刻，阿阮急忙闪身离开窗户，等过一会再看时，二人已经不见了。
阿阮略松口气，坐回椅子上。
上贤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阿阮回眸一笑：“道长又看出什么了？”
上贤倒了杯酒，道：“男子武功高强，很是疼爱他的妻子。”
阿阮笑了，“身为医谷弟子，就看出这些吗？”
“两人都贴着面具。”
阿阮摸着下巴，“噢…他的妻子确实不止这个颜色…”
“所以，你说的其实是那女子，男子对女子好，女子却不太情愿，勉强忍受…”
“是啊，这对夫妻奇奇怪怪，说是恩爱也的确恩爱，丈夫夹给妻子的都是好的，嘘寒问暖，呵护备至，但妻子…怎么说呢…”
上贤看着阿阮皱眉思索，突然冒出一句：“和你一样…”
“什么？”
“我是说面具下的容貌和你一样好看…”
阿阮咧嘴翻了个白眼，“说正事。女子腰背挺直，下巴略收，肩膀外开，应当曾跳过舞…”
“观察这么仔细…”
“舞女大部分都这样，可那女子我总觉得奇怪，而且那个男的不简单，我们要小心。”
上贤笑了，说：“我观阿阮身姿轻盈若飞燕，腰身柔韧如水蛇，什么时候也能看阿阮舞一曲？”
阿阮嘴抽抽，“想看我跳舞？下辈子吧！”
上贤不置可否，回到正题，“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装作…”
“装作什…”今天情急之下在满堂宾客面前装成那种关系，算是情非得已，如今又要继续，阿阮咬牙自责，当时为什么偏要装成这种关系，现在骑虎难下…
“你不是不骗人！”
上贤迤迤然道：“形势所迫。”
“切…”
刚才酒菜没吃完，阿阮坐下继续吃，桃花春酒香气似乎散了大半，余韵变得悠长，入口有点辛辣，难道是开着盖放久了？
阿阮喝了几杯，咂咂嘴，脸颊不知何时又起了红晕，吃了七八分饱，阿阮放下筷子，他背对窗子坐着，阳光洒进来，仲夏的午后气温上升，晒得后背出了一层汗，随意坐了会，阿阮招来小二，要搬浴桶洗澡。
上贤看着阿阮不断扯衣服，头上也冒汗，疑心酒中有什么，要拉过阿阮的手腕检查脉搏心跳，可惜阿阮拒绝上贤靠近，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房间。
上贤不放心，跟在阿阮身后，却见刚才上酒的小二从阿阮房间出来，笑眯眯对阿阮说：“客官，你的洗澡水准备好了…”
阿阮扶着墙，噢了声就进房关门。
小二站在门外，和上贤一起看房门。
上贤正准备回去，小二对他暧昧眨眼：“客官，酒可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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