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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马的游戏(一)(1 / 1)

小马没有谈恋爱,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一米八几的个子,飘逸的短发,瘦削的身材,还有白皙的皮肤,猛然看去,绝对是个很惹眼的大小伙子,可是小马却没有女朋友,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小马是个标准的九零后,家里有个开早餐馆子的小店,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小马就记得每天老马的吆喝声,“臭小子,每天睡到日头晒到屁股,还不起来帮忙磨豆精,帮你妈洗菜”,“你就会跟自己的弟弟比,你应该做个榜样!”,小马懒散的没有过了半个小时没有动静,这会老妈喊了:“睡够了没?赶紧起来吃点早餐,正在长个子的年纪,不吃饭可不行”;这一嗓门的较量下去,又半个小时过去了,好吧,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小马已经醒了,但是就是没有动静甚至没有起床的意思,好吧,终于上小学的弟弟回来了。“哥,隔壁家又开了一家新网吧,刚开张,充会员五折优惠,赶紧还我钱,我要充钱”,小马什么都可以讲究,但是听到弟弟播报今天的新发现,顿然顶着一个爆炸头,迅速的三下五除二的去洗漱间,十分钟衣装得体走进了大街,对于这个耍小聪明爱告状的弟弟真是又爱又恨,每次周末甩都甩不掉,每次都用零花钱来犒劳,不让他乱说话,没办法,这个小家伙是家里的小祖宗,父母眼里的乖乖仔,平实一幅可爱懂事又乖巧的形象,再加上学习成绩在班级里面名列前茅所以父母兼职看到了以后的希望,甚至认为北大清华的门随时为这个小祖宗敞开着。

小马明白,兄弟二人,已经成了父母生活的全部,他们打小来到这个城市,父母很早就在这里附近的工厂里面上班,但是厂子里面效益不好,只好辞职了另谋生活,在这个小区外面的菜市场里面找一个门面,做了一个早餐店的生意,最初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是从老乡那里学的手艺,先到老乡店里帮忙学习,让后没有收入,直到夫妻二人学成了,几个月过去了,手里没有零花钱,就跑到老家里买借钱找门面,那时候,都是从大城市往家里面打钱回去,还回去借钱找路子,爱面子的夫妻俩没少吃苦头,就连小马的爷爷,都看不起“搞什么东西,还回来找我要棺材本,我生病看医生都没找你们要钱,真是个不中用的玩意”,小马的妈妈还跟爷爷争吵起来,本来就很少回去,其实小马的爸妈是个孝顺的,因为受不了误解,就返回了上海这个充满机遇的地方,哪怕就是要饭都不要从家里面借钱。

小马家的早餐店生意不错,有葱油大饼,香酥饼,鸡蛋饼,还有豆浆,八宝粥,胡辣汤,全部都是绿色手工制作的,所以生意自从做起来以后,也不错,眼看着小马从小学熬到了初中,一家人虽然辛苦,但是终究是在一起不受委屈。

可是自从小马的弟弟得了一场病之后,这个家开始变了,那是一个星期二的体育课,在做完了体育游戏之后,弟第突然晕倒了,被老师送进了医院,那时候大家还在一起说中秋节买什么好吃的,小马还在说给弟弟买最爱的奥特曼光碟,可是却接到了意外的坏消息,,,

小马的弟弟被确诊患了肾病,这种病急需做手术,手术费要十万,而且手术风险很大,但是病情很急,不能耽搁了,前期需要住院观察,这下小马的妈妈再也受不了了,一下子晕倒了急救室外,小马的爸爸顿时慌了,怎么办?

这个一个鲜活的小生命,怎么会染上这种病,放在谁身上都受不了,可是钱怎么办,虽然家里有小生意,但是家里开销比较大,银行里面只有两万存款,还差八万哪里弄?这下可愁坏了小马一家,这时候还是小马的爸爸想到了一个办法,让小马的妈妈回老家借钱,自己跟小马先把生意停几天,然后等家里筹到钱给弟弟做手术然后一边手术一边挣钱这样把损失减小到最少。小马的爸爸说:“我命里有这样的困境,只能咬咬牙,把孩子的手术做了,他还小,不能看着受罪”,小马的妈妈也哭了,“我不管,用一切办法救救儿子,为什么不是我”。

“自从嫁到你们家,我就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一个都不能丢下,哪怕我要饭也要给孩子治病”,小马的妈妈有她的辛酸,因为她父亲早早的过世了,是个遗腹子,然后母亲带着她嫁给了邻村的一家,可是没多久两口子就都病逝了,还有既不同父又不同母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家里哥哥当家的时候,嫂子是个乖戾暴躁的女人,平常小时候从来没哟吃饱饭,还不停的让给她下地干活,放羊,甚至穿的都是破破烂烂的衣服,她每次受气受累的时候都会到老娘的坟头上痛哭。

