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闻言,稍作迟疑,便说道未央几日前于秦淮河边散步,听闻了一首十分好听的乐曲,去拜访了那奏乐之人的游船。回来后便有些茶饭不思,神情低衰。绿荷和彩莲问了多次,未央都不愿说出那日在游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永宁问说,“奏响那曲子的乐器,可是箜篌?”
绿荷略作回忆,便否定了,说是锦瑟。
“锦瑟???”永宁皱眉。
锦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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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年与忠耀回了住处,略作安顿后,寻了个理由,将忠耀打发了出去。
行至内院,轻咳了咳。
“主人!!!”十七与廿九出现,双膝跪地,做请罪状。
“不必多礼。”苏景年见状,赶忙去搀扶二人。
然而二人不动。
苏景年疑惑,“你们这是怎地了???”
十七抱拳,说:“主人!!!属下失职!竟让主人中伏!我二人有负郡主所托!请主人降罪!!!”
廿九抱拳,说:“主人,我二人乃是千挑万选的暗卫精英。保护主人乃吾等使命,义不容辞。请主人将我二人留于身边才好,毕竟忠耀。。。”
“我明白的!!!”苏景年吼道,打断了廿九。虽是早已心里有数,但还是实在不愿意听到那句关于忠耀的话。
“是。”十七与廿九低头回道。
苏景年知道自己方才语气重了些,转移话题,轻声问道:“我吩咐的事情,准备的如何了?”
廿九从怀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柚木盒子,呈了给苏景年。说:“一切按照主人的吩咐,均以准备妥当了。”
“好。”苏景年笑逐颜开。将盒子打开,仔仔细细检查了里面盛着的物件,见做工精美异常,心下十分满意。小心地合上盒盖,收了起来放于心口处。
继续道:“我知你二人担心我的安危,可现下要你们办的事情,可是比我的安危还要重要的多。在这天京,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二人了,可断不要让我失望才是啊。”
“是!”二人回道。这事情居然比主人的安危还要重要,定是大事中的大事,不容有失。
“下去吧。”苏景年吩咐道。
“是。”二人消失。
竹海沙沙,内院还复苏景年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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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的身上,已经几乎再无一寸完整的肌肤了。血肉模糊。
她整个人被人用麻绳掉在房梁上。
“翠姑娘。”高英阴笑,凑到小翠身前,用手将她下巴挑了起来。
“呸。”小翠使劲浑身的力气,将口中鲜血啐了出来。
高英躲过,大笑道:“小蹄子有个性,咱家喜欢。”
继而手劲加重,捏得小翠的下颚都变了形。
尖声喝到:“你说是不说?!到底是谁派你盗了咱家的令牌?!是不是里家?!!!”
高英被陷害后,左思右想,筛选出几个可能盗取令牌的嫌疑人,第一个便是那日与自己撞在了一起的小翠。
“哈哈哈,”小翠闻言大笑,说:“里家是谁,小翠不知。小翠只知道,你就是那天刹的阉狗。人人得而诛之!!!”
高英哼笑道:“咱家倒要看看,小蹄子能嘴硬到何时。”
抄起皮鞭,向小翠身上招呼去。
“啊!”小翠的哀嚎,响彻房间。
两个时辰后正仪宫
“娘娘。”一内侍躬身施礼。
“何事?”如妃问道。
“清液池中,发现了翠姑娘的尸身。”
如妃长叹,明知故问道:“怎么死的?”
“是。。。”内侍面有难色,言辞闪烁。
“说吧。”如妃皱眉。
“是,翠姑娘是被人掐死,再扔入湖中的。死之前被严刑拷问过,还被破了身。”内侍弓起上身,诚惶诚恐回道。
“知道了,”如妃哀道:“厚葬吧。”
“是。”内侍碎步退下。
为了陷害分家,为了挑起表分之争,为了高英的令牌。可怜的小翠,也不过只是里家棋盘上的一颗弃子。
自己与十九,又何尝不是呢。
这江山,到底是多少亡魂与血骨滋养而生?
多少人要为了它魂断无归,命运陡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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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一火光直飞天际。
“咚!!!”光点在空中炸裂,一朵繁花绽放于空中,五彩斑斓。
今夜,便是天京一年一次的烟花祭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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