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和钟蘖站在一起,目光平视可以看到那团锦鸡绣纹的鸡冠,现在,现在只能看到锦鸡脖子了!
仰头,曹闺一脸震惊:“师兄你长高了?!”
“我又长高了?!”钟蘖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让小师妹高兴一下,现在倒是挺起胸脯,眼神明亮。
腰板挺直,那锦鸡脖子都往上拔了一厘。
“嗯!”曹闺握紧了拳头,羡慕至极。
钟蘖笑笑:“别急,你也会长高的,你看谈姨就很高啊。”
“嗯!”曹闺信心满满,她的家里人除了外婆都很高!
五月雨季已过,太阳渐渐耀眼起来,到六月只在下旬降了一场大雨,没热多久转眼就到立秋了。
江桥也从江口回来了。
三法工坊又一次重新开张,付清和方台两人坐在木匠铺望着外头闲聊。
余热还在,秋老虎都还没来,付清靠在墙角,脚上有节奏地踩着脚踏,不远处的木质风扇慢悠悠地打转:“今年咱们工坊也太多灾多难了吧?要不要去拜拜祖师爷?”
“祖师爷说——莫拜我,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方台在刨床拿一张钻弓在钻孔,还能分神和他师兄搭话。
付清乐了:“确实是祖师爷会说的话哈哈哈哈哈!”
“师兄。”曹闺从后面走出来,和这两个人打了声招呼,直直往外走去。
险情之后的心理阴影还挥之不去,付清一看小师妹只身往外走,下意识喊住她:“哎哎哎,你去哪儿去?!你一个人——”
都已经走出门口的曹闺转身,还没开口解释,她身边挤过来一柄长剑,长剑的主人也走近:“忘拿东西了?”
原来钟蘖早早就等在门外了,付清松一口气,插着腰“训话”:“什么时候跑外头晒太阳的?不热么,铺子里好歹有点风。”
钟蘖笑说:“这不是周老先生说的,伤筋动骨的,还得多晒晒太阳,多谢师兄关心啦!”
别看钟蘖以一对二,一死一伤战绩彪炳,其中伤得最重的也是他,伤筋动骨一百天,钟蘖现在都不能做太多对抗性的运动,还要久不久偷偷摸摸去一趟摆骨方找大夫按按。
付清看看曹闺,又看看钟蘖,这俩不省心的小孩儿:“你们要去哪儿啊?小师妹,你那论文还没写呢!”
“回来就写,我得回家一趟。”其实曹闺已经写了好几稿,但都不满意。
“注意安全啊。”付清脑袋上的伤疤还包着,周边发红,据说是让对方的牙磕破了,看着还得过好些日子才能恢复了。
钟蘖的剑抵在付清的胸口,打断他的絮絮叨叨:“师兄——我先送小师妹回家了,你看这日头也够辣的。”
青|天|白|日|的,那群作乱份子也都关的关,逃的逃,街上的巡逻也严密起来,那伙人吃了闷亏,损失惨重,他们工坊现在应该不会那么倒霉了。
付清最后关切问一句:“师妹去几日啊?”
“不知道,我娘最近心慌,她说看着我会安心一些。”
曹闺自从醒来以后,也就喝了一天药,少年人没一会儿就活蹦乱跳的,还去爬了东山看了秦杨师兄,说到底也亏了这一个月习武打下的底子,反倒是谈三俪他们这些成年人,受了惊吓后噩梦连连,到现在还得喝药养神。
街上的巡捕明显多了,尤其是衙门周边,稍微有点动静,都会引起这些官兵的注意。
前方似乎有人闹事,钟蘖将一把匕首递到曹闺面前:“你什么时候有匕首的?拿好了。”
她都忘了去找这把匕首,没想到还让钟蘖给收起来了,曹闺看着这把名副其实的普通匕首,想了想:“我捡到的。”
那确实是一把普通到杀鱼都用不了的匕首,钟蘖也没有怀疑,当她真是在路边捡到的,毕竟这里渔业不错,河边丢弃的坏匕首也不是没有过。
问渠巷越来越近,里头闹哄哄的,路上遇到几位从巷子里出来的人。
一个说:“真是不知好歹。”
另一个说:“好好的书不念,净想着钻营这些虚的,笔杆都握不稳的黄毛小儿,还想和刀口硬碰硬?”
两人哈哈大笑地从曹闺钟蘖身边走过,这样的对话还有不少,围上来看戏的又多了几个,有的等在那里无聊了,还走进谈家铺子里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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