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过年又有何不可?咱们不妨玩个游戏?”凤舞话一说完,忽又一想:“她数次历险,还是收敛些为妙。”
“是什么游戏?”谢雪痕反而来了兴趣。
凤舞道:“噢,没什么游戏?咱们找个人多,平静的地方过年去,虽然这里不是中土,但我看这里的人,除夕还是家家要过的。”
谢雪痕转过头去,将眼睛闭了一阵,睁开眼睛,转向凤舞道:“你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了,这可不像你啊。你适才倒底要向我说什么?”
凤舞吐了口气,道:“这下面就是军营。我本想咱们两个下去,我负责偷帐蓬桌椅等物,你去偷衣食之物,咱们看谁偷地多,然后我便将这些东西带到这山顶上来,咱们也在此扎一个小营,在此看戏过年。”
谢雪痕听着听着,眼睛愈睁愈大,兴奋之情直在眼眶里打转,赞道:“你真是个天才?”
凤舞道:“可是你屡次涉险,我怕你有危险。”
谢雪痕心中暗愧,沉默了片刻,道:“这次你尽管将心放进肚子里,我不会再落到任何一个人的手里。”接着执意要依凤舞的打算来。
凤舞本就是个狂妄之人,尽管和谢雪痕在一起之后,收敛了不少,但谢雪痕一坚持,便旧态复萌了。二人随即计划起来,凤舞忆着子文地图上所绘,向谢雪痕指点此处的地势,以及下面驻扎军营的情况:“那座山为鹰化山脉,从山脉中流出的那条河为汲水。汲水两旁的军营上飘的旗子你看到没有?”
谢雪痕走到崖边用尽目力,依稀看到一个“玉”字,道:“是玉字吧?”凤舞道:“不错,那便是猨翼节度使玉青厢的营寨。在他们后面二里处的军营,则是招摇王王君参的大军。他们两部兵马合在一处,便是三十三万人马。”
谢雪痕哦了一声,道:“我听子文说,这十六路诸候总共有四十三万人马,如果只他们两路便是三十三万的话,那么再加上其他十四路诸候的兵马,便决不止四十三万人马了。”
凤舞道:“五个手指没有一般齐,除了这两路诸候外,那十四路诸候不过是壮声势的陪衬而已。你再往西看,那座山后面,便是摩云岭,地势虽缓,却被王开疆派大军牢牢扼守住,以至于这两路军队,不得不在此陪着咱俩在此过年。”
此时青天白日,军营内到处都是军兵,二人武功再高,也无处遁形,只得候至夜晚行事。凤舞便传授谢雪痕些浴火神功的心法,以便御寒。谢雪痕出身名门,拜于名师,再加上凤舞这样的高人指点,自然进境极快。
不觉金乌西坠,浓墨扑雪。凤舞负着谢雪痕飞下山,在离军栅二里多地的山坳里落下。叮嘱道:“咱们这此次不过玩玩,务要安全行事,免得……免得让我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