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吧，景习。”
艾司摊开手：“若不是这个地方和地狱相像，还算有点看头，我真不愿意呆在这么潮湿的环境里。”
随着艾司身影由虚到实，气泡范围已经连绵数百米地。
冰爵紧锁眉头，凝剑观望。
艾司没有关注他，而是看向肖绮：“所以美人，能让她变回人身吗？我也想和她安静的聊一会儿。”
“临时阵点不稳固，我晚些时候会回来加固一下。我近期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
肖绮听着景习的声音，闭着眼甩手丢来海客珠和响石项链。景习伸手接住。
肖绮：“够了，我累了。”
景习上前把手上两个图纸和讯响石交还，又含好海客珠。光晕从她身上出现回去了肖绮身上，肖绮拿着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景习在她身后看她走远，安静了一会儿后，对冰爵说道：“之前的小鲛人，是无尽虚空里灵性者的眼睛之一，你要是传道可以自己想办法一直跟着她，保护好她。”
冰爵点了点头：“我先前也有些察觉到了，那我就先走了。不过身为神明还是劝告你，不要和恶魔走得过近，会带来不幸。”
不过眼瞅着两人都没有搭理他这话的意思，撇了撇嘴没再管。景习揉着眉头，听着冰爵有意无意的扎心言论。
在场很快只剩她们两个，暗示不凡和不详的黑烟气泡逐渐停下，在场地内再次变得毫无威胁感的艾司在旁勾起唇笑问：“想先去哪儿？”
“看你对她依依不舍的样子，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景习慢慢收起疲惫的脸色。
“艾萨，带我去个安静的地方。”
随着话音一落，两人转身就出现在一个高级公寓内，景习身旁就是沙发。
艾萨丢来了一条浴巾给她。
“坐吧。”
景习拿起擦着头发，一边拿下海客珠，水滴汇流在地上，打湿了地毯。景习坐下后低头看了眼，和注重情调的恶魔私宅相比，狼狈的格格不入。
“这个地方的风格，看起来不怎么常见。”
温馨的家宅风，就是放在艾萨身上不怎么常见。
“上次采访临时布置的。”
“看起来，你倒是玩的挺开心的。”
“那也没你玩的开。”艾司勾唇笑着，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酒。
“我记得你以前从不沾‘色’这块的，没想到，现在被作弄成这样都没发作。”
“作弄？”景习看着若有所思。“也对。”
一旁珊瑚摆件上挂着密密麻麻的银色表。所有表盘走动的细微振动，隐约奇怪的振动，带来类似魔神的呼吸感。
景习伸指勾了勾摆件的转盘：“我也一直在想，作为世界之灵，怎么会是那么一副模样。”
“作为挚友送你句话。”
艾司：“一个恶魔出来玩啊。”
“可不要真相信能交到朋友，尤其碰见喜欢的类型，可要更加留心陷阱。”
“看你的样子，吃过不少亏。”
艾司捏了捏鼻子：“芙妮的经验教训。”
景习低笑出声，艾司也露出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我有些困了，在沙发上睡一会儿，别喊我好吗？”
“当然。”
等了会儿，见景习真的睡了，艾司放下手中的红酒，伸向一旁的镜子里，拨弄起了镜子中景习身旁的珊瑚摆件，顺着景习刚刚拨弄的方向，划过了一小格。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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