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把谢雪痕放到床上,检视谢雪痕身上的伤,只有被毒人的链子枪钻进后肩的伤较为严重,其他各处只是遭流金蜂啃噬,伤了皮肉。当下取出随身携带的治伤灵膏,解开谢雪痕的衣服,给她敷了,然后拉开被子盖上。又命店伙取来纸笔,说了药方,让店伙记上,赶紧去买。
他挨了谢雪痕两爪,伤口兀自渗血,又赶紧为自己止了血。少时,店伙回来,草药俱到。凤舞让他放在一边,然后叫来汤饭。先把汤用汤匙给谢雪痕喂了些。自己也吃过了。便寝不解衣的照看谢雪痕。
在第二日午时,谢雪痕醒了过来。凤舞这才松了口气,忙命店中的仆役将上好的大补之物尽数呈上。
谢雪痕只觉得脑中似是装了铅也似的沉重,正要起来,忽觉凉嗖嗖地,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忙向凤舞道:“我的衣服呢?”
凤舞道:“你的伤还没好,先不要动。”谢雪痕皱眉道:“那我也不能不下床。”凤舞只好把新买来的衣服拿给她,然后出去了。
谢雪痕穿衣起来,见凤舞受伤不轻,便撑着身子来看凤舞。其间,向凤舞问明经过,道:“那惑心魔血怎么会在夏扶的手里?”
凤舞想了想,说道:“夏敏师从其祖夏意,那惑心魔血是夏意的专用法器,夏敏用起来自是得心应手。只是此物本在碧落峰,缘何到了此处,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谢雪痕又问:“谢无双也跟着来了么?”
凤舞摇头道:“没有。我和谢无双,还有唐羽三个人去鬼哭谷杀霸王蛊,发现只有英郊在那里,后来打败英郊,出了鬼哭谷。谢无双知你脱险,便去和幽家的人会合。只有唐羽和霸王蛊有刻骨之恨,便四处寻找霸王蛊的踪迹,打听到有一队人骑着沙豹进了大沙漠去了,于是追去。我觉得,如果能找到他们,必定便可寻你,所以我也就跟着来了。谁知果不其然。”
二人连歇数日,身上的伤也大好了。这日早上,隐隐听见遥遥得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凤舞眉头一皱,谢雪痕道:“我去看看!”凤舞一把拉住她的手,道:“你别去。”
谢雪痕盯着他的双目,挣脱开他的手,道:“你放心吧,我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练,已不再鲁莽了。”一边说着,扶凤舞躺下,掖了掖被角。走出房门时,没忘了将房门带好。
他们所住的客房,是座落在花园当中的一座小楼,面山临水,风景关实不错,能居住在此处,只怕每时每刻,都价值不菲。凤舞倒舍得挥霍他那些来历不明的金银财宝。
谢雪痕凭栏倾听,声音来自前堂,其中有呼喝,嘶叫,哭喊。谢雪痕展施起平常人无法察觉到的身法,飞至前堂,隐自门庭之后,向内窥视。但见二百多个官兵,押着十多个衣衫华贵的达官贵人,从楼内走出。内中一人向官兵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动老夫?我可是户部侍郎。”一个军官过来,迎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