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没有仆役,显然人早已被裴苍梧驱走,世子大人也昏迷过去。
薛浮云无可奈何,只得把对方的胳膊放到自己的肩上,自己用力去驮他。
这个法子可行,勉勉强强的做到了――裴苍梧脑袋就垂在她的脸旁,和她脸贴脸。咬着牙,薛浮云挣出一头的虚汗,才把人扶到屋子里。
掩住门窗,薛浮云食指在戒指上摸了三下:“白老头你快出来!”
一道青烟应声而出,正是白尺现了形,他手拢在袖子里,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白老头,你快来看看他!”
薛浮云发话,裴苍梧在她怀里,脸色十分不好,浑身又冰又冷,看着可怜极了。
老头翻着白眼,不情不愿的飘过来,对着裴苍梧左看右看,嘴里还自言自语起来:“大的小的都病殃殃!这一家子是招谁惹谁了!”
薛浮云:“师傅,他是怎么样了?”
白老头一只手缩在袖子里:“怎样?很不妙呐!”
薛浮云皱了眉毛:“老头你把话讲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白老头嗫了牙花:“他这不是病呀,是有人给他下了毒。”
薛浮云看看怀里面色惨白的裴苍梧,一阵心惊肉跳:“毒?裴苍梧父亲是定北侯,母亲是宗氏郡主,谁敢给他下毒?”
白老头捋了自己的一把长胡子:“老夫啷个晓得,我只知道这毒在他身体里蛰伏多年,使人气虚淤平,身体泛寒,每逢满月发作一回。继续下去,他怕是活不到三十啊。”