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门被敲响的时候，放假的几个姑娘正在打扑克牌玩。
苏奈没在意。
郑宜莹去开的门。
一看见是那个女主任，脸色顿时不怎么好看，“主任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女主任脸皮都是僵硬的，“那个……苏奈在吗？”
郑宜莹回了下头，喊了一声：“苏奈，主任找。”
座椅上的女人抬了下头，看见是那个女主任，倒是没有变脸色，放下纸牌走了出来。
郑宜莹便回了寝室。
寝室门口。
女主任搓了搓手心，只觉得尴尬无比，让一个主任给学生道歉，这种事她这辈子都没做过，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主任，不用道歉。”苏奈倚着门框。
女主任讶异的看向她。
门旁的女人举手投足间，并没有学生的青涩，隐约带着几分老道。
她笑了笑，“我知道是霍总过来找了你们，你们才迫不得已道歉的，那么这种道歉就毫无意义。况且，我在这里读书几年，时间一到我就会走人，我们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见。所以，我并不需要。”
“但我得说一句，有些时候，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比你经验少的人就做不到。或许，我们年轻，我们不谙世事，也或许，在您眼里，我们不够稳重。可说一句厚脸皮的话，或许，我们运气好。”
苏奈直起身，琥珀色的眼眸落在女主任错愕的脸上，“人的眼睛，其实是会骗人的。”
她似笑非笑的挑挑眉，于是转身回了寝室。
办公室中。
听见女主任转述的话，霍清绝垂下眼，没有立刻作答，而是在微信上跟谁说了几句什么。
大约过了一两分钟，霍清绝站起身，他看向校长：“明年的赞助，我需要再考虑一下。”
说完，他迈开腿慢悠悠的离开。
办公室的门一关，校长顿时指着那个女主任：“你看看！人家不赞助了！一个实验室没了！这还拿什么招生！”
女主任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傍晚。
霍清绝的车一直停在校门，等苏奈下了最后一节课后，便赶过来上了车。
孙才已经提前知道要去哪儿吃夜宵，便发了车前往。
这一路，两人谁也没说话。
各自在忙着各自的。
只等到了餐厅后，他们才放下手头的工作。
苏奈抬眼时，看到的就是霍清绝冷下来的脸色。
“霍总？”
霍清绝用眼神回应她，“嗯？”
这几年过来，他已经习惯了她这个称呼。
“心情不好？公司有什么问题吗？”苏奈问。
两人私下吃饭的时候，总会小酌两杯。
霍清绝这次竟直言：“心情为什么不好，你不清楚？”
苏奈从没有面对过如此不委婉的霍清绝，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他却一直在看着她，像是固执，也像是逼迫。
苏奈垂下眼帘，好半天，她才重新笑起来：“我还真不知道。”
她想给个台阶，希望他不要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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