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静怡轩那个美人就是她。
许媞娉望着齐璨姣好的脸,有点惊讶。
少女身姿袅袅端着瓷杯地走来,跪下将茶举至头顶“许宝林拜见贵嫔娘娘。”
齐璨动作自然地接过茶,微抿一口意思了一下,柔声道“好了,起来吧。”
许媞娉闻言起身。
齐璨小心放下手中的瓷杯,看向她,仔细吩咐道“今个儿估计也累了,回去洗漱一番就歇息吧。平日里就不要去西偏殿,三皇子一时半会可能还不适应有新人来。可知晓了?”
“是,娘娘。”
许媞娉乖巧地退下了。
心里默默地想着,这贵嫔娘娘的声音真好听,柔柔弱弱的。性子也很温和,应该是个好相处的人。
临近天黑,慕容玦回来了。齐璨一脸高兴地迎了上去。
注意到东偏殿隐约的烛火,慕容玦眸子冷了一瞬,开口问道“住的是何人?”
齐璨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东偏殿,也就明白了“哦,那是皇上刚封的许宝林妹妹。”
慕容玦眉头皱了一下,然后舒展开来。
管他是什么人,只要碍着事了,那便解决掉就是了。
天色渐渐暗了。
齐璨一如往常坐在慕容玦身边陪他看书。
少年的模样已经渐渐开始长开了,气息愈发沉静。
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红木桌的角落,一张露出画的星点蓝色的雪白宣纸引起了齐璨的注意。
只是慕容玦早已注意到了齐璨强烈的目光,齐璨刚伸出手想要抽出那张宣纸仔细瞧瞧,慕容玦当机立断一把拿胳膊压住。
“你想做什么?”
齐璨更加好奇了,凑过去贼兮兮地问道“玦儿,那是什么呀?”
“……”
慕容玦选择了不回答,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那张宣纸,迅速地卷起来拿了一条丝绸带束好扔进了房间一角的铜皮箱子,动作流畅地上了锁。
做完这些后,慕容玦转过头没什么表情地说了句“你不必知道。”
诶嘿?这人真是的。
齐璨可怜兮兮地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装模作样地哭起来“玦儿有小秘密了,都不让我知道。”
慕容玦依然端坐着,毫不动摇。
结果齐璨磨了他一晚上,他也丝毫没有给她看看的意思,拿着书卷沉默不语。
秋日已经过了,太后的身体状况转坏。大有难好的趋势。
阴历九月十九。一直意识不清的太后突然变得精神焕发,还胃口甚好的食了许多。
带着慕容玦陪太后一起用膳的齐璨瞧见太后这好胃口的模样只觉得心酸。
一直昏迷不醒的人却如此精神,怎么也是不太可能一夕之间好了的。
御医却是知道此乃回光返照之相。
用完午膳,太后再一次昏迷,此时,眼皮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翳,将死之相尽现。
后宫众妃嫔都跪于太和殿外。垂下头的齐璨抓着慕容玦的手,微微颤抖着。
太后一醒来就寻找慕容瑄的身影,也看不大清楚了。
“皇儿!皇儿!哀家的皇儿呢?”虚弱而不肯放弃的呼喊,令人动容。
坐在侧边慕容瑄面色冷峻,握住了太后四处摸索的手“母后,儿臣在的。”
太后笑了笑,眼角干涸。
慕容瑄被这个笑刺得心脏有些发紧,丝丝缕缕刺痛撕扯着。
他知道了……都明白了……
母后希望他有一个君主的仪态,莫要落泪。
申时。天色黯淡,雾霭沉沉。
太监总管李茂全出来了,神情哀恸。
颤抖着声音道“太后娘娘……崩了!”
齐璨闭上了眼,手松开了慕容玦的手,头深深地垂下了,紧紧地贴着冰冷的青石砖,没有落泪亦没有嚎啕大哭,只是默哀。
谢谢了。
朱红得如枷锁般的宫墙里。
哀哭声阵阵传出墙外,飘入风中,宫妃们哭得肝肠寸断,泪雨涟涟,染了红妆。
其中有几分真心,又有何人知晓。
泰和十四年,皇太后崩。谥祥仪圣母皇太后。称祥仪太后。
皇上特下诏,大赦天下三日。京都城举城着素七日,以哀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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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相信大家也看了新闻。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消防员们的。心情实在是不好,看一次流一次眼泪。
其中有三个是我们江西的,两个是我隔壁两个县的,很骄傲,也很心痛。
前两天,他们回来了,哀悼仪式上万人送行。
这些英雄值得我们铭记。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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