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开学的日子,魔法部派了车到陋居去接哈利一行人,他们一大早就收拾好了箱子等在门口了。
克鲁克山蜷在它的旅行篮里打瞌睡,听到汽车的声音惊醒地抬头看了一眼,只是往里面缩了一点就继续安稳地待着了。罗恩的猫头鹰小猪兴奋地在满笼子跳来跳去,甚至还隔着笼子对海德薇叫了几声,然而海德薇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它一眼,蹲在笼子里无动于衷。倒是另一边笼子里金妮新买的蒲绒绒虽然仍是萌呆呆的一小团,但默默地往远挪了挪。
“再见,阿利。”芙蓉声音有点沙哑,她叫哈利名字时的法国口音更重了,并且还亲了哈利一下。
哈利有点受宠若惊,“再见。”
罗恩见了期待地连忙上前,正要上车的赫敏眉毛竖了起来,金妮突然伸出了一只脚,罗恩只顾着迷恋地看着芙蓉根本没注意脚下,顿时被绊了个狗啃泥,摔在芙蓉脚边。
赫敏哼了一声扬着下巴上了车,金妮咯咯地笑着,罗恩气得满脸通红,在芙蓉担心的询问中一句话都没说爬起来飞快地钻进了车里。
比尔连续加了几天的班直到今早才能回来,所以芙蓉留在家里等他。告别了芙蓉,韦斯莱夫人和先生也上了车。
车里经过改装,虽然坐了他们六个人再加两个面生的傲罗也一点都不拥挤。
“车站还有其他傲罗等着,”韦斯莱夫人说道,“这次的安全措施很严密。”
“唐克斯…也在那吗?”哈利脱口问道。
金妮的视线飞快地在哈利的脸上扫了一下,哈利顿时觉得有点后悔,不过幸好其他人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韦斯莱先生答道:“不,她大概不在,她得去她父母家接德拉科。他们离得比较远,应该不会比我们早到。”
听到了想要的答案,哈利偷偷看了金妮一眼,金妮似乎对这个话题不再感兴趣地已经转开了脸,兴致勃勃地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麻瓜街区。
“只有她一个人够吗?我是说,他现在是食死徒的头号通缉犯。”
“除了贝拉特里克斯,其他亡命之徒都又被抓起来了,剩下的食死徒只能偷偷行事,恐怕还不敢大张旗鼓地追杀什么人呢。”韦斯莱夫人说,“否则我们这儿也不会只有两个傲罗了。”
“也许泰德也会一起去,”韦斯莱先生说道,“你们知道,他是个热心又风趣的人,耍魔杖的功夫也很棒。”
终于到达国王十字车站的时候,哈利惊喜地发现海格正等在那儿。不过不只他一个人,还有两个穿着黑色麻瓜西装、表情十分严肃的大胡子傲罗。他们几乎是把哈利用肩膀夹进车站里的。
“赶紧穿过挡墙,”韦斯莱夫人满脸戒备地四处观察一边紧张地说道,“最好让哈利先走,和……”
她询问地看向两位傲罗,其中胡子更加浓密的看了另外那人一眼,上前一把抓住哈利的胳膊就带着他朝9和10号站台之间的墙走去。
“我自己能走,谢谢。”哈利从傲罗手里挣脱出来,回头朝四周看了一眼,这才推着手推车加快脚步冲向挡墙。
身边的光暗了一秒,再亮起来的时候哈利已经站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了,身边是那个浓密的大胡子傲罗。
“……哈哈,看!这是谁?”一个讥讽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家族除名者联盟吗?”
站台上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道别和重逢呼喊的声音,这个声音并不大,但不知怎的哈利就是一下子从嘈杂的声音里听到了这个并不熟悉的声音。他转过头去,一眼就看到了三四个人的围绕中那个瘦高个淡金色头发的人。
德拉科的身边是一个金发的男人、紫色头发的唐克斯和背对着这边的黑发女人,现在德拉科和唐克斯都满脸怒气地瞪着他们面前已经走过去的男生,金发的男人虽然也很生气但似乎正试图安抚他们。
哈利也觉得十分生气,他不太认识那个说话的男生,但好像是斯莱特林七年级的学生,哈利前几年在餐厅里见过他态度谄媚地和德拉科说话,不过去年开始他好像就不再和德拉科说话了。
哈利正要走过去,就见刚刚背对他的黑发女人侧过身来,哈利一看她的脸顿时心头一惊,不自觉退了一步,立刻伸手去怀里掏魔杖。
这时候,韦斯莱一家和赫敏也分别从挡墙后面过来了。
“怎么啦?”罗恩问道,一边顺着哈利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惊叫道:“贝拉特里克斯!”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后进来的傲罗甚至因为他的惊呼拿起了魔杖,幸好韦斯莱先生已经看清楚了情况,连忙说道:“不,那是唐克斯夫人,她和贝拉特里克斯曾经是姐妹。”
那边的几个人也听到这边的动静了,转头看过来,哈利这才注意到那个女人和贝拉特里克斯果然不是同一个人,她的头发颜色其实是褐色的,只是刚刚在阴影下才显得像是黑色,她的表情虽然也略有点傲慢但是给人感觉可是比贝拉特里克斯和善多了。
德拉科也回头看到了就在他们这群人最前面的哈利,哈利有点紧张、犹豫着应不应该走上前去,这是在上次病房的不愉快事件之后他们第一次见面。
然而德拉科只是神情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在他动作之前就扭开头,对着唐克斯一家点了点头,拖着自己的行李转身上了列车。
没想到过了一个假期,德拉科还是这样的态度,哈利有点泄气又很快恼火起来。
“他这什么意思?”罗恩生气地说,“还在因为受伤怪你?上次魔法部明明是他自己要去的!而且他根本是自己掉进那个石拱门里的,而且也没见他受什么伤呀……”
“别说了,罗恩!”金妮立刻制止道。
罗恩有点不服气:“我说的不对吗?我可没看出来他受了什么伤。”
“时间的伤害不是从外表上看得出来的,”赫敏也说,“他昏迷了那么久,圣芒戈的医师还完全查不出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