这还没过了多久,在上海做个小生意,平时没什么事情也不回家里,更不愿意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哥嫂家,可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只能硬着头皮了,想也没想,就在住来院的第二天就买了当天的火车票,因为正赶上中秋节和国庆,回家的人特别多。

小马妈是匆匆忙忙的收拾下行李回的家,几乎什么都没带,从上海到老家,一路上脑子嗡嗡叫,到底怎么会这样,多少次的问,就是不肯相信现实的情况,火车道上挤满了人,没人注意到这个神情落寞,眼圈红着的女人,来回的火车上,售货员推着车,艰难的从车的这头推向车的那头,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来来来,旅客朋友注意了,啤酒饮料矿泉水啦,花生瓜子八宝粥啦,过道的朋友脚抬一下!”,小马的妈顾不上疲惫,更忘记了饥渴,挤在车间中部的吸烟点,伴着呛人的烟味,发呆,,,

到了老家火车站广场,看着人山人海四面八方的人在散开,接亲友的,拉客的,卖小吃的,小马妈不识字,就拉了一个长相斯文的戴眼镜的年轻人问“我想问一下,去马家镇怎么走?”,那个年轻人看了下,认真的回答到:“我不大清楚,你要做短途的车去镇上吗?”,“我也不知道,我是临淮县的,不知道从哪里坐车,我当家的给我写了一个纸条,你帮我看看吧”,说这,从背包的侧面拉链里面扯出了一张有广告的纸张,上面写着,“临淮县客运中心转马家镇的客车”,小伙子热心的说,客运站就在前面红绿灯直走两百米,到里面直接坐车到县城,然后再转车到你们镇上就好了,小马妈连声到了谢谢,小伙子人真不错,刚才问了几个人都不愿意理人。

每次回家都是老马带路,这次独行回去,小马妈也很不适应,顺利的找到了开往县城得客车,县城距离市区又是将近两个小时的路程,终于到达县城了,对于一个从来没有逛过大城市的女人来说,眼前一切的热闹跟自己没有关系,自己只想回家,把自己遭遇说给自己的亲人听。到了县城,一个卖小玩具的中年男人过来了,嘴里吆喝着“南来的,北往的,走过路过,小玩具赖,给家里孩子带一个,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这个妹妹,看看有没喜欢的,给家里带一个。”想着自己也很久没回家了,自己也不能空着手回去,就准备带个玩具给家里的孩子“六块钱一个,十块钱给你俩”“没零钱,100块的给你找的开”,“妹子,你换一张吧,这张太旧了”,小贩收钱在钱包里面倒了回手,“这钱从银行取的,不能有啥问题,我也是做生意的”“你换一张,”“好,给你”,小。马妈,用一张新一百,买了两个小玩具,带回了家。

可是转眼到了客运站买票回去却发现不对劲了,钱怎么会这样,一细想,不对劲,就半信半疑拿着钱去买票,假钱?钱被掉包了,小马妈气的,晴天白日的,不得好下场,阎王爷都看着里,生气的回到了马家镇是一个平原小镇,地处中原片区,在三个省份的交接处,这里农民没有额外的收入全部种植农作物,家家户户,都住着三间门朝南的房子,有两间一个是灶房,一个是储物间,这是个穷地方,很多人都外出打工。

天阴沉沉的,伴着入秋的焦躁,穿过崎岖不平的土路,小马妈急切的走进了大哥家的院子,大嫂在洗衣服,看出来:“大小姐回来了,来呀,孩子们,快看你大姑给你中秋带啥好吃的了?”,孩子中秋放假,都在后院的葡萄藤下写作业,一听有好吃的,都跑出来,“是姑姑回来了吧?”“嫂子,我回来看看”,嫂子,并没有停下来手里的衣服,也没让小马妈进里屋,“我大哥在吧?”,“上镇上拉种子去了,有啥事给我说一样的?”,“没什么事,就来看看!”,嫂子白了一眼,“这穷乡僻壤的,要啥没啥,有啥好看的,不如上海大城市,挣钱多,干啥事都方便,我要是不跟着你哥这个窝囊废,我也去上海挣大钱,”“家里收成不好,几个孩子开销又大,要不是你哥拦着,我早出去了,我也去大城市吃香的喝辣的,绝不守着这一亩三分地熬成黄脸婆。”几个小孩子拉着姑姑的手,“姑姑带的好吃的呢?姑姑啥时候带我们去上海玩?姑姑我要到上海动物园里面看大雄满”,看着这群稚气未脱的孩子们,小马妈的眼圈终于红了,她明白,再跟大嫂说什么都会是自找难看,就走了,说这次回来的太匆忙,赶明天到集镇上再买些瓜果零食送来。“这饭我也做不好,平常都是你哥家里家外的,我就不留你了”,小马妈走了,连大哥的面都没见上,只能去第二家了,大姐家,或许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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