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故意要抓美男子的手。那个时候,是乞丐的手,应该也会抓...吧?
霍绎冷哼一声,走到一边的炕上坐下。
云舒摇垂着眼睛,站在原地,觉得自己丢脸丢大发了。不就是怕狗吗?有什么好丢脸的?如此反复说服自己。
霍绎看着站着不动的云舒摇,咳了一声:“你要在这看我换衣服?”
云舒摇连连摇手,“没有没有,我立马就走。”说着一溜烟跑出去,还关上了门。
吃过早饭,小梅子洗碗,郑林山喂猪。云舒摇要帮忙洗碗,小梅子死活不愿意,说来者是客,怎能让客人洗碗呢?
云舒摇一想也就算了,她本来就不愿意洗碗的。她自己一个人生活,吃饭什么的都很简单。霍绎倒是一副大爷模样,吃了饭就回屋去了。
窗户开着,外面阳光明亮。此地甚是清静。
云舒摇倚在窗户边,她刚刚才把自己的衣服泡在盆里。想着泡一泡再洗好了。就倚在窗边发呆。
霍绎躺在屋里炕上,看见靠在窗边发呆的云舒摇。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尘埃在阳光中飞舞,亦可听闻屋外的鸡鸣狗叫声。
霍绎竟然觉得此刻很好。
待小梅子收拾完厨房,云舒摇和她一起去池塘边洗衣服。两人开启闲聊模式,从路边的花丛到屋后的竹林,从茅草屋到大黑狗,从这个村庄到什么时候赶集,从鸡鸭到下地干活......云舒摇都能说上两句,她有心了解所处环境,她到现在也还不能完全接受自己穿越的情况。
梅子也挺招人喜欢的,是个爽快的姑娘。两人相谈算得上甚欢了。
“梅子,你多少岁啦?”谈着谈着就说到年龄大小的话题上了。
“我今年十七了。”梅子甜甜一笑。
哇!这么年轻。
“你什么时候成亲的啊?”云舒摇继续八卦。
“去年年底。”梅子说完羞涩一笑。
十六岁就结婚了,这是妥妥的早婚啊。可怜这么一朵小花儿,就被摧残了。
“那你丈夫多少岁?”
“他比我大......九岁。”梅子的脸蛋儿都红了。
哎呀!典型的老牛吃嫩草啊。都比她还大啊。
“云姑娘,你今年多大啊?”梅子还是腼腆地问了。
“比你大,哈哈哈,小梅子~你得叫我姐姐.”云舒摇笑嘻嘻的。
“......云姐姐,你这衣服摸起来倒是挺好的。”小梅子正在帮忙和云舒摇一起拧干衣服。
“是啊,老贵了。心疼死我了。”云舒摇拍拍胸口。
两人嘻嘻哈哈地洗了衣服回来晾起来。
云舒摇跑进屋看霍绎,他闭眼睡着,她坐在炕边的凳子上,他的脸色还是苍白,只是唇色有所恢复。伸手探向他的额头,反复摸了摸,嗯,没有发烧,这就很好了。
收回手,她也没走开,打量着这个细皮嫩肉的小伙子,啧啧,真是比女人的皮肤还好啊。细皮嫩肉的美男子啊。正在她琢磨要不要戳一戳他的好皮肤时,霍绎挣开了眼睛。
他有一双漂亮的眼睛。这双漂亮眼睛带着些冷漠。
云舒摇歪着头,说:“你醒啦。没有发烧,你的抵抗力不错。果真是练武之人,底子厚实。”
霍绎准备起身。
云舒摇一把按住他,说:“你没事就躺着吧,卧床休息最好。”
霍绎要起身而不得,脸色通红,道:“我要去如厕。”
云舒摇松开手,说:“啊呀,你怎么不早说啊?我扶你起来。”
云舒摇看着霍绎急切地出去了,抓了抓头发,怎么感觉自己智商不够用了啊?自己之前可是算得上是心思细腻之人啊!
霍绎回屋,发现云舒摇还在屋内,心道:她怎么还在这儿啊?
云舒摇好心好意扶着霍绎躺下,顺口问:“诶,你今年多大了啊?”
霍绎顿住,躺下后,就闭上了眼睛。完全飘过云舒摇的问题。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啊?哼......
