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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潋左右看着那些投来的视线,愤然道:“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朝这边看,滚,滚,滚!”

在国子监大门前当众被掌掴,无疑是扯下了这位高官公子的遮羞布,让他曝露人前。

尤其这里面还有不少低阶官员之子,以及庶人子弟,如此看着他被欺辱日后指不定会怎么嘲笑他。

苏少渊见李殊这目中无人、横行霸道的模样,不免也沉了脸色:“怀王殿下这就过分了吧,这还是在书院门前,当着孔圣人的面行凶,不怕报应么?”

李殊嗤笑:“你们的嘴要是别那么长,就不会遭报应。”

霍青南道:“怀王殿下也不必如此记恨吧,即便是我们魏国公府退了婚事,让你没脸,可这秦公子却是与你无冤无仇的。”

“让你说话了么?”李殊望着他,“显你有嘴?你们魏国公府抗旨退婚,以为是让孤没脸?难道你忘了你母亲前两日入宫时被太后罚跪御花园,让众人围观的事了?”

“你……”霍青南瞧着李殊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当即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李殊不提这件事就罢了,如今当众提及,霍青南便回想起前两日这太后在宫里办赏花宴会,邀请了三品官及以上的官员的家眷,包括公卿侯伯府,皆入了宫。

这魏国公夫人也不知为何在御花园举办宴会时,失手打碎了一只太后喜爱的琉璃盏,当即便被太后罚跪。

虽然只是失手打碎琉璃盏被罚,所有人都知道,太后当初赐婚魏国公家的姑娘与怀王,可魏国公府却是不识抬举,当庭拒婚不说,甚至在举荐贡生这件事上,恰好又是这魏国公府家的亲戚举荐的贡生欺辱了李殊。

如此一来,太后便是借机发难,让魏国公夫人与霍青黛跪在御花园中,任众人赏看,让魏国公府丢了好大的脸面。

不过此事涉及女儿家的闺誉,李殊听过以后也就算了,只是另外淘了一套琉璃盏送进了宫安抚太后,其余的便再无他话。

李殊嗤笑一声,望着眼前的人,大度道:“秦公子,苏公子,还有两位霍公子,孤到底是陛下的亲叔叔,无论孤品性如何,皆不容人妄意,若你们觉得吃的亏太少了,孤不妨再送你们一点亏尝尝,毕竟,孤连朝臣都敢打,更何况你们。”

他说的轻蔑,眼里更是不削,他推开了挡在面前的几个人,又朝着其他几学走了去。

太学跟前摆着的是红白色的院服,四门馆的院服则是青白色,律学则是蓝白色,书学的紫白色,以及算学的灰白色院服。

郑于秋也是感觉到了心累,若非是祭酒大人亲自嘱咐让他来迎接怀王,他才不干呢。

这怀王也太任性了,读书人最讲究的便是谦让,这怀王却是当众让别人的学子下不来台不说,甚至还不遵循陛下的安排入国子学,非要自己挑。

而在国子监的大门前,身着博士衣裳的崔云非负手而立,虽刚到不惑之年,可两鬓却有白发,眼中更是饱含沧桑。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李殊的身上,看不出是喜还是怒,只是看了半晌后,才叹息一声,转身回到了国子监内。

“殿下,陛下给您安排的是国子学。”郑于秋提醒道。

李殊侧首看着他:“孤知道监丞大人的意思,但是孤若选其他的陛下也不会说什么,监丞大人放心。”

他笑着说完,便站在了律学的书桌面前,瞧着那蓝白色的院服,指着它道:

“这蓝色色系的院服,就是比金白色的院服好看,尤其是被某些人一穿,就更是俗不可耐了。”

郑于秋十分惊讶李殊这突然改变了入学的学堂,眼里满是惊讶。

却见他十分坦荡的拿起了笔,在律学处登记,领了院服以及宿舍号牌。

忍冬结果李殊递来的院服及行李,正伺候着他入学,却不想在回身的时候瞧见了在众人注视下下马走来的楚玉。

枣红色的圆领大右衽的衣裳,束起的革带勒出了他的腰身,衬托着他纤长挺拔身姿。

而在他的马背上,还挎着行李,他神色泰然,站在国子监门口,瞧着门前六学招生的摊位,径直便往国子学而去。

李殊:“……”他怎么还来了。

一见到楚玉,李殊自然就想到了当日错送的战书,即便是再讶异楚玉为何会入国子学读书,也不打算跟他碰头。

于是赶紧带着忍冬,拿着言理舍的号牌,进入国子监中。

国子监乃是天.朝最高学府,占地面积自然是不容小觑,甚至还有护卫巡视,守卫着学子们的安全。

言理舍不比国子学学子所住的思学舍,因为住的是公卿高官之子,房舍装修的精致不说,就连屋中陈设也是最好的,还有热茶供应。

哪怕就是太学与四门馆的宿舍,环境都是上层的,有假山水池,甚至还有凉亭花园。

而言理舍属于下三学里的宿舍,住的地方相对也十分简陋。

没有单独的卧房,两个人睡在统一间,若是实在不愿意同房,也只允许用布帘隔开。

李殊站在言理舍四号房的门口,瞧着比王府柴房都要小的卧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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