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米是灵植中常见的一种,其中蕴涵灵气,这股灵气可以滋补身体,延年益寿,不管是对没有天灵根的普通人,亦或者是被挖了天灵根的人,还是武修都同样适用。
但灵米里的灵气不是随便吃吃就能发挥作用的,而是需要武修者用自身修为催化。初级灵厨只能催化灵米里一成灵气,中等灵厨可以催化灵米里二到三成灵气,而高级灵厨却能将灵米里灵气催化到四至六成。
迄今为止,可以将灵米里灵气发挥到四成至六成的灵厨就是整个弘武大陆上最厉害的灵厨了,一掌之数都没有,万金难寻。
灵厨等级也是需要考试的,虽说灵厨武修等级越高,催化出灵植里的灵气便越高。但并不等于武修等级高,就一定能催化灵米里的灵气。
就比如会星际时代做饭的人很多,但并不是人人只要努力就能做出米其林星级厨师的味道。
武者所吃的味道就是灵米实际催化出的灵气,被催化的灵气越多,食物便越美味。
纵然修为很高,烹饪灵米,也不定能催化成功灵米里一成灵气,这也是种天赋技能。
在厨艺天赋技能觉醒方面,男武修通常比不上女武修,大半甚至更多都是笨手笨脚。而天赋技能觉醒上非是勤能补拙。
因此,齐天裕身边有两个武魂武者,却仍旧做不出灵米粥,不是他们不学,而是完全没有天赋。勉强硬着头皮学,不知道要糟蹋多少好东西,能不能烹饪出一丝灵气却未可知。恰恰此时,齐天裕没有那么多灵米给他们浪费,还不如舍出些灵米,求厨娘给做。
“厨娘,这灵米粥还没烹饪到时候,催化出的灵气不够。您是中等厨娘,至少可以催化出二至三成灵气,前几日都挺好,今天却只有一成多点,怎么也给再烹饪会儿。”齐天裕堂堂一个嫡出四少爷,竟然因为一碗灵米粥里的灵气这般低声下气哀求一个下人。
那厨娘竟还敢甩脸子,撵狗似得,“我没那闲功夫,四少爷您还是赶紧的自己走吧,别等会让我一个下人亲自动手‘请’您。”
厨娘趾高气昂,道:“否则您一个大少爷面子上也不好看。”
他都到这个份上了,齐天裕哪还能顾及颜面,他只希望,柴翼能多吃些灵米里的灵气,寿数长些。
齐天裕似还要放下身段说什么,柴翼却受不了了,猛然冲上去,趁那厨娘不备拼尽全力一脚踹在她后心上。
这要是个凡人女子,挨这么个大老爷们全力一脚,估计心能给踹掉了。但厨娘是个武徒,一个普通人的力气在她这什么也不碍,只是没防备,猛地往前踉跄两步,也仅是两步就站定了。
“是谁,哪个王八蛋敢偷袭老娘,看老娘不把你抽筋剥皮。”厨娘甫一站定,就破口大骂道。
柴翼森冷冷的声音在厨娘背后响起,“你要抽谁的筋剥谁的皮?”
厨娘回头一看是柴翼,废物四少爷的废柴夫郎。现如今四少爷她都不怕还怕他一个靠着四少爷狐假虎威的玩意。
“谁偷袭老娘,老娘就要抽谁的筋剥谁的皮!”
“放肆,你一个齐府下人谁给你的狗胆敢做主子的老娘!”
柴翼一拳就往厨娘脸上打去,那厨娘不怕一个没天灵根的废柴,当真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反手来还击。
柴翼是打不过她,但暗卫可不是吃素的。从柴翼来到门口就做好打架准备的阿诺,比先出拳的柴翼动作快得多,先一步照着厨娘胸口狠狠拍了一巴掌,厨娘登时吐出一口鲜血,阿诺并不搭理,回手一把死死把人摁着跪在地上,任由柴翼拳打脚踢。
柴翼气急,连着打了几拳才停下。
他气喘吁吁道:“你给我记住,不管天裕成什么样,那都是你主子,再有下次,我绝不会轻饶了你。”
被武师捏着,厨娘纵然不服气却不敢还嘴,只双眼死死瞪着柴翼。看那样子就知道她恨毒了柴翼,把这羞辱牢牢记在心上了,日后得了机会,肯定要狠狠报复回去。
厨娘好歹是个武徒,被个普通人打几拳的感受至多就是大象给蚂蚁打了,不痛不痒,主要是那种屈辱感,实在太难堪了。厨娘死死咬紧牙关,恨得无以复加,等着吧,此番羞辱,她一定会加倍奉还。
“呦,这是怎么了?”人未到声先至,一双藕色绣有金线翠莲的花鞋款款而至。
竟然又是王天赐。她今日著一身绿色对襟牡丹褂,下身同色长裙,走路时摇曳升辉。
王天赐似才看见被压着跪在地上的厨娘,瞬间瞪圆大眼,惊诧到极致,“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还给打吐血了?不管厨娘犯了什么错,齐天裕你也不能随便动私刑。不说这厨娘是齐府里老人,从你还未出生时就在齐府里做工,就单说她中级厨娘身份,齐天裕就不能这么对她。快,快,赶紧放人。”
王天赐说着就去扶人,却发现阿诺根本不放人。
不禁面上挂不住,大骂,“放肆,你一个狗奴才难不成还要反了不成,本小姐让你放人,你赶紧放!”
阿诺认的主子从来只有一个——齐天裕。
从天灵根被挖后,齐天裕的身体就被糟蹋的不大好了,身子不舒服,他以拳抵唇忍不住咳了起来。吓得柴翼赶紧过来给他拍背,咳嗽好一阵,齐天裕才缓过来,他安抚地轻轻拍了拍柴翼的手臂,“我没事了。”
柴翼还是不放心,最近他都在修炼,一心一意想要早点恢复精神力,以便治疗齐天裕的伤势。
挖掉天灵根后受损的身体,普通人食用的丹药根本没用,只有武修用灵力炼出的丹药才有效果。所以他才加紧修炼,虽然他修炼的是精神力,但也算和武修有异曲同工之妙,说不得也能炼制出对武修有用的丹药。
齐天裕眼角余光瞥见柴翼一脸紧张,眼睛里情不自禁泛起笑意,然而这笑意还来不及到达眼底,忽地又想到什么,瞬间消散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