云舒摇把玩着自己的衣袖,慢慢走出去。
这个女人没事干嘛问人年龄?年龄岂是可以随便告诉别人的?小爷才不告诉你。
这天郑林山又在杀鸡,云舒摇拿着水瓢蹲在一边帮忙浇水。
经过几天的相处,云舒摇已经能坦然面对郑林山了,他长了一张黑帮老大的脸,架不住对小梅子实在好。看得她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郑大哥,你和霍绎认识很久了吗?”云舒摇状若不经意地问。
“有好几年了吧。”郑林山略想了下。
“哦~你们差几岁啊?”云舒摇又问。看来交情应该不浅。
“小绎他,今年约莫十九岁了吧。”郑林山抬头望天回忆了下。
“......”哈哈哈,小绎~
“你不知道小绎的岁数?你可以直接问他嘛。”郑林山憨厚地说。
“呵呵呵......我就那么随口一问。”云舒摇舀了一瓢水浇在鸡身上。
古代的小哥哥小姐姐们都结婚挺早的哈。万一霍绎已经成亲了呢?吃一个已婚男子的豆腐实在说不过去,就算是美男子也不行。现在回想起来,云舒摇一阵恶寒。虽然他不是有心的。
之前她看过一部小说女主救了一个男的,这男失忆了,说要娶女主,女主欢喜的同意了,结果女主成了妾室,原来这男的早就恢复记忆,在明知自己已娶妻在家的情况还恬不知耻地欺骗女主,让女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别人的妾室。
咦~想想就更恶寒了。虽然这不适用于她面临的情况,可是她也不知道霍绎的婚姻情况。
算了,别想了,想多了还以为自己对那朵小花生了非分之想。她摇摇头,继续舀水。
“来来来,该喝药了,小绎~”云舒摇端着药碗进了屋。
正要起身的霍绎,黑了一脸,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得寸进尺了。之前在山里树立起的那么点点威信现在是荡然无存了。
“别楞着了,赶快喝了,现在温度正好。”云舒摇把药碗塞到霍绎手中。
霍绎没有发作,端着黑乎乎的药碗,面不改色地将黑乎乎的药水喝得一干二净。
“好了,给你一颗果脯。”云舒摇把一颗果脯放到霍绎的手中。
霍绎把果脯还给她,“我不吃。”
云舒摇眼珠一转,一口吃了。“姐姐是看你喝那么苦的药才专门给你果脯的,不领情就算了。”
霍绎道:“我娘亲可没有给我生过一个姐姐。”
云舒摇一笑:“你叫小梅子为嫂子,对吧?”
霍绎点头。
云舒摇又笑:“可是小梅子叫我姐姐,你说是不是该叫我姐姐?”
霍绎道:“辈分不是这么算的。”
云舒摇撇过来脸,翻翻白眼,说:“既然你不愿叫我姐姐就算了,你也就没福气享受我对弟弟的照顾,这碗你自己拿着吧。”说着把碗塞到霍绎手中,自己拍怕手转身走掉了。
霍绎脸色不善,把碗搁在炕边的凳子上,自顾躺下了。
云舒摇站在竹林里看夕阳,竹林旁边有一条小溪流过。风习习地刮过,吹得竹叶飒飒作响。
她望着红彤彤的的夕阳,又看了看左手上的腕表,时间已经过去八天。住在郑林山家中这些天,她没有外出,甚至连村庄里也没有去。她担心露了行踪,那些坏人找上门。
且不论孰是孰非,她现在和霍绎是一方的,坏人来了绝不会放过她。
她可不是出门闲逛,她是来放马饮水吃草的。枣红马温顺地在竹林边的草地上摇头摆尾地吃着草。
她担心自己忘记时间,每一天早晨都在笔记本上画上一笔。
霍绎肯定是要离开这里的。而她又能去哪里?去深山老林找那个湖泊?
离开郑家,经过村庄边缘。看着下方山坳里错落的屋舍,要么是茅草屋要么是盖了青瓦的,没有例外的是所有房子都是黄泥土墙。望过所有的房屋和田埂,没有一根电线杆。
附近的山头上也没有任何电线塔。云舒摇很失落。
三个人,两匹马。云舒摇和霍绎共骑枣红马,郑林山单独骑一匹马。
如果她会骑马就好了,云舒摇如是想。
自从那天云舒摇叫霍绎为小绎起,霍绎就不怎么理会云舒摇了。逗弄小美男是一种很好的消遣,但是小美男不配合就没办法了,她实在不怎么喜欢别人摆脸色给她看。
逗了几次,霍绎都冷着脸不搭理。云舒摇也就失去了兴趣。独自坐在桌边,在笔记本上涂涂写写,期间偶尔望着窗外的竹林发呆。
霍绎把马骑得飞快,云舒摇开始还能和霍绎的后背保持距离,随着速度加快,她几乎贴着霍绎的背了,张开双臂紧紧抱住霍绎的腰,生怕自己掉下去。
“喂,你骑慢一点啊。小心你的伤口又裂开。”云舒摇拍拍霍绎的后背。
霍绎虽然没有吱声,但是速度是的的确确有所降低。
沿路都是树林,河流,也有零散的房屋。午饭是在一个三岔路口的茶寮里吃的,卤牛肉、馒头和粗茶。
暮色时分到了一处庄子,开门的人殷勤的将人迎了进去。
云舒摇已经快散架了,下马的时候都是郑林山扶的。她摇摇晃晃走到台阶上坐下,十分虚弱的模样。“我要歇一下。”
“郑大哥,先梳洗休息再开饭,如何?”霍绎将缰绳交给仆人。
郑林山在一个仆人的引路下离开。
霍绎看着瘫坐在石阶上的云舒摇,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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