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暗想:“原来如此,那不论她到哪里去,都不会耽搁往这里降雨,看来我们是多虑了。”问道:“那如果二位走了之后,这里还会不会下雨?”魔文道:“我这宝物每次祭出后,天上的水都会先按上一次降雨的地方展开,若需变动,我会稍作调整,或扩大,或缩小。”
王向竖起大拇指,连声大赞:“真是好宝贝。”又坐了一阵,便辞了出去。到了晚间,谢无双回来,向魔文道:“你这宝物,还招来了祸患。”魔文道:“怎么?什么祸患。”
谢无双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道:“这是那龟兹国王的三弟白弥,暗通突厥的书信,为的就是你这缩水珠。”
原来龟兹国王的三弟白弥,素来觊觎龟兹国王的王位,暗地与突厥多有勾结,最近见识了魔文的缩水珠,心中不禁垂涎三尺,这两日一直盘算着如何能将此宝搞到手,今见王兄不肯从其计加害谢无双和魔文,回家之后,便暗地修书与突厥可汗。备述此宝之妙,请求突厥派兵来袭,他作内应,功成之后,宝物归突厥,龟兹王位归自己。
魔文道:“他的信怎么到了你的手里?”
谢无双道:“我今天出去时,怕被人围观,便隐了身形,走到宫门时,偶遇白弥正和一人骑马走过,口里交谈,‘好好的宝物不想法子搞到手?这国王真是糊涂了。’我听他说这话,便悄然暗随到他府上。看见他在厅上踱了一阵步子,便写了一封信。唤过一个尖嘴猴腮,长着没脸胡子的人,叮嘱了几句。那人便拿着书信,出了大厅,叫人牵过一匹马来,飞一般的去了。我觉得事有蹊跷,便暗中跟随着他,到了城外,奔出三十多里,我就点了他的昏厥穴。搜出那封信来,拆开一看,所幸是用汉字写的。哼哼,原来是让突厥人火速前来,夺你这件宝贝。”
魔文听了这话,惊得花容失色,急道:“你既暗中取了他的书信,只怕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这可如何是好?”谢无双抓住魔文的手,冷笑道:“哼哼,就凭他们,能奈我何?咱们今日暂歇一夜,明早就走。”
次日一早,二人便收拾好行装,正欲不辞而别,忽见王向从大门走了进来,向谢无双道:“谢公子,昨个我寻你不见,今个怎么起这么早?”一面说着,进了前厅。谢无双道:“你找我何事?”
王向看见魔文提着个包裹,便道:“二位这是……,你们这是要走?”谢无双道:“我突然遇到了点事,所以要离开,在此叨唠多日,甚觉抱歉,就此别过吧。”
王向心里一惊,可不能让他就此走了,忙道:“谢公子是不是觉得我们有什么怠慢的地方?若是有,公子千万不要见外,就请尽管提出来。”
谢无双摆手道:“不是,不是,我二人不过是周游西域诸国,在这里待了两日,也玩够了,所以也该启程了。”王向道:“我正有事要和你谈,还请在此延缓数日?”
“不知先生要找我有什么事?”谢无双皱眉道,心中随即警觉起来,莫非龟兹国王也有夺宝之意?
王向沉吟一阵,道:“谢公子能否移驾前往寒舍,咱们边喝边聊,此事还是一件喜事。”谢无双见他满脸热情,且又说的诚恳,自己在此又受到热情款待,就此硬走,终是不妥,想了想,回头向魔文道:“再留一日吧。”魔文点点头,道:“好吧!”王向随吩咐两个侍女道:“好好的服侍姑娘。”两个侍者应了一声,接下魔文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