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门被推开了,一个包着头巾的老妇人端着一个筲箕进来了,她慢慢走过来,将筲箕里的东西,一一放在方桌上,一碟腌菜配了几片薄薄的肉片,两个馒头和一碗稀粥,饭食和碗碟看着都还算干净。
“姑娘,吃饭。”老妇人说,带着浓浓的方言口音,有些含糊不清,说罢拿着筲箕就要走。
“谢谢大娘。”云舒摇挤出一抹笑,她一路上都被囚于马车,吃的不是烧饼就是馒头,偶尔有几张薄薄的肉片,连个菜叶子也没见着。
老妇人没应声,径直走了。
“大娘,等一下,”云舒摇起身喊住老妇人,指着碟子里的肉片,“这是什么肉啊?”
不知是什么肉,云舒摇是不吃的,老妇人似乎咕哝了一句什么,可惜云舒摇没有听清楚,只好看着她走了,并关上了门。
她本想要点水洗手呢,摊开双手看了看,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洗脸刷牙洗手了,总觉得自己浑身都脏兮兮的。
就算之前和霍绎他们一起赶路,饮食梳洗的条件虽然简陋了些,好歹还有啊,现在是完全没有了。
绑匪们自己都臭烘烘的,哪里会管她衣服穿了几天?
谁叫人家形势比她强呢?
风依旧带着冷气,可窗外已然是一派春天的景象。垂丝海棠白的粉的开得繁盛灿烂。
一个蓝衣少年在海棠树下练剑,他的剑法娴熟流畅,一看就是练剑多年功底不俗的。
练剑完毕,他一个收式,走到不远处的小方桌处,弯腰拿起帕子擦汗。
他伸手招来一个侍从,耳语两句,侍从应了飞快跑开了。
院墙外某处站着两个女子。
“走吧,万一被发现了就不好了。”粉衣女子拉着杏衣女子的袖子。
“有什么不好的?这是在自己家里。”杏衣女子正是霍菁菁,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她那个便宜哥哥舞剑是真好看。
“难道你不想看?”霍菁菁朝李茵宁挤眉弄眼,“被发现了岂不是更好?这样你就可以和哥哥说上话啦。”
“再说了,你很快就可以天天看了。”霍菁菁促狭地笑。
李茵宁不接话,粉面含羞,眼睛看向别处,可又控制不住往院子里瞟。
他舞剑的身姿真是无比潇洒帅气,看得她心如鹿撞,一想到这样得风流人物以后是自己夫婿,日日相对,举案齐眉,她只觉得心里甜得像是浇了蜜糖。
就在那个侍从飞奔而去,她们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霍菁菁是无所谓的,她是爹娘疼爱的侯府唯一的小姐,哪里会怕这些?若是闹到祖母面前,至多也不过是被不痛不痒地呵斥两句。
李茵宁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面害怕被发现她扒墙外偷看男子,尽管对方是她的未婚夫;一面又隐隐有些期待和他见面,虽然两人定亲时日不短,可私底下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偏她一颗心都装着他,每每见面又是羞涩又是期待。
可惜的是,直到她们离开,侍从没有出现,霍绎也没有出现。
只有海棠花瓣儿随风飞舞,那舞剑的少年早已不知去了何处。
李茵宁有些怅然,没有多留,辞别霍菁菁回家去了,心中有淡淡的遗憾。
不过,没关系,她很快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见到他了,因为梨花宴马上就要来了,她想象着美好的未来,不禁又笑出了声。
“拜托!大哥,不用绑了吧?”云舒摇哭丧着脸,一双手直往后缩。
“别废话!快点!”黑脸绑匪不为所动。
等着吧!你若有一天犯到我手里,不用满清十八大酷刑伺候你,我名字倒过来写!云舒摇心里疯狂Diss对方。
好话歹话用尽,云舒摇还是没有逃脱被捆住双手的命运,她磨磨蹭蹭爬上马车,才刚坐好,黑脸绑匪也钻进了马车,看了她一眼,然后拍了拍车壁,“走。”
马车动起来,云舒摇一脸生无可恋,靠着车壁,出神。
马车走了一段路,就来到了热闹的大街上,车外人声鼎沸,车内鸦雀无声。
风吹帘动,出现了一个小缝隙可以瞧见外面,云舒摇眼睛一亮,顿时又警惕地看向黑脸绑匪,黑脸绑匪抱着双臂,正在闭目养神,她轻轻嘘了一口气,继续保持之前的姿势。
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人敲了敲车厢,“到了。”
云舒摇竖起耳朵听,外面人声嘈杂,正是热闹的地方,何以马车就停了?
黑脸绑匪看了她一眼,才起身下了马车,在帘子掀开的那一瞬间,云舒摇看到了远处的船只和河面。
这是要弃车登舟了?云舒摇立刻调动大脑,制定逃跑计划。
若真是上了船,只怕逃走机会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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