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痕檀唇微翘,愤然道:“哼,那你们呢?”王君参愕然,道:“姑娘这是何意?”
“你那帮伙伴的恶行擢发难数,就连我都差点命丧其手。说什么救民于水火,我看是置民于水火还差不多。”谢雪痕秀眉倒竖,声色俱厉。
王君参堂堂王爷,被一女子一顿数落,一时间下不来台。这时,唐羽又向他说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边的战事已完了。”
王君参以及玉青厢兄弟大惊失色,道:“怎么会是这样?”
唐羽道:“这早就向王爷说过,那王开疆正向弯虹关调动兵马,你们却偏不信。”
“既然王开疆已将主力调往弯虹关,那这狮吼关内必然空虚。”王君参沉吟一阵,向二将道:“二位将军可速点本部兵马全力攻城,本王随后便到,然后咱们轮番进攻,不怕此关不破,到时咱们便长驱而进,大事可定。”
玉青厢面忍恚怒,强笑道:“我军一直不间断往还攻关,兵马已折损不少,我看此役事关成败,还是由王爷震慑敌胆罢。”
“那也好。”王君参一怔,面色登时落了下来,却又不想与玉氏二将闹翻,便即刻点本部兵将攻关。
狮吼关兵力虽然薄弱,但在霸王蛊及劝融和三十个毒人的守御下,居然坚如磐石。王君参的士兵在一万弓箭手的掩护下,架起云梯,攀爬如蚁,向关上抢攻。关上滚木、擂石、开水倾泻而下,一时间血肉四溅,惨嗥痛苦之声不绝于耳。
霸王蛊躲在雉堞后面,放出流金蜂和诸多带翅虫妖,扑向城外的弓箭手。弓箭手队伍被这些发着嗡嗡声的妖物,咬得四下奔走,登时一片大乱。
王君参命近卫队随后监军,但有攻战不力者立斩。
唐羽在弯虹关受伤,且又内力消耗巨大,虽见霸王蛊逞凶,知若出战,徒劳无益。谢雪痕此时已对王君参不信任,只在一旁翘首观望。
这场攻城血战,一直持续到黄昏。王君参见兵马折损极大,只得鸣金收军,整点军马,折损一万五千。至晚间,王君参心神不宁,难以入寐,遂提剑出帐,绕寨私行。
转过一座大帐,忽听六个军士围在火旁,谈道:“咱们流了一天的血汗,那玉青厢今日算是观望了一天,哼。”另一人道:“隔岸观火呗。咱们王爷搞了他老婆,给他戴了一顶绿帽,他再替咱们王爷卖命流血,这岂不是成了傻大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