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化听了,道:“原来如此。”谢无双道:“这位明姑娘是明世理同父异母的妹妹,是她父亲在五十岁时,纳的小妾所生。那明世理虽然为非作歹,但这位明姑娘却心地善良。据说那明世理待她甚是刻薄,所以她不得不出来卖些折扇,来贴补自己的花费。”
英化听在心里,道:“时间已然不早,我就先回去了。”二人彼此拱手作别,英化便带着那二差役回去了。
谢无双和魔文、明世安又玩了一阵,便也回去。谢无双和魔文先把明世安送到明家门口,相别而去。到了晚间,谢无双和魔文上了床,搂着魔文道:“你看那明姑娘和英公子般配不般配?”魔文道:“这两个人郎才女貌,我觉得挺般配的,怎么?你想为他两个人牵线啊?”谢无双沉吟了一下,道:“有这个意思。”
魔文道:“你也说起媒来了,这可不像你。”谢无双道:“你有没有发现,那英化似乎对你有意思,他总是很留意你?为了不让他打你的主意,我就给他找一个。”魔文笑道:怎么会?”谢无双道:“当初在广信府,我带你去拜访他,他一看见你,我就觉得他有点怪怪的。今天在缷剑坡,放着没成家的明世安他不看,却偏偏看你,这怎么能让我安心?”
魔文道:“你是说只要他有了明世安,便不会再想着我了,明世安比我强是不是?”谢无双道:“你看你?我哪有那个意思?你当然比明世安强的多。但是吧,你毕竟是有夫之妇。古人云,‘朋友妻,不可欺。’他又是个读书人,不应该有这样的表情的。”魔文不说话。
谢无双道:“你想啊,他是巡抚大人,又有才,又有貌,而我呢,草民一个。万一……”魔文道:“万一什么?”谢无双本想说“你在攀着权贵去。”自知失言,忙道:“说笑,说笑,咱们睡吧。”
过了数日,谢无双前往巡抚衙门,拜见英化。二人谈及英郊、白杨等人。谢无双道:“英兄与令兄乃一胞兄弟,但令兄所行之事,和英兄相比起来,真的是有霄壤之别。”英化道:“他虽与我一母同胞,但他却是在魔域长大,也许是被那些魔头带坏了吧,他的详细情况,我也不甚清楚。”
谢无双看他似乎是有意回避这件事,便换了话题,又说道:“这种事也属平常,比如说那位明姑娘,她与她的那位尊兄,也是在一个家里长大,却怎么一个是无恶不作,一个却出污泥而不染呢?”
英化笑了笑,并不答言。谢无双从怀里取出一把折扇,道:“英兄也是书画名家,给评评这扇面上的画。”说着,递向英化。英化把折扇展开一看,细品那兰竹,道:“用笔细腻,着色匀称,孤直刚正,虚怀若谷,这位明姑娘果然才华出众。”
谢无双道:“这位明姑娘本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因后来觉得与其杂而不专,倒不如只精一样。所以除了画画,再不染指其他,你说她是不是一个很专一的姑娘?”英化道:“从其画作上,可以窥出其人于一二。”
谢无双道:“我看尊兄到现在尚未婚配,我想把明姑娘说给英兄,不知英兄意下如何?”英化道:“我现在杂务甚多,哪有闲工夫去考虑这事,谢兄还是别说笑了。”谢无双道:“你可想好了,这样的姑娘可不是多得的,倘若你要是错过了,只怕以后难以再遇上这般标致的。”
英化听了这话,便动了心。谢无双见他不语,便道:“好了,我去明姑娘那里替你牵线。”说着,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