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人家都这么欣赏我，倒是你，看都不看我一眼。”他打趣。
上了车，苏奈头也不抬的说：“我丈夫不逊色于你。”
楚汉东瞪她一眼，压下内心的酸劲儿，打了下方向盘，“住哪儿？”
“开回我公司就行。”
“不，我要送你到你们家的楼下。”他就是唱反调，但还笑眯眯的。
苏奈懒得跟他浪费口舌，“你导航松江公寓。”
她着急回去照顾霍锦言，生怕他一个人在家做什么不方便。
往松江公寓走的时候，楚汉东倒是正经了点，“你爱人做律师的？”
“嗯。”苏奈在跟霍锦言发微信。
他又问：“接不接国际案件？”
苏奈回复了微信后说：“他主打离婚和经济纠纷的官司。”
闻言，楚汉东瞥她一眼，“那你们要是离婚，你岂不是什么都别想带走？”
“不好意思，我爱人的财产都挪到了我名下。”
他平缓的开过路口，“那也属于夫妻共同财产，他如果想要，你也必须给人家一半。”
“全给他都行。”
“啧，真是难以想象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女子，爱的人得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凶神恶煞的？不然怎么能把你栓的这么牢？”
楚汉东手抵着窗户边，细细的打量她。
女人的确足够的美，不是那种含蓄的美，是很张扬耀眼的，毫不遮掩的。
哪怕是她无意间扫你一眼，似乎都能将你吸进她的眼睛里，再也出不来。
当年好像就是她极其不耐烦的看了他那么一眼，结果让他沉沦了好多年。
倒不至于一直忘不掉，可再遇到女性的时候，总能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扛着枪的混血女人。
见血不怕，见钱不笑，人死在她面前，她都能淡定的跨过去离开。
他特别想问问，她到底怕什么。
后来就没机会问了，这个人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哪怕是他动用关系去查，也没查到有关于这个名字的只言片语，就像是她似乎从没来到过这个世界上。
原来，她还有另外一个名字——苏奈。
车子停在松江公寓的门前，看着如此普通的公寓，楚汉东笑了笑，低头点燃一支烟，透过车窗叫住她。
女人映着隆冬的光看过来。
“你喜欢平平淡淡的生活？”
苏奈只是轻飘飘的勾了勾唇，转身走了。
瞧着她几乎头也不回的背影，楚汉东低下头，左手指腹有意无意的摸了摸左耳后边的位置。
等他弹了弹烟灰，重新启动车子离开后，光晃过他的耳后。
那里有个小巧且精致的字母——N。
☆
楼上。
苏奈走了多久，他就坐在落地窗前看了多久。
自然也看见她从一个男人的车上下来的。
男人的睫毛微颤了下，他看不清那个人长什么样，但开的车子极好，车牌也极好。
手微微抖了两下，他用右手捏住左手腕，那种心悸的感觉莫名其妙的爬上来，他强忍着压下去。
门被人打开，苏奈冲客厅喊了声，“我回来了。”
霍锦言吐出一口气，掩盖住身体的异样，回眸看过去，“冷不冷？”
苏奈换下鞋子跑过来捧着他的脸亲了口，“不冷。”
他的手抖的愈发严重，忽然抬起头，眼底的惊慌失控到让人心惊。
“苏奈，你会离开我吗？”
苏奈顿时愣住了，她略有的错愕的看着紧抓着她手腕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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