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奈被推的一个踉跄,当即跌倒在泥里。
换做平时她一定会一巴掌扇过去,但现在她更在意霍锦言的情况。
等霍锦言把草咽下去,苏奈就蹲在旁边等。
伤口敷了草药后,霍锦言皱了皱眉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痛吗?”苏奈脸上有笑。
霍锦言皱眉点头。
是很痛。
好像伤口附近的神经都在痉挛。
可这个时候,苏奈却松了口气,展开了笑容。
丛沁晚喊道:“你居然还在笑!你到底是不是啊!滚开!”
苏奈这时候终于忍无可忍,“你能闭嘴吗?”
她站了起来,鞋子上,小腿上,旗袍上,都沾了泥巴。
一时间,女人的气场强大如山,她看着丛沁晚:“这一路就听你在那里叫叫叫,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还是你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要不是你,能有这么多事?”丛沁晚跟她争吵。
苏奈忽然笑了,反问了句:“你这句话是不是应该对你自己说,如果不是你,能出这么多事?”
“我怎么了我?”丛沁晚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好心好意的赶过来,是你非要不懂装懂带着人往这边走,现在还害得锦言出事!你就没有一丁点愧疚感吗?”
两个女人争执,陈昂他们不敢吭声。
而霍锦言在忍着痛。
苏奈问:“我为什么要带着他们?”
“还不是我不在,你逞强!”
苏奈又问:“你为什么不在?”
“我感冒了啊!”
苏奈笑了笑,“你为什么感冒的?”
“因为我被你丢进了水里,所以才感冒的,都怪你!没有你,我们队里相安无事,一切都很好!”丛沁晚一味地指责她。
苏奈靠着树干,嘴角还有一丝丝的血迹,她随意的擦了擦嘴角,“你叫丛沁晚?”
丛沁晚趾高气昂:“怎么?”
“我从没想到一个人能不要脸你这个地步,我一直都不愿意跟你多计较,可你太不知道收敛了。”
苏奈拿出手机,细数:“从你一次次针对我,背后辱骂我,到你乱改录音,说我对于你的道歉,态度蛮横。到我救你的时候,你却把我推向歹徒,然后又在警察局举报我跟歹徒是一伙的。然后就是……”
女人的眼底浮现了杀气,她的手指轻轻的摸着树干上的一根树枝,“然后就是我昨天在下水救孩子的时候,你他妈割断我的绳子!”
“咔嚓——”
“嗖——”
“啊——”
树枝被人掰断,它抽过空气,化成一声呼啸,于是狠狠地抽在了丛沁晚的身上。
苏奈的动作太快,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丛沁晚被抽的生疼,当即倒在地上,她脸色苍白,眼神惊慌:“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割断你的绳子了?”
她当时掉进水里,刀子已经在水里丢了。
无凭无据,她也不怕苏奈揭发这件事,所以才这么理直气壮!
陈昂与阎王急忙拦在苏奈面前。
苏奈眼底满是怒火,阴沉无比,她死盯着丛沁晚:“需要我找证人吗?需要我找回那根绳子,需要我找人抽干那个水坑把你的刀拿回来吗?”
一声声的质问,让丛沁晚一瞬间没了声音。
她……
“我……我才没有!”
一个人是否心虚,肉眼可见。
陈昂回了下头,恰好捕捉到丛沁晚心虚低头的样子。
他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