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明月宗欲与纯阳宗争夺九宗名号的消息不胫而走,纯阳宗的弟子们交耳相传,一时间闹得宗门内沸沸扬扬,不可收拾。
不少弟子聚集一处对此议论纷纷:认为稳操胜券,不屑者有人;认为来者不善,忧虑者有之;犹然未觉,抱着得过且过更是大有人在。
花有百样红,人有千万种!总之九宗争夺之战,未战就前引起了宗内弟子的轩然大波。
“听说了吗?明月宗欲与我宗争夺天下九宗的席位!”甲某弟子问道。
“这不费话吗?现在谁不知道啊!”乙某弟子回道。
“那你们说我宗胜算几何?听说明月宗的那仨位可都是鬼仙一流的强者!”甲某继续问道。
“哎?你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怎么个意思?是瞧不起杨师兄、阎师兄喽?我就不信凭这二位师兄的本事,会输给那什么明月宗的狗屁弟子!”丙某弟子是个火爆脾气,顿时急了。
“好了!好了!输赢又不是我们说得算的!赢了当然好,输了自然有掌教顶着,我们这些外门弟子操哪门子闲心啊!”丁某弟子劝道。
“去你的吧!”丙某一听怒骂一声,一拳毫不客气地打在丁某的脸上。
“哎哟!你怎么打人啊?”丁某被打懵了,一抹嘴角的血迹,急道。
“王八蛋!打的就是你这数典忘祖的东西!”丙某一听,更是怒上心头,便直欲上前补上几拳。
其他众弟子一看,并没有几人上前阻拦相劝,多是看热闹的居多。
而且这种情况在宗门内已是屡见不鲜。
三日后,上午巳时。
宗门广场中央,建立了一处足球场大小的战台,高有一丈,留有两处阶梯东西相对,台上刻有法阵禁纹,四周笼罩着能量屏障,像是一层透明的薄膜几不可见。
战台东西方向,千米外各有一处高台。
东面高台上一字排开,坐着纪长恭与四位首座长老,身后各站了一位弟子,可以说是各脉的接班人。
西面高台自然是聂元一行人。
战台周围则集聚了纯阳宗近三千弟子围观,场面喧嚣。
忽然,霍易侠从东侧高台处的古椅上缓缓站起,身形一晃,于空中留下几道残影,飘然踏落在阶梯处,两处阶梯相当于法阵中的门户,霍易侠凭此顺利进入战台中央。
“肃静!”霍易侠此时威严庄重,沉声一喝,声音不大,都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中,似蕴藏着一股魔力,使人震耳发聩!
场面一下子寂静下来,三千双眼睛齐齐地集聚在他的身上。
“各位皆是我宗弟子,应该知晓纯阳宗创派几万年,一直以来威镇一方,又分属九宗之一,受天下修士所熟知!敬仰!但是!如今也许是我等无能,使得有些人认为我纯阳宗末落衰败了!有明月宗欲启九宗争夺战,以太玄、天一两宗作为见证,一共三场此试,弟子双方除一方认输,否则福祸有命,生死由天!我宣布,九宗争夺战正式开始!”说罢,霍易侠就退出战台。
西面高台上,一位身着灰白色法袍的阴鸷青年从聂元身走出,眼中多了一丝狠色,对之拱手道:“第一场就由弟子去吧!”
聂元一见主动请缨的弟子,点头微微一笑,满意道:“也好!严闵!你要记住这场大比,关乎着我明月宗的存亡,擂台上强者生,弱者死!没有规矩,只有胜败!拿出你的凶狠与残忍,不需怜悯,去撕碎你的敌手!去吧!”
“是!弟子紧尊掌教之命!”阴鸷男子躬身施礼,转身望向战台的方向,眼中瞬间冷厉如霜,浑身多了一丝狂野。
“刷!”
严闵跳下高台,几个起跃,最后横跨人墙,顺阶梯缓步踏入战台中心,眼皮微垂,眸光如电,目光直直地打量起东西高台上的众人,嘴角一勾,多了一丝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