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放弃瓮城,回撤中城这一条退路可行。可若如此行之,没有了瓮城的守护,中城城破也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哈哈哈哈。好,好!今日,便一举破了锦州瓮城!待几日后,陛下与阿什库将军来到阵前,我军士气大振,必可一战拿下整个锦州!哈哈哈哈!”
金军阵中,曹莽大笑不止。金军占了战局上风,他心情大快。
副将也笑笑,说:“那自是极好的。”
曹莽觉察他有似有心事,问道:“怎么,今日战况这般的顺利,你却不开心?”
“没有没有。”副将连忙否认。
“草。一个老爷们家吞吞吐吐的,算是什么个玩意儿?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几年了,从乌兰巴托一路到了盘山城。我的性子,你难道不知道?快人快语,真心实意,这才是我大金爷们该有的血性!有什么话,你就快说。有什么屁,你就快放!憋憋屈屈、嘟嘟囔囔,你真不怕,哪天把自己给憋死了?!”
副将被斥了几句,提了胆子,他说:“将军。我家族长老爷好些日子前奉旨进宫议事,一去再未归还。族里群龙无首,俨然是要起动乱。不知道将军可有否听阿什库将军提起此事?皇帝陛下此番举动,是作何打算?我家族长老爷和赫舍里老爷当初可是极力拥护陛下登基的,怎么陛下登基才没多久,朝中就突然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嘶。。。。。。有这档子事???”
“确有,属下不敢乱讲。”
副将从怀里取来家书,呈给曹莽。
家书之中,将富察大人与赫舍里大人前些时日失踪之事,写得很是清楚明白。也写了富察一族因为突然失去了族长的管辖,而族内生起争斗的事。
“这是怎么回事。。。”曹莽看了信,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对副将道:“我确是没有听阿什库将军说起过这件事。他前几日传来消息,说过些日子,会陪伴陛下亲征至盘山城。只如此尔。陛下将富察大人与赫舍里大人留在宫里,是要做什么呢。。。”
“属下只求陛下念及往日之情,留我家族长老爷和赫舍里老爷一条性命。他二人年事已高,可是受不得什么刑罚。”
“胡他妈说八道!”陈虎起手,要捶副将。
副将吓得忙抱头躲开。
曹莽口中振振有词,骂骂咧咧。
没有真去捶副将,他放下手来,说:“等过几日陛下和阿什库将军来了,我帮你当面去问问。现下哪里有功夫想这些,先把瓮城拿下再说。”
“是,属下谢将军。”副将笑道。
二人说话的时候,天边一束流光飞过,坠入锦州城下的金军阵中。
“轰!!!”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流光坠落之处,金军被炸得七零八碎,肉末横飞。
“怎么回事?!!!”曹莽从帅位上跳起。
“轰!!!轰!!!轰!!!”炮声瞬时此起彼伏,火光连天。
来自于锦州城外的炮火支援,炸得金军无处逃窜,沦为炮下亡魂。
“天啊。这是什么天兵利器?怎地比罗刹的投石车还要厉害?!!!”见识过罗刹投石车的厉害,可副将感叹北域红衣大炮的威力比投石车不知强悍了多少倍。
“杀啊!!!”马上的九儿挥动手中金剑。
她一声令下,十万黑甲铁骑从金军侧翼冲杀而来。杀得敌人一个猝不及防,更杀得敌人闻风丧胆。
金军阵型大乱,进退不能,死伤无数。
城上的风传伦还在犹豫是否要撤退,见援军来到,他大喝一声,“打开城门!!!全军出击!!!”
锦州城门开,瓮城与中城的黑甲先后冲杀出来,扑向金军。
观事情不妙,战况已是逆转。
曹莽叫道:“撤退!撤退!快下令,让大军撤回来!他妈了个批的,齐人无耻,竟然设下陷阱,内外夹击!”
金军阵中响起急促的鼓点,金兵听见了,翻身便逃。
北域两路黑甲乘胜追击,杀了不少敌人。
随后风传伦下令鸣金收兵,以免中了敌人的欲擒故纵之计。
于是这一战,北域瓮城虽受了不少的冲击,可万幸之下,仰仗援军的支援,得以保全。
北域议事厅
苏景年同一众大臣坐好,便等着内侍去宣西疆的使臣觐见。
“西疆来使谷丰,觐见。”
不一会儿,一人步入厅来。
穿着朝服,这位名叫谷丰的西疆使臣阔首挺胸,一副目中无人样子。
来到阶下,并不跪拜。
只抱拳道:“谷丰,参见王爷。”
他这等倨傲骄横的样子,一下子地便激怒了在场的北域众臣。
“好个无礼的。难怪人言,西疆地处偏隅,民风粗鄙。今日见了西疆使臣,但觉人言非虚。见了王爷,竟不行跪拜之礼。实在是无礼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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