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辞看了看,一抹白色的灵力出现在他之间,轻轻地按在了那淡淡的伤痕处。
冰凉的温度从指尖传递到手臂上那片皮肤。
那灵力一如元清辞这个人,包容而温和。
"那袭烈兽血毒留下的疤痕难祛除,姑娘家的肌肤还是要养的好些的。"
突然想起来她穿过来的时候,身上的两具身体,齐璨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捏住元清辞的一点衣袖角。
"小公子,我的爹娘他们……"
元清辞双手合十,叹了句佛号,那佛号是人死入轮回所用的。
齐璨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
元清辞摸了摸齐璨的乌发"莫要悲痛,此乃命数天规,早入轮回未尝不是一种幸运。往后你就住在元家,当元家的二小姐可好?"
纵然眼睛里依旧是难过与悲痛,但齐璨坚定地摇头了。
"小公子救我性命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我又如何能以如此尊贵的身份在元家待下去。望小公子允许璨儿以伴仙小童的身份待在小公子身边。"
元清辞蹲下身,与坐在床边的齐璨齐平,俊秀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意"当真?"
齐璨重重地点了点头"对的。"
"既如此,那待你再修养几天,我带你去拜见我的爹娘可好?"元清辞从纳戒中取出一个小玉瓶放在了齐璨手中,温声说道“这是梵圣宗的灵露,可以滋养你被那魔气侵扰过的丹田。”
指尖微凉的温度在接过玉瓶时传递到齐璨的手指上,齐璨垂首看着那双如玉般好看的手,看了许久,总觉得这么温柔的人死得那么凄凉实在是可怜。
元清辞现在还没有结丹,而齐璨知道自己的实力无论如何提升,都不可能在元清辞结丹时将魔尊的那三魄从那灵滴子里剔除来,并且因为灵滴子自元清辞幼年就佩戴在他身上,一刻不离。
且不论齐璨如何从元清辞手中拿到那颗灵滴子,单论这十多年来,灵滴子被他随身佩戴,那魔尊的神魂早就已经和元清辞的灵府产生了隐秘的联系,难以剥出。
元清辞见齐璨握着玉瓶许久没有动作,柔声问"怎的?是丹田不舒服吗?你是先天净心灵质,被魔气沾染了,确实会比寻常修道者难受的多。"
先天净心灵质?
齐璨猛地抬起头,看向元清辞。
是了,原主之所以被那些宗门盯上被迫变成炉鼎就是因为这个体质。
先天净心灵质,与其共同修炼的人不仅能够清心灵府,还能让修为更上一层楼。
齐璨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勾住了元清辞的小尾指"小公子,璨儿害怕。"
"害怕什么呢?"元清辞定定地看着眼前瘦弱的小姑娘。
齐璨抬起头,泪眼朦胧"爹娘自幼时同我讲,先天净心灵质最容易被其他宗门的人当做炉鼎,小公子,璨儿害怕。"
元清辞被她这一番话弄得愣住了,随即温柔地笑了,一双眸子如寒星般闪烁"莫怕,只要公子我活着,便一定会护你一生仙途安稳。"
窗外的竹叶被风吹的哗啦哗啦响,眼前的人墨发如瀑,五官俊秀脱俗,自带与世无争的飘渺气息,却给自己许下了如此郑重的诺言,黝黑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仿佛就只盛得下自己一个人。
这人,明明是佛教中人,说话却这般……无端端地撩人。
齐璨偏过头,咬了咬嘴唇"小公子是梵圣宗弟子,与俗世红尘无关系,不该……不该同姑娘家说这些话的。"
元清辞面上浮现几丝疑惑"可师父和师叔祖平日里都教导我,所学佛门佛理皆为渡世人苦厄而学,而璨儿也是众生之一,我渡璨儿的修仙之途,应当也是大爱之道,这不妥吗?"
齐璨"……"
表示完全没有听懂他在表达什么。
齐璨推了推元清辞"好了,小公子,我不是还要去拜见夫人和家主吗。璨儿要换衣服了,小公子莫不是还要看着璨儿换衣服不成?"
"自是不可的。"
元清辞猛地就站起身,大步往门外走,白皙如玉般的耳垂浮现出可疑的红晕。
齐璨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红得都要滴血的耳垂。
果然啊,佛门弟子就是这么纯情,都不禁逗。
出了房门的元清辞看到一直守在齐璨门外的元宵,思考良久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听完自家小公子那一番话的元宵久久地沉默了。
元清辞有些犹豫地问道"那话说的确实不合适吗?"
元宵斟酌了一番,小心翼翼地说:"公子,齐小姐同公子有婚约,说这话倒也不是不合适。只是公子以后还是莫要同其他姑娘说这些话为妙。"
"为何?"
"因为这番话,容易让公子欠下姻缘的因果。"
元清辞久久地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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