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诺!你们在做什么?”
景习的剑并未伤到龙诺,但龙诺知道符在控剑,紧急回身一看。那剑停半空停转之瞬竟然直接爆裂开,轰然声响,整个井州城怕是都会有隐隐震感。
龙兴情况紧急之下只拉住了龙诺,回身以背挡。外衣破落,但真龙身并不具这种伤势,皮下金鳞一现再隐,两龙便无恙。
但暗室眼见要塌方,龙兴低头看着仍有些惊吓状态,竖起瞳孔半响未落的龙诺。
“小龙,没事吧?我们先出去。”说着回头一看,雪啸枪透过景习正胸,透过再次长高的‘兰地爷’,钉死在一具极老红木棺木上。
龙兴僵了僵背,按住怀里的龙诺不让她看:“我们先出去吧。”
被龙诺强挣开,龙兴也没再拦。龙诺回身一看,也僵在原地。
龙兴跟着回头,见红棺上不知何时,坐着一个女性,长发披到腰,黑藤细袍遮身,正低头摸着景习的头,隐约间竟有些慈爱。
“夫。人?”
听着龙诺低吟,女性抬头笑问:“你在叫我?”
一言后满室寂静。
这时,施纤和阿海这时悄然在暗处对话:“刚刚那个白衣服的好像说是叫‘兰地爷’。这是不是灭裴州的那个毒物。”
但仅隔一地室,对几人来说,如雷炸耳。
女性微微颔首:“裴州啊,是我。”
也许是因为许久没有说话了,女性看起来很有倾诉欲望。
“景习现在看起来真的是个糟糕的孩子对不对。”
“可那时候,我在裴州刚见她的那天,她才十三岁,可爱至极。”
女性捧了捧脸,一脸欣喜,配合着她脚旁身姿死寂而低靠的景习,既残酷又诡异。
“我下山历劫,因我山庄与人族交好,我心不备在裴州与人结合,有了孩子。狗男人负我,趁我怀胎八月虚弱之际,杀了我弃尸在暗井,幸好‘地爷’正长到那里,我借机附身其上,保住神魄。”
“我在地爷身上不知道时日年月。后来,地爷再次长到人间,是在裴州的地牢之中。”
“在那里我见到了小景习,那时候的这个女人被人糟蹋殴打,但为了保护小景习竟一直不肯死,撑着身体边吃边吐。我一时恻隐多呆了会儿,小景习便发现了我。”
“直到有一天,她身体撑不住倒下了,却第一时间想要掐死小景习。”
“小景习挣脱了,她求我救她,我救了她,她还会孺唤我小娘。”
“后来她想要出狱,我不想她离开我,就故意告诉她,借地爷褪皮之法。”
“没想到,她真的做到了,生生挨过褪皮之痛,制出了这副妖皮。”
说话之间,女人伸手放在景习的头上,指下划过,捏住景习这幅皮相,往外扯了扯又放下。行动间妖皮的诡异涌现。
“人皮与她心神相连,但她长的新皮,就再也不会坚韧。”
“她用妖皮伪成她的样子,后来,那个老头收了她的暗信,放火接了她出去。”
“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直到前段时间,她给我信,说让我别惹事,我可是见她回来了,想着给她报仇,她也不来看看我,不识好心的死丫头,封了地爷还不够,还硬把我封在这,自己就会拿着这女人的骨头哭。”
“好了吧,陪她死了吧。”
说完,女人挥了挥手,连同棺木整个地室被黑色枝条浸没,整个地室下陷。“以后你就这样陪着我,我也不会无聊了。”
龙诺开口:“等等。”
龙兴拉住她:“景习已经死了。”
“她们之间有亲缘,不如就这样吧。”
而地下深处。
“乖乖啊,不是小娘不给你报仇,是小娘真打不过。”
“嗯。除了话多了点没有其他问题了。”
“你。。你还活着??”
“小娘老爱说笑。两层假皮也是假的,怎么会真的死人呢。”极暗处,景习伸手把不知何时写满血符的雪啸枪拔出,随手放在了红棺一旁,起身摸索到棺木上的女人的手:“我去把剩下的事做完,等两年,我就回来陪小娘。”
女人安静了小会儿,“算了,人族百年也不过一转眼,等你老了再来吧。”
“小娘又说笑,我早就被钉死在这场仇事里了。”
“到时候娘亲一个柜子,我一个柜子,想我们了,你就打开看看,我们还会长的和那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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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诺新婚当夜离府的动静到底太过显眼。哪怕无数人帮忙遮挡,也让痛失面子的皇帝记恨不已,没多久,就传来龙飞军演习受伏的消息。
皇帝以不堪大任之名,取缔了龙飞军,散入州府军系中。
而此时恰虞城有流民号军起义,揭竿而起祸乱地方,皇帝调州府军前去镇压。
龙诺离景府后,龙兴给了她去寻祖龙的方法,后被施纤邀去术派做客,听闻见消息,就把自己关入房间数日。
不到十日,韩旭